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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之又問:「可我記得我在付游家,怎麼又到董天逸的莊園了呢?」

  說完,一些昏迷之前的片段划過安之腦海。

  付游把封靈玉打入自己體內,他失控了。

  那控制他的「沈淵」很懂折磨人的辦法:讓好人眼睜睜看著自己墮落,讓壞人「笑著」散盡家財。

  他當時意識很清醒,可身體卻不受控制。

  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根根掰斷付游的手指,撕掉他的一條手臂,拿起斷臂在手裡把玩,並發出快意的低笑。

  直到付游疼昏了過去,就沒再折磨他。

  之後,居狼衝進來。

  他想逃,畢竟人人都想把光鮮的一面展示給別人,落遢的一面留給自己。

  付游與安之對峙。

  安之死不承認是他生生撕了付游的手臂。

  居狼卻拉過他,義無反顧護他在身後,問也不問,只要是他說的,照單全收。

  想到這兒,安之太陽穴一陣脹痛。

  他心中有個問題急需解答:

  既然居狼身份是玩家,那麼他在現實世界中也存在,可為什麼一個虛構的遊戲劇情里有他?難道他是這款遊戲的設計者?

  安之翻身下床,急忙跑到客廳。

  別墅向陽面是一整塊落地窗,陽光輕易地灑進來,主打白色的別墅本就敞亮,現在更是刺眼,仿佛行走於艷陽天的冰天雪地里。

  他四顧而望,無一人在。

  遙想那記憶中,真正的付游是何其地相信沈淵,卻落得魂首分離的結果。

  他想去看看付游。

  安之回到房間:「赤子厄,我們一起去付游家看看他吧?」

  「好。」赤子厄爽快地答應下來。

  安之火急火燎地與赤子厄一起趕到付游家。

  奇怪的是,他從沒覺得身體有今天這麼輕快,跑起來輕鬆異常。

  想來是他恢復了一部分沈淵的記憶,所以能力也提升了一點。

  幾分鐘後,二人便來到付游家門前。

  推開門,只見園中狼藉,付游的斷臂仍躺在原先位置。

  往屋裡走去,卻見一具斷臂屍首仰面倒在門前台階上。

  ——是付游。

  不知為何,心裡有些傷感,安之注視著付游的屍身,一臉凝重,他啞然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付游救回來?」

  這下換赤子厄不明白了,「他這麼對你,你還想救他?」

  「付游早在千年前就死了,是折丹在他死後占了他的身體,而他的死是、是我害的……如果我相信這孩子的為人,沒有叫他去潯武找你就好了……他當時才只有十七歲……」安之的眼底閃爍著淚光。

  在那段回憶里,他與沈淵感同身受。

  在聽聞付游死後,沈淵反應激烈,懊悔自責,如果沈淵還有時間的話,他是十分想彌補付游的。

  一時間,院中寂靜無人語。

  赤子厄咳嗽兩聲,清清喉嚨,道:「付游已是半神,不老不死。□□未腐,魂靈出竅,是不算死了的,算失魂,那魂魄會永遠在世間遊蕩,履行作為神護一方安寧的責任,轉不了生。」

  說著,輕輕睨了眼安之,只見他半垂腦袋,神情低落。

  他便補充道:「但也有辦法。」

  「什麼?!」安之眼前一亮。

  赤子厄對安之知無不言,「尋回付游的魂魄,令其魂歸主體。他是半神,魂歸之後能自愈的。」

  「對呀!」安之被自己蠢到了,「先前酒店裡的人就說,打斷付游的腿,過幾天他就又好了!」

  「不過找到魂靈前,要先保護好付游的身體。」赤子厄一盆冷水澆下來,「你打算一路背著付游屍體走下去嗎?」

  安之想到自己還有任務,讓他背著屍體上路,且不說觀感詭異,行動也不便吶。

  「就是這兒。」忽聽屋外響起說話聲:「那大爺說要收屍的地方就是這兒。」

  說著,那幾人走進院中,與安之、赤子厄碰個正著。

  那幾位收屍人嚇到亂竄,「難怪出價這麼高,原來有隻白毛妖怪在!」

  「有錢賺,沒命花——」

  「你們站住!」安之凌空一躍,縱身翻至院門前,堵住他們去路,問道:「是誰叫你們來收屍?」

  赤子厄倚門笑看。

  只聽那幾人哭嚎道:「我們也不曉得那大爺是誰哇!他給了我們一人一朵這東西,就叫我們前來收屍了……」

  幾人從懷中掏出一朵形似蘭花的金花。

  安之看著金花蹙眉,犯了難。

  赤子厄走來,從一人手中拿過金花,對著陽光照了照,說:「沒錯。只有妖界帝君才會將金子雕刻成夜幽蘭的樣子使用。」說完便把金花塞回那人手中,並讓幾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安之挑了挑眉,奇道:「妖皇幫付游收屍?他們認識啊?」

  「小子,」赤子厄重重地搭上安之的肩膀,「你小心一些,那妖皇恐怕是盯上你了。他接近你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歷來妖界帝君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現任妖皇更不是什麼好貨!不僅以下犯上殺了前任妖皇一家老小,還將其削成人棍;更是把王后深鎖皇宮,折磨致死!聽說他從小流浪,居於狼群,是他的養父一手養大他,可養父與典山不合,他為了贏取典山的信任,鞏固妖域之主的地位便綁了養父,帶至九離,親手將其推下羽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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