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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通明的院子裡,三人正光著膀子圍坐在一張小方桌前,桌上擺著涼菜花生米還有酒。
叫小龍的男人面色通紅趴在桌子上,嘴裡一直嘟囔著不行了。
張哥伸手就朝小龍頭上拍了一巴掌,「菜逼。」然後他又拿起酒瓶,朝對面的第三個男人攘了攘,「來來來,小周我倆喝!」
張哥和小周碰了下酒瓶,隨後對嘴吹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他手臂上的老鷹紋身更加明顯。
三人在院子裡酒酣耳熟,暮長風悄默聲隱匿在門口的陰影里。
張哥顯然有些喝高了,眼神略微混沌,情緒高昂,張口就說:「哎,上次那個omega滋味是真不錯,那下面緊的,嘖嘖,老子上了那麼多omega了,還是頭一個讓老子念念不忘的,下次再有機會,咱兄弟幾個再去找他哈哈哈。」
站在陰影里的暮長風聽到張哥用污言穢語提起沈朝,他的眼神頓時凜冽下來,右手攥緊了手裡的刀。
三人還在繼續喝,沒多久就紛紛都酩酊大醉四仰八叉抱著酒瓶子呼呼大睡。
暮長風見時機差不多了,迅速從陰影中走出來,他的腿是瘸,可行動起來速度卻很快,他走到閉著眼睛打酒嗝的張哥身後,拿著一塊沾了藥粉的布,胳膊箍住他的脖子,另一隻手倏地捂住了張哥的嘴。
張哥還沒陷入熟睡,被嘴上的異物驚醒,他睜開眼驚懼的扒著脖子上的胳膊掙紮起來,但很快就吸入布上的藥粉,失去力氣昏了過去。
他身邊的兩人都醉的不輕,暮長風把昏迷的張哥拖走兩人都還沒醒。
暮長風要給沈朝報仇,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那個叫王小虎的人,他私下問過沈朝,沈朝的描述是一個手臂有老鷹紋身的男人,暮長風當即就猜到了是誰。
那三人都是村裡的人,欺老壓幼,是惡霸般的存在,他們背地裡做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但礙於通訊和交通都不便,沒人敢報警,也沒人願意來處理,畢竟誰想為了那些不相干的omega丟掉自己的性命。
村上的人都是這個想法,時間長了大家都選擇性躲著那三人。
把昏迷的帶到屋子裡,找來一把椅子把人反著手死死捆在凳子上。
之後暮長風又回到院子裡,將喝的不省人事的兩人攙到屋子裡,像張哥一樣都捆在了凳子上。
做完一切,暮長風端起桌上的一杯水,猛地往張哥臉上一潑。
張哥被嗆到,咳嗽著醒來。
暮長風抄起一旁用來擀麵的棍子,那棍子有成人手臂般粗/長,打在人身上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很快,張哥就體會到了。
暮長風掄起擀麵杖,胳膊上青筋暴起,下了死手往張哥身上狠狠揮了下去。
「啊!!」張哥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聲,暮長風全程沒有表情,也沒說一句話,只有手裡的棍子一棒棒帶著勁風落下。
張哥被打的拼命晃動身下的身下的凳子想躲避暮長風的棍棒,可他被繩子死死捆住,暮長風的棍子一棒不差穩穩落在他身上。
棍棒揮在人的皮肉上發出難以描述的沉悶聲響。
很快,張哥身上就被打的不能看,他因為躲避暮長風,身下的椅子翻倒,他整個人也隨著椅子倒在地上狼狽哀嚎著求饒。
暮長風停下動作,站在張哥面前喘了幾口粗氣。
喝醉的那兩人被如此大的動靜吵醒,發現自己被捆在凳子上,和一臉煞氣的暮長風后酒瞬間醒了。
「暮...暮長風,怎麼是你?!你要幹什麼??」小周驚恐地喊出了暮長風的名字。
暮長風依舊沒說話,只是隨手丟掉了手裡的棍子,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刀,慢慢靠近倒在地上痛吟的張哥面前,蹲了下來。
第71章 「沈鬱,你跑的掉嗎。」
張哥膽戰心驚瞪著暮長風,他手裡匕首的寒光正緩緩貼近自己的襠部。
張哥立馬就慫了,聲音都開始哆嗦,「暮,暮長風,你他媽要幹什麼?!」
「啊!!!」
下一秒,撕心裂肺的嚎叫穿透耳膜,暮長風手中的匕首狠狠刺穿了他的某個地方,那裡正汩汩淌出鮮血。
張哥疼的臉上血色驟退,冷汗布滿了額頭。
暮長風面無表情,仿佛切掉的不是人的器官,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東西。
小周和小龍被嚇得一身冷汗,一句話不敢吭,他們眼睜睜看著暮長風從快昏死過去的張哥身邊站起身,慢慢朝他們走近,他手裡那把沾著血的刀,刀尖還在滴血,那鮮紅的顏色無不在提醒他們,就是這把刀切掉了他們老大的命根子。
「哥...哥,求求你,放過我們......」
暮長風卻冷笑了一聲,吐出冰冷的反問,「放過你們?你們可曾想過放過他。」
那兩人也沒逃過暮長風的手,他們被捆住手腳,沒有反抗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看著那把滴血的匕首想切掉張哥一樣也切了他們。
悽厲的痛叫聲不絕於耳,屋子裡一片慘狀,暮長風卻是慢條斯理的擦乾淨匕首,清理掉自己在場的痕跡後像剛來時那般又悄然離去。
沒有人發現這一切,也沒有人會去關心這三人,大家都對他們退而避之。
暮長風從不怕死,也不怕將來那三人的報復,他只知道,他一定要為沈朝報仇。
他碰都不捨得碰一下的人,就這麼被那三人玷污,沒當場殺了他們都是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