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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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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女:
有毒女。與常人居止宿處。即令身上生瘡。與之交會即死。若旋液沾著草木即枯。
——《唐會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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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梅瘡古方不載,亦無病者。近時起於嶺表,傳及四方。蓋嶺表風土卑炎,嵐瘴熏蒸,飲啖辛熱,男女淫猥。濕熱之邪積畜既深,發為毒瘡,遂致互相傳染,自南而北,遍及海宇,然皆淫邪之人病之。
——《本草綱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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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過年……哦,不是過年了,但也催婚!
「既然這個花樓解決了,再去下一個花樓看看。」
許煙杪琢磨了一下,安排好今晚的行程。
今夜月色朦朧,霓裳醉人,某些官員坐進另外一座花樓里,在聲色脂粉之中,心猿意馬,脫了褲腰帶,準備提槍上陣。
【哇!這樓里的琵琶真好聽!】
乃公——
髒話的頭才擠到嘴邊,後面的話吐不出來。
官員們臉色白了又白,深呼吸一口氣。
惹不起躲得起!他們換一個地方!
於是換了一處花樓。
賞花賞月賞美人,搖頭晃腦,吟詩作對,美人聽著詩詞,一曲舞畢,回首嫣然展笑。
被窩已經捂熱了,氣氛正好,官員們雙眼迷離……
【誒!怎麼又看到熟人了,合著不止天天來逛青樓,還一天換一家?】
【夠有錢的,樓里這些鮮湯甜點好像不便宜?】
「?!」
官員們直接嚇得一抖,名姬就眼睜睜看著對方一下子變得銀樣鑞槍頭起來,差點保持不住臉上優雅又嫵媚的笑容。
「恩卿……」
話沒說完,挑逗沒重新上手,就看到她們的恩客匆匆忙忙站起來,褲腰帶一系,找的藉口都大同小異:「突然想起來公務未處理完,先走了。」
這樣子沒幾天,那些官員就面色憔悴起來。
——誰也經不住天天被扒,動不動就在同僚面前展示自己現在身體有多不健康,或者被全樓廣播自己是否短、平、快。
他們找了個時間,選了某位官員的府邸聚在一起。
夜半,方桌,人影,銅燈盞,金貴的膏油在盞里燃燒。
這些官員圍著方桌,表情凝重:
「有誰知道!小白澤到底想幹什麼!」
眾人抓狂。
如果換個人,他們早就要麼警告要麼下黑手了,如果狠一點,直接弄死拋屍,假裝是老虎乾的,再推出替罪羊,皇帝不滿又怎麼樣,反正人死了。
但……這白澤!它有金身啊!
有官員豁然起身,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磨著鞋子:「他瞎發什麼善心!還同情青樓女子?怎麼不同情無辜染病的,他的同僚?我們不就是喜好尋歡作樂麼?招誰惹誰了!又不是我們起的青樓!」
另一個官員苦笑:「他天天在那裡面轉,也不打擾我們,是我們自己忍不了。」
「確實忍不了!膈應啊!他天天說這個病那個病,這個短那個短的……」
其他官員偷偷瞄了他一眼,想起來了,這人就是許煙杪震撼的【三息!才三息!這是不是得看大夫啊?】那位苦主。聽說他那天錢都沒給,狼狽離去。
哦,沒給錢這個也是許煙杪嚷嚷的。
【活久見!短就算了,咋還不給錢呢?白嫖可恥!】
據苦主痛哭流涕訴說,他那天一時忘了,而且,這些花樓會給老熟客記帳的,他不是白嫖!
諸人心生同情,但「白嫖御史」的名頭,還是套在這位苦主腦袋上下不來了。
「倒是有一個辦法。」一名官員的手指敲著桌面,言笑晏晏:「他想要封青樓,就給他封,封完之後咱們什麼也別管,但也不刻意打壓,脫離了青樓,那些胭脂水粉里醃出來的玩意兒還能做什麼?為了吃住,遲早又要找上恩客,到時候許煙杪就會知曉,是她們自甘下賤。他也就不會管了。」
「為甚不打壓?」
「打壓?你是要給小白澤留話柄,還是生怕自己家裡的事情暴露不出來?」
接話的那個人訕笑兩聲,不再言語。
屋中諸人一時間激動起來,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敲定。
第二天,許煙杪就聽說,青樓全被關了,花娘的賣身契全被銷毀了,但這些花娘並不高興,一個個愁雲慘澹。
「這不肯定的嗎!」
連沆真的很難得看到許郎氣沖沖的樣子。
愣頭青在這邊罵別人愣頭青:「不知道是哪家公子哥,有點錢就瞎搞事!同情花娘是這麼同情的嗎,我都還在踩點呢,他就直接做了?!」
【我看看是哪個愣頭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還沒來得及看,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外面還有人喊:「戶部員外郎崔漪在此,不知許郎在家否。」
連沆:「……」
裝就硬裝,能聽到心聲,誰不知道許煙杪正在家。
許煙杪困惑地開門——他家裡也沒個門房和奴僕,凡事都是他親力親為:「請問……」
許煙杪愣住。
這兩天他都沒注意,這崔漪怎麼好像走路姿勢不太對?
【哦哦!】
【去青樓被夫人抓到了,打得鼻青臉腫,好不容易臉上痕跡才消下去的,但是腿還瘸著。】
【怎麼和夫人解釋都沒辦法證明自己真的只是被同僚拉過去……呦呵,被拉過去的原因是想要證明自己不是妻管嚴,就沒掙扎,哈哈哈哈哈哈哈,坐樓里一動都不敢動,有花娘靠過來就推開,哈哈哈哈哈哈哈!怎麼那麼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