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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相桐:「?」
梁別宴:「?」
你小子?!
月鎏金了然地點了點頭,長嘆一口氣,一邊溫柔地拍著外孫兒的後腦,一邊語重心長地說道:「姥知道,姥明白,這個家裡呀,只有我的乖孫兒,和我是一條心的!」
「那是!那是!」趙小銘點頭哈腰諂媚得很,「當然啦,也是因為您英明呀,您慧眼識珠!」
「那是!那是!」月鎏金的嘴,一下子又撅起來了,「姥這雙眼睛呀,一直雪亮著呢!」
月相桐:「……」
梁別宴:「……」
又開始了,又開始雪亮了。
全家就數你糊塗!
月相桐再也聽不下去一點兒,直接看向了她爸:「咱倆別聽他們倆浪費時間了,直接走吧,叔!」
她叔:「……」你也沒好到哪兒去。
梁別宴心累不已,長嘆了一口氣,對女兒道:「這裡的環境比較怪異,不確定前面會不會突發什麼異常情況,可能比較危險,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自己去。」
月相桐卻不放心:「那怎麼能行?」
趙小銘也說:「對啊,你要是也忽然消失了怎麼辦?我們上哪兒找你去呀?」
梁別宴垂眸,看向了月鎏金的左手手腕,道:「沒事兒,你姥肯定能找我。」
再進入現實世界中的那座整形醫院之初,他們倆就用一根心有靈犀紅繩將彼此的手腕連繫在了一起。紅繩可化為無形,但牽連著彼此的那股力量卻始終存在著,無論兩人身處何地,都能在心中清楚地感知到對方的具體位置。
月鎏金先冷哼了一聲,然後,沒好氣地回了句:「本尊才不會去找你呢!」卻也沒有解開手腕上纏著的紅繩。
梁別宴笑了一下,沒多言,直接沿著自己正前方的這條筆直大路走了出去。
在月相桐的眼中,她爸就是在走直線,但是在月鎏金、趙小銘和馬走田的眼中,梁別宴卻漸漸走上了朝著他們右前方延伸的那條小土路。
顯而易見,那條筆直的大路不過只是一個掩蓋左邊這條路的障眼法,是無憂城的城主有意而為之!
眼瞧著梁別宴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道路盡頭的樹林間,月鎏金趕忙大喊了一聲:「死老頭子!回來!」
然而梁別宴卻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似的,頭也不回地持續朝前走著。
像是他和大家之間樹立著一堵看不到的透明高牆,來自身後的一切動靜都被這堵牆壁給隔絕了。
月鎏金急了,剛準備用紅繩把他給扯回來,趙小銘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誒,不對啊,我爸肯定也喝相思酒了,所以我爸看到的東西肯定和我姥爺是一樣的,所以他肯定也是沿著他眼中的這條筆直大路朝前走的啊。我爸的行進軌跡也絕對和我姥爺現在是一樣的,咱們直接去追我姥爺不得了?」
好像,很有道理!
然而下一秒,馬旺財就對趙小銘的這句話提出了反駁:「你姥爺在咱們眼中是朝著右邊走的,但只有左邊的這條路上,殘留著你爸的味道啊,所以你爸肯定是朝左走了!」
趙小銘:「……」
月相桐:「……」
月鎏金:「……」
你可真是一頭心細如絲、嗅覺靈敏但沉默寡言的旺財啊!
「那你不早說!」月鎏金氣急敗壞,趕緊拉動了手腕上纏著的紅線,強行將已經消失於右側森林中的梁別宴給拉了回來。
回來之後,梁別宴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我剛才朝你們的哪個方向走了?」
月鎏金指了指右前方:「這邊。」
趙小銘又指了指左前方:「但我爸是往這邊走了,旺財聞到了他的味道。」又分析道,「可能是因為他這次沒喝相思酒?所以眼中看到的路和我們幾個是一樣的?現在可以確定我爸來過這裡兩次,這次是第二次,但他上次喝了酒,所以他上一次絕對走的是右邊這條路,這次沒喝酒,所以選擇了沒走過的左邊!」
月相桐反駁道:「那也不對啊,他上次喝酒了,只能看到一條路,怎麼會知道自己沒走過左邊?」
趙小銘:「……」你還真問住我了。
梁別宴思索片刻,詢問旺財:「你只在左邊的這條路上聞到了趙亦禮的味道麼?」
馬走田點頭:「對。根據氣味的殘留還可以斷定他當時是沒有任何徘徊和猶豫地就走上了左邊這條路。」
「那就說明他很清楚自己要去往哪裡,並且還很清楚自己該怎麼走才能抵達最終的目的地。」梁別宴分析道,「相思酒的影響不一定會持續到什麼時候,也有可能會是終身?假設是終身的影響,那麼趙亦禮這次來,還是只能看到一條大路,朝右走才合情合理。如果不是終身,他就不能夠確定自己上一次走得是左邊還是右邊,但他這次卻堅定不移地走了左邊,說明相思酒的影響一定是次要的,不會干擾他前進的方向。他的行進路線相當明確。這樣就只剩下了兩種可能,要麼他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強行召喚著往左走了,要麼就是他在自己的個人意識非常清醒的情況下主動選擇了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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