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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真的愛這些嗎?

  是否只要他擁有這些,他的才華能被看見,不至於被淹沒,他才會追著這些?

  最後,他依然堅守內心,寧願死,也沒有出賣沈淵。

  只這一個條件,他是否愛財、名、利,都不重要了。

  六千年前,沈淵懷疑了他,這一次,安之堅定地回復,「在這兒,只有你說的我才可以無條件地相信。既然你開了口,我便信黎清沒有騙我。」

  「多!多謝公、公子!——」付游感到莫大的欣慰。

  六千年了,他的軀體一直被折丹控制,他才剛剛回到軀體中,才不能馬上適應,巨大的心理起伏使他的面部微微抽搐著。

  黎清道:「我們不宜耽擱下去了,趕緊離開這裡。」

  一旁,夏歡抱手一揖,「此後天大地大,有緣,我們自會相遇。」

  「再見。」安之短短地向他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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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 094 情亡 三

  三人離開玄鐵牢,從皇都一路向西而去,漫無目的,不知道終點在哪兒。

  安之回到《以殺止殺》的目的不是要像位自駕游的旅客一般到處玩耍。他提議道:「我們回尚池城吧。」

  付游、黎清都知道尚池城是什麼地方,卻又有居狼在耳邊提醒道:「不能讓他去。」

  他們便搖搖頭,執意不肯答應。

  付游依然一字一頓,十分僵硬而機械地拒絕道:「不行!尚池城內很危險!」

  找得就是婖妙,對安之來說尚池城不危險,婖妙就一定不在那兒。他順水推舟地問:「怎麼危險?是婖妙,還是典山在那兒?」

  居狼控著付游,說道:「尚池城內那些黑袍人就是六千年前叫你屠殺的青龍一族。他們身雖死,魂猶在,被典山安排在城內,等得就是你。典山欺騙他們說:只有沈淵血肉才能令他們復生。」

  聽聞,安之回想起他們初入尚池城時,那位向他迎面走來的黑袍人說:「救救我們一族!!——」

  他想:千年前青龍族一事定有隱情。沈淵十歲起便身負血咒,妖域那次大開殺戒差點讓他魂飛魄散,若真的是他屠殺了青龍一族,他怎麼可能沒有被血咒懲罰。

  他堅定了要回尚池城的決心。

  可付游、黎清不願與他同行。

  罷了,此去必定兇險十分,他們不跟著也挺好。

  「溫言——」安之低聲喚道。

  「怎麼了?」系統立即跳出一塊虛擬屏幕,溫言與他視頻道。

  安之問道:「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讓付游、黎清不要跟著我?」

  「不可以!」居狼將安之與溫言的對話看在眼裡,想阻止,卻不能,只得在遊戲外干吼,「安之,不能答應他!!」

  似乎是聽到了居狼的吼叫聲,溫言微不可見地勾唇一笑,答應了安之,「這好辦。」

  話音剛落,付游、黎清如兩塊木板一般,僵硬筆直地怦然倒地。

  跟著,瞬間化為一團滾動著的代碼,隱藏入周圍的環境中,再看不見。

  溫言道:「我將他們調至休眠期,不過,不止他們。」

  安之臉色一白,「什麼意思?」

  溫言道:「我要讓你成魔,親手殺了婖妙,與諦休相互廝殺,坐上世間那把最高的位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之後,他們才能安然地甦醒。」

  安之太知道自己入魔是個什麼狀態了——嗜血而殘暴。那樣的他絕不是能執掌這世間的存在。

  「我知道你人很好,定不會答應。」說著,映著溫言的虛擬屏幕一轉。

  隨即,映入安之眼底的畫面變成了一堆他不認識的男男女女。

  溫言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停留一會兒,解釋道:「這兩個男人,一個叫盛飛星,一個叫黎清。盛飛星是典山的轉世,黎清你已經認識,就不用我說了吧。」

  跟著,畫面稍稍移動,他依次介紹道:「這位是季衣衣的轉世、這是被你無辜殺死的幼枝、林星、葉露、付熏、那位被你借用了身體的無名奴隸,還有付游……對了,付游其實是你與折丹從那土匪手裡救回來的孩子。現在他們都在這兒了。」

  說著,他專門將畫面停格在一位男人身上,說道:「這位呢是赤子厄的轉世。其實赤子厄早就死了,你在這裡看到的所有都是一堆代碼。千年前,你本會被蒙在鼓裡,含冤而死,死後不知找何人報仇,可赤子厄告訴你是婖妙布局,那時,赤子厄就已經死了,告訴你真相的只是他的魂魄而已。」

  安之問:「為什麼堂堂逸舒君會死!?」

  溫言回憶道:「聞言,哦不,季淵時與我說,她與折丹本就是同一陣營,兩個在半夜裡聯手演了一出登徒子調戲良家小姐的戲,把好心的赤子厄騙了出去,然後給汪徊鶴殺了。汪徊鶴呀汪徊鶴,他就是光有一顆好心,但是沒有一個好腦子,說什麼便信什麼,一聽說赤子厄與你是一夥兒的就覺得他不能留,難怪認清真相後選擇引雷自罰而死。」

  「聞言是季淵時。」安之道。他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沒錯。」溫言道。

  「好,很好……」安之繼續問:「那為什麼、為什麼季淵時會喜歡上你?」

  溫言搖頭,「不知道。大概一見鍾情吧。」

  「你對聞言好些吧,她真的很喜歡你……」安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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