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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一抬手, 指向了前方不遠處的另外一個洞口:「愛心上還開了個口子呢,粉紅色的愛意都從那兒流走了, 流到別的地方去了, 又愛別人去啦!」
趙小銘:「……」姥, 你的浪漫指數,為負!
過不多時, 他們一行人就來到了愛意流走的洞口處,粉紅色的水流卻在這裡打了個彎,奔騰著朝上游的方向流了過去。
嗅覺最靈敏的馬走田行走在最前方,在水流改道的地方奇怪地停住了腳步:「這是怎麼回事?水咋開始往高處走了?」
由於地下河的沿岸狹窄,一次最多只能容納一人行走,所以他們一家人在前行時不得不排成一條單列的長隊。
緊跟在馬走田身後的是梁別宴,雪白鋒利的骨刀始終握在他的手中,以防前路突然冒出危險。
馬走田一停,梁別宴也不得不停,駐足停步的同時,開口詢問:「那頭該死的魔族獵豹的氣息還在下游麼?」
趙小銘緊跟在他姥爺身後。月相桐則緊跟在趙小銘身後,負責在突發危險時保護他的安全。
聽聞梁別宴的話後,母子倆一個比一個無奈,心說:就非得加個「該死」麼?也不嫌費事兒,句式都變複雜了。
緊接著,馬走田就點了點頭,回答說:「卑鄙的氣息一直沒變過,始終定格在下游。」
抱著小寶走在最後的月鎏金立即提出了抗議:「你們為什麼不用『是非纏身』呢?因為四個字說著麻煩麼?」
月相桐:「……」
趙小銘:「……」
服了!
「現在是講究形容詞的時候麼?」月相桐忍無可忍。
「就是!」趙小銘果斷和他媽同仇敵愾,「現在最重要的是集中討論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走吧?繼續往前還是原路返回?」
梁別宴輕嘆口氣:「就算是原路返回也是返回到了上游。」
月鎏金補充說明:「現在水往上遊走,可咱們不就是從上游來的麼?」
馬走田:「只是不知道這裡的地下河水為什麼忽然開始逆流了。」
「……」
這什麼破地方啊!?
趙小銘的腦子都已經要轉不動了:「那、那就只能順著眼前的這條路繼續走了?」
馬走田:「回去也是離你爸的氣息越來越遠。」
趙小銘:「……」我是拿不定主意了。
隨即,他就朝後轉了身,不知所措地看向了他媽。
其餘人也在等待著月相桐做定奪。
月相桐認真地權衡了一會兒,做出了決定:「繼續順著水流的方向走吧,反正退回去也是一樣回到上游,不如直接順著上遊走,先看看前方的情況怎麼樣,說不定走著走著水流的方向就恢復正常了。」
「行。」既然失蹤者的老婆都這麼說了,馬走田也就沒再多言,再度邁開了四足,繼續領頭帶路。
比之來時的那條山洞隧道來說,這條往上游延伸的隧道明顯寬敞了不少,地下河的河面也隨之寬闊了起來,流水量顯著增多。
但這條隧道卻又比來時的那條要長上許多,似乎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就在他們一家子人都開始猶豫著要不要原路折返的時候,前方的道路終於出現了變化。
淺粉色的地下河猶如一條長龍似的,氣勢洶洶地流入了一片網格狀的山腹內,水流被四通八達的小隧道分支成了無數條,沿著水岸行駛在其中,像是進入了一片曲折離奇的迷宮。
但好在,水流的方向是固定的,他們只需要順著水流的方向行走就行。
走著走著,鑲嵌在旁側山壁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瓷磚逐漸開始變了顏色,從一開始的發藍光逐漸過渡成了發紅光。
青藍色的隧道逐漸變成了血紅色的。
越發詭異了……
走出這片網格狀的山腹後,地下暗河終於又回歸了向下游流淌的趨勢。沒過多久,他們又走進了一片新的山腹洞穴。
和最開始遇到的那片山腹洞穴一樣,這片洞穴竟然也是一個葫蘆形,入口也在葫蘆的下端,穿過一個呈橢圓形的洞穴後,來到了位於葫蘆上端的愛心形洞穴,內部地下湖的形狀也是愛心形。
但這片心形湖泊的水色卻更深更紅,像是個大染缸似的,地下水從外面流進來,一下子就從淺粉色被染成了桃紅色。愛意明顯加重。
不遠處的山壁上也開了個洞口,被這片地下湖染紅了的水流又從那個洞口流了出去。按照月鎏金之前的話來說就是:愛意都從那兒流走了,愛別人去了!
換言之,他們現在所抵達的這座山腹,和之前的那座山腹幾乎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趙小銘渾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滿目緊張驚恐,「是我的錯覺麼?我怎麼聽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了?」
「絕對不是你的錯覺。」開口說話的,是月鎏金,「姥也聽到了。」
月相桐:「我也聽到了。」
最前方的馬走田和梁別宴卻都沒有開口,皆是神情凝重地盯著水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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