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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植物系的蟲子十分稀少,但生來就擁有獨特的能力,根據歷史記載,每次這類蟲子出現,人類總會在戰場吃大虧。

  不敢掉以輕心,緩慢前進的同時陸言也在觀察這裡可以長時間躲藏的地方。

  只要解決完蟲子,外面那群人就會進來殺死倖存者,而他必須儘可能的等秦修書發現不對勁,下來救人……就算不是為了救自己,秦修書身為主角攻也要為了白顏悅下來,他只需要堅持到那個時候就好了。

  往裡走,員工生活區的兩邊都有很多獨立單人房,空間狹小,不易藏身,剩餘的東西少得可憐,連可以防身的熱兵器都沒有留下。

  陸言走了不知道多久,在經過一個個雜亂無章,布滿灰塵的房間後,意外發現了一個乾淨整潔,毫無被破壞痕跡的小房間。

  想來這間房間是經常打掃才能如此乾淨,可這個地方不會有活人,陸言看到房間門上纏繞一些碧綠色的藤木,小心翼翼避開,查看裡面的情況。

  房間裡,床頭櫃的相片記錄著曾經的主人。

  是個二十多歲的女性,單調的皮筋綁著烏黑的長髮,她舉著剪刀手看向鏡頭笑得燦爛,身上穿著的是實驗室分發的白大褂。

  胸口處掛的工作牌寫著:【曉娜 護工】

  第二十二章 san值狂掉,遭遇背叛

  除了相片,陸言還在桌上找到一台久遠的光腦和工作牌。

  他將東西收了起來,避開那些綠色藤木,走了很遠一段距離確認安全後,才開始翻出那台光腦,試圖找到一些有用信息。

  所幸這種牌子的光腦雖然款式較老,但那個年代主講實惠耐用,光腦開機後還能正常使用,只是在這深不見底的地下根本沒有信號可言。

  曉娜光腦里的聯繫人寥寥無幾,她像個枯燥的中年人一樣生活拮据,光腦的記帳軟體清晰地記錄著她每一筆開銷進出,明明是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卻連一款解悶的小遊戲都沒有,陸言點開備忘錄,裡面寫著突兀的幾個大字:給媽媽攢醫藥費!

  下面很長一段話是女孩的自述,她是個很普通的Beta,父親死在戰場,卻因為被同伴指認逃兵讓她們母女倆得不到任何補貼。

  不過,曉娜的母親一直堅信,她父親那樣的人……絕不會在戰場上臨陣脫逃,可無力的辯駁並不能改變什麼,她們過得並不好,逃兵家屬的身份讓她們受盡冷眼,母親找了一份辛苦的工作勉強生活。

  可後來,母親病倒了,生病住院,為了巨額的醫藥費,曉娜選擇簽下保密協議,來這裡當護工。

  從文字的情緒來看,她當時完全是自願的。

  備忘錄最後一句話這麼寫著:我很高興能夠找到這樣一份高額薪酬,又發自內心熱愛的工作,真心希望一切如劉博士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不會再有因為戰爭失去親人的孩子。

  陸言看著那行字,算是清楚為什麼他和白顏悅,以及杭郵兩批人掉下來後,沒有被蟲子主動襲擊,而劉博主那群人,卻先後遇到不少低階蟲子,也許那蟲子是想為她報仇。

  還未來得及消化這些事情,熟悉的罵聲傳入耳中。

  陸言微微探頭,果然看到了不遠處正在逃跑的杭郵和瘦竹竿,兩人身後野蠻生長的粗壯藤木猶如同被灌溉了三無產品的催長藥一般,迅速蔓延,如果不是他們跑得夠快,那藤木早就纏住了兩人的雙腿。

  陸言原本是打算縮回去,躲開這一波,他現在腿腳不利索,出去跟送死沒什麼區別,但好巧不巧,瘦猴那個眼尖的拽著杭郵的衣角直指:「陸言!陸言!」

  陸言皺眉,做了個讓他們直接經過別整么蛾子的手勢。

  但他疏忽了杭郵這人的作死程度,二人快速朝著陸言躲藏的小房間跑來,後腳進入的瘦竹竿急忙關門,可外面的藤木像是有智力一樣,以極為恐怖的力氣重重擊打在金屬門上。

  「杭郵,你想幹什麼?關在這裡,我們誰也逃不掉。」陸言盯著進來的兩人開口道,心中的警惕陡然上升。

  杭郵喘了會,抬頭神色不太正常:「陸言,我看你的腿傷都滲血了,應該快活不下去了吧……」

  「說人話。」

  「哈——難道你不記得那個什麼破博士說的話嗎?只要我們其中一個被吃掉,毒素就會立馬發作,我們就安全了。」在如此極端的情況下,杭郵臉上的笑顯得格外扭曲。

  也許真的是在這地方待得太久了,精神壓抑到了極致。

  「有膽子你可以試試。」陸言向後稍稍挪動,拉開距離,他清楚以杭郵的體術就算加上瘦竹竿也不是自己的對手。陸言儘量理智給杭郵分析其中利弊:「你的小算盤不過是亡羊補牢,蟲子死了,外面那群人同樣不會放過你們……」

  陸言說了不少,正當他以為可以安撫對方,冷靜下來商量對策時。

  「碰!」

  槍口 射出的子彈貫穿手臂,撕裂的皮肉抑制不住流出鮮紅的血液,杭郵不知從何處找來的一把手槍,顫抖著手臂對準陸言:「我讓你出去!聽到沒有!我爸爸是上將,他們一定不會對我怎麼樣……」

  「杭少爺!不是說拿這對付蟲子嗎?」就連在堵門的瘦猴干都發出驚呼。

  杭郵的狀態很差,聽到反駁,立刻把槍口對準瘦竹竿:「再廢話,你去替他死!」

  瘦竹竿嚇得捂住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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