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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銘:「……」
月相桐:「……」
都他媽假酒了,還瓊漿玉液?工商局要是來你這裡,一查一個準!
但這並不是月鎏金想聽的回答,她非常無奈地嘆了口氣:「誰問你酒的質量有沒有問題了,我問你喝沒喝過?」
老闆娘:「我們自己釀的酒,我們當然喝過!」
薛老闆也弱弱地補充了一句:「我們自己經常也要去無憂城裡買點東西,凡入城者必須飲相思酒這是城規,我們自己人也要遵守。」
月鎏金瞭然——看來,問題就出現在這杯酒上,只要喝了相思酒,就只能看到一條路。
但是和釀酒人的關係可能不大,因為他們自己也喝,也不知道後門外其實是有兩條路的。
細細思索了一番過後,月鎏金又問:「誰給你們做得規定?」
老闆娘:「城規當然是城主定的!」
月鎏金又了思索片刻,再度發問:「那又是誰讓你們在這裡開的酒坊?」
這不就是顯而易見的事兒麼?
老闆娘感覺這個問題簡直是無聊透頂了,略有些心累,下意識地嘆了口氣:「那肯定還是城主大人呀!我們這裡的所有人都要聽從城主的安排。我們相思坊還是無憂城的正大門,凡入城者都要先進入我們這裡,所以我們坊的戰略位置是全城之重,沒有城主授意的話,誰敢在這裡開酒坊?
趙小銘驚了一下,心說:你竟然還知道什麼是『戰略位置』?你們這裡的古人,用詞很高端嘛!
月鎏金對於老闆娘的回答不置可否,再度發問:「釀相思酒的方子,又是誰給你們的?」
老闆娘沒好氣:「那是我自己的方子!」
月鎏金卻疑惑了:既然你自己的方子,那你能不知道喝完酒後會出現幻覺麼?還是說,後門外的那個男的撒謊了?!
但很快,薛掌柜的補充之言就解開了月鎏金心頭的疑惑:「但我們現在用的方子和之前的不太一樣,現在用的那張釀酒方子被城主大人稍稍改良過一番,之前的那版不符合城主出台的食品安全規定。」
趙小銘又是一驚:食品安全規定?你們五百年前的人都已經這麼注意食品安全問題了?
月鎏金神色卻猛然一凜,立即追問:「城主是誰?叫什麼名字?」
老闆娘嘆了口氣,如實告知:「誰都不知曉城主叫什麼名字,只知曉是他創造了我們這個世界,所以我們都必須聽他的話,不然他隨時可以消除我們的存在。」
薛掌柜再度補充:「城內也沒有人見到過城主的真實面貌,他每次出現都身穿一件雪白色的長袍,用藍色面具蒙面,一手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細刀,一手牽著一個會走動的小石頭人。他還給我們所有人都立下了一套非常嚴明的紀律規定,也就是所謂的城規,凡破壞規定者,都會被他用手中的銀刀進行消除。」
月鎏金:「……」嘿,聽起來還怪厲害的。
趙小銘忽然想到了一個可能,連忙問他姥:「我爸不會就是被他帶走了吧?」
月相桐呼吸一滯,也立即扭頭看向了她媽,滿目驚慌焦急。
月鎏金沉思片刻,收回了斧絲,一邊分析著現下的情況一邊安慰自己的女兒:「無憂城中的情況顯然比咱們之前預料的要複雜得多,也無法確定趙亦禮到底是被城主帶走了,還是被高途安帶走了,但既然這片空間就是被這裡的城主造出來的,此間的一切定然都在他的監控之中,只要能找到城主,就一定能問出趙亦禮的下落,找城主肯定也比找趙亦禮或者高途安簡單多了。」
複雜的任務一下子就變得簡單了,趙小銘尋父的信心倍增:「那咱快走吧,快入城,卻找城主!」但是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立即回頭看向了老闆娘,然後,又看了看他姥,不是很確定地問,「所以,咱們剛剛是錯怪老闆娘了是嗎?」
老闆娘剛剛從地上站起來,聽聞趙小銘這話後,當即就吊起了眼梢,整個人理直氣壯:「我現在絕對就是占理的!」
趙小銘:「……」我現在徹底無話可說了。
月相桐再度看向了她媽,又弱弱地問了一遍:「所以,我們三個剛剛真的是在胡攪蠻纏對麼?」
「怎麼就又胡攪蠻纏了?」月鎏金一邊整理著纏在腕上的斧絲一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那誰這一輩子還不犯點小錯誤了?咱們娘兒仨也不是故意的呀,有什麼不能被原諒的?再說了,活著本來就累,對自己寬容一點怎麼了?」
老闆娘:「……」
那您對自己,是不是有點兒忒寬容了?
趙小銘在一邊默默地點了點頭,感覺他姥這話,越琢磨越有點兒道理,隨即,低頭看向了他姥手腕上纏著的斧絲,果斷選擇拍馬屁:「姥,您果然是有著大智慧的人,也只有您這樣內在與外在一樣厲害的人,才配上當刑天斧絲的主人!」
那是!
那是!
月鎏金那張嘴,立即又驕傲地翹起來了,就在趙小銘準備以斧絲為切入點繼續往下展開馬屁式吹捧的時候,他媽忽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想誇你姥就誇你姥,提什麼斧絲?就不能認認真真地向你姥學習一下人生道理麼?小心思怎麼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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