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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你這來得也太快了。」陸小鳳沒想到消息還沒送出,郭媚就來了,聯想到門口那賣傘的美人,他明白了過來,郭媚這是在合芳齋門口安排了眼線,所以第一時間就知道西門吹雪回來了的消息。

  郭媚笑著解釋道:「我正好與朋友在附近聽雨,收到大哥又回京城的消息,這不第一時間趕來陪你喝酒麼!上回出了事,怕再有不長眼的人打擾合芳齋的生意,所以我派了些人在附近保護福伯。」

  郭媚一臉坦然,在她的解釋中,一切都跟西門吹雪沒半文錢的關係。不過女人嘛,口是心非,陸小鳳是很明白的。既然是義妹,陸小鳳自然不拿她當外人,所以第一時間拆穿道:「我瞧你這雙手空空,酒呢?」

  若真像郭媚所說,是來陪他喝酒的,那她不該提著酒來?而且「聽雨」這種說辭,也太奇怪了吧,除了花滿樓,還有誰會靜靜聆聽雨聲、品味雨聲?

  「酒在我這兒呢!」

  陸小鳳很快被打臉了,因為他剛問完酒在何處,青衣男子便步入院中,手上還提著兩壇美酒,正是花滿樓。

  眼瞧著郭媚將傘移到花滿樓的頭上,二人一同步入廊下,陸小鳳一臉驚訝:「你們什麼時候成了朋友?而且花滿樓你不是回杭州了嗎?」

  花滿樓將酒遞給陸小鳳,微笑道:「之前是回杭州了,昨日剛來的京城,正巧遇到你妹妹,你的妹妹不就是我的妹妹?我們自然就成了朋友。」

  陸小鳳覺得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不像是會從花滿樓口中冒出來的話。他又望向郭媚,郭媚收起傘甩了甩,說道:「大哥的朋友自然就是我的朋友,見到花公子獨自一人走在京城街頭,我自然要一盡地主之誼。」

  陸小鳳隱約感覺到,郭媚應該就是用這套說辭與花滿樓成為了朋友。所以當他一路來回奔波給郭媚和西門吹雪做月老的時候,郭媚卻在和花滿樓花前月下聽雨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

  陸小鳳:我就是那個純純大冤種???

  第65章 [VIP] 飛花令

  西門吹雪沐浴更衣之後, 身上可謂是不染纖塵,從頭到腳,從外到內, 都是乾乾淨淨。不過當他踏出臥室,準備問問陸小鳳消息送出去了沒有時,卻發現郭媚已經到了。郭媚不僅到了,而且正在和陸小鳳、花滿樓行飛花令。

  桌上擺著兩壇酒,一碟花生米,還有一些下酒的滷菜。三人的行酒令與眾不同,贏的人才能喝酒吃滷菜,輸的人只能吃花生米干看著。

  此時一輪飛花令剛剛結束, 贏的人是花滿樓。郭媚給花滿樓的酒杯中倒滿了酒, 自己嘆了口氣,捏了粒花生米在手中摩挲, 開口道:「輸家出題,這輪就以『花』為令吧!我先來: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

  帶花的詩句很多,陸小鳳很快接了句大家都耳熟能詳的:「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花滿樓慢慢品完杯中之酒, 衝著郭媚的方向微微一笑, 說道:「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郭媚正欲接下一句, 西門吹雪開口接道:「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

  西門吹雪說完,便在郭媚的對面坐了下來。不算大的八仙桌, 四個人各坐了一邊,陸小鳳和花滿樓面對面, 西門吹雪和郭媚面對面。

  陸小鳳品了品西門吹雪說的這句詩,他的情緒表達地很直白了。再想想郭媚吟的那句詞,似乎也帶著些內涵。至於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是隱射前半句「別時容易見時難」,就看個人如何理解了。陸小鳳如此一想,發現他和花滿樓才是一本正經在行飛花令,郭媚和西門吹雪分明是在借詩抒情啊!

  陸小鳳的眼珠子骨碌一轉,決定當好月老的角色,於是他說道:「西門既然來了,我們就重新開始。不如便以『情』字為令,我先來: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陸小鳳吟了句十分應景的詩,甚至比西門吹雪的更加直白。花滿樓眼睛雖然看不見,一顆心卻將場上的局面看得透透的。他嚼了兩粒花生米,沉吟道:「料多情夢裡,端來見我,也參差是。」

  陸小鳳以為花滿樓與他一樣都是隨便吟詩,系統卻覺得花滿樓同樣在借詩抒情,只是太過含蓄,所以在場的人聽不出來罷了。甚至連郭媚,也只覺得系統是在瞎磕CP,畢竟詩詞中大多蘊含著感情,一句似是而非的詩又能代表什麼呢?

  郭媚原本提議行飛花令的時候,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飛花令比划拳什麼的更雅致些,適合與花滿樓一起喝酒的時候玩。一開始她們以「雨」為令,以「酒」為令,如今以「情」為令,已經完全把這個遊戲從喝酒轉變成借詩訴衷情了。

  不過從幻夢丹的夢境中出來後,郭媚覺得有些事情確實該說清楚,有些人也確實該見上一面。橫跨著的五年,對她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對夢中的幾人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五年。

  郭媚沉默了片刻,說道:「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西門吹雪冷著臉接了一句:「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郭媚和西門吹雪這是在互相說對方無情了,陸小鳳一時竟不知到底站哪一邊好,他想了想感嘆道:「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

  「大哥,你輸了。」郭媚指出了陸小鳳飛花令中的錯誤,「此晴非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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