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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恪州面色依舊是平靜的，如果不通過他的呼吸和唇色，幾乎沒人想到陳恪州陳總剛剛在做什麼。
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他眸色深沉。
還不等他說些什麼，宋嘉豫已經壓下心底的羞澀狀態，努力轉化成正常模樣。
他輕輕咳嗽了聲。
「陳恪州，我回答了。」宋嘉豫說。
「嗯。」陳恪州低聲回應。
「宋嘉豫。」陳恪州再次喊了一聲宋嘉豫的名字。
聽見陳恪州喊出來，宋嘉豫總覺得和平常似乎有什麼不同。
喊的他整個人都麻了起來。
「怎麼了？」宋嘉豫故作鎮定地回應。
「是我的男朋友了嗎？宋嘉豫。」陳恪州仿佛確認一般問道。
宋嘉豫肯定回答：「是啊。」
「陳恪州陳先生，也是我的男朋友了。」宋嘉豫說。
一旦認識清楚，宋嘉豫哪怕會羞澀，會不自在。
不過答應下來，他就不會再反悔。
陳恪州摸了摸宋嘉豫柔軟的頭髮，沒有說話。
一時間，兩個人享受著剛剛擁有戀人的甜蜜。
片刻後，宋嘉豫回過神來。
他們兩個光天化日，就在陽台旁邊接吻。
雖然他是九樓，別人估計也看不見。
但是反應過來之後，宋嘉豫整個人就燒著了一般。
陳恪州有幾分意識到宋嘉豫的反應是怎麼回事，不過陳恪州陳先生面色淡定，帶著宋嘉豫就回了客廳。
宋嘉豫和陳恪州坐在沙發上。
他連忙給自己倒了杯水緩解一下。
同時他在心底默默嘀咕著一些話。
重跟陳恪州重逢到現在，也才一個多月，還不到兩個月。
真的好快。
他們竟然這麼快就在一起了。
同樣的，宋嘉豫心底有一個問題，最開始一直沒問出口來。
如今他都答應跟陳恪州在一起了，那麼。
他稍微問問應該也……不礙事吧？
「陳先生。」宋嘉豫故作嚴肅地板起一張臉來。
陳恪州帶著幾分柔和，在宋嘉豫說話時，溫柔又專注地看向他。
「為了我們未來的感情健康。」宋嘉豫輕咳一聲，「我希望陳恪州陳先生你如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陳恪州答應下來。
停頓了兩秒，宋嘉豫嘴唇動了動：「你為……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原本宋嘉豫想問為什麼。
但是宋嘉豫剛想了一下，如果是這個問題，轉換一下，問他為什麼喜歡陳恪州。
那可就一時說不清了。
是真的說不清楚。
感情因為什麼萌芽，他自己都無法篤定。
所以，宋嘉豫稍微轉變了一下說辭。
最主要的是，如果宋嘉豫感覺沒錯的話，重逢後飛機場上的見面，就已經有些不對了。
宋嘉豫後知不覺。
「我不知道。」陳恪州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案。
「不是重逢以後對嗎？」宋嘉豫深吸一口氣，問。
他目光沒有躲避地看著陳恪州。
陳恪州頷首：「是。」
那一刻，宋嘉豫腦海里空白了片刻。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下去。
不是重逢後，那就是重逢前。
重逢前他和陳恪州的交集就只有大學那幾年。
宋嘉豫握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大學的時間……嗎？
「還記得，你問我我對你的第一印象嗎？」陳恪州語氣和緩，主動提到了這個問題。
宋嘉豫頓時來了精神，等陳恪州說下去。
瞧著宋嘉豫這副模樣，陳恪州不由自主地笑了笑，手又輕輕在他頭頂摸了一下。
宋嘉豫也跟著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盯著陳恪州片刻：「小心禿掉。」
陳恪州還來不及說什麼，宋嘉豫又繼續說：「你可就得摸禿頭了。」
陳恪州：「……」
剛剛答應在一起的男朋友似乎更加活潑了一些。
不過這樣也很好。
陳恪州緩緩講著他印象中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宋嘉豫若有所思：「正是因為你對我有了印象，那天才回來跟我說話？」
陳恪州回答：「是。」
或許冥冥之中，正是有了第一次見面，有了第一次印象。
他才會想，究竟是什麼樣的原因。
才讓那天看起來還算活潑的少年，變得沉鬱。
後來，宋嘉豫問出了一個問題。
他回答了。
當少年安靜澄澈的眼眸看過來時，陳恪州覺得。
這雙眼睛。
應該更加明亮一些。
宋嘉豫自然知道這段故事，他問：「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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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後來？
當宋嘉豫提及這兩個詞的時候，陳恪州竟然失神了片刻。
宋嘉豫都能察覺到的片刻。
或許宋嘉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年少時的他學校有多麼受歡迎。
陳恪州風頭鼎盛，宋嘉豫也是一樣的。
陳恪州聽過見過很多次宋嘉豫的名字。
以及他偶爾會在學生會的辦公室碰見這位宋學弟。
而除了那一次，後面陳恪州再也沒有看到過宋嘉豫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