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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別宴卻站著沒動,一副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的模樣。
趙小銘都替他著急了:「你還愣著幹什麼呀?趕緊去追我姥呀!」
梁別宴並不是不想追,而是:「我從踏出坊門的那一刻起,身後的建築物就消失了,變成了和前面一樣的夯土大路和草坪。」
啊?
趙小銘驚奇萬分:「你試過往回走麼?」
梁別宴點頭,無奈回答:「試過,和你姥一起試的,我身邊的場景沒有絲毫變化,只有你姥可以返回坊內,那一瞬間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但我怎麼都回不去。」
「……」
好傢夥,你這一下子,和我們還不在一個圖層里了。
趙小銘沉默片刻,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你就說喝酒誤不誤事兒吧?追老婆你都追不上!」
「……」
雖然但是,梁別宴還是努力地替自己辯解了一句:「但是那杯酒里,真的沒有酒精!」
趙小銘更無奈了:「沒有酒精你還能誤事兒呢,要是有酒精那還能得了?不一定誤成什麼樣呢!家暴出軌抽菸酗酒,都是婚姻中的大忌,我一個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你怎麼能不明白呢?」
梁別宴額角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和你姥相識這麼多年,我只喝了這一杯酒,怎麼就成酗酒了?」
趙小銘兩手一攤:「你就說你現在的下場和酗酒有區別沒吧?」
梁別宴:「……」沒,甚至更嚴重。
但畢竟是親姥爺,趙小銘也有些於心不忍,就說了句:「哎、算了,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我就幫你這一次,替你勸勸我姥。」說完,他也轉身返回了相思坊內,本是想去找他姥替他姥爺求情呢,結果才剛走回相思坊大廳,他就不可思議地愣住了,呆如木雞地盯著廳內多出來的那個人——
「媽?你怎麼來了?你現在來的不是時候啊!」
月相桐也就是幾分鐘前剛到的,月鎏金返回來時,她已經和相思坊的老板娘攀談過幾句了,但通過她冷若冰霜的神色來看,顯然談得並不愉快,刀都已經從儲物戒中調出來了。
劍拔弩張之時,月鎏金回來了,自然是和女兒同仇敵愾,當即調出了聽風,不假思索地站到了她的身後。
仗著有自己媽在,月相桐自然是越發的趾高氣昂,先冷颼颼地瞟了一眼那位坐在高塌上的那位老板娘,然後才回答兒子的問題:「我想來不就來了麼?怎麼就不是時候了?」
趙小銘語重心長,情真意切:「現在這情況,非常之複雜,根本不適合新手入局。」
月相桐:「能有多複雜?」
趙小銘:「首先,我爸還是沒找到,且身份待定,撲朔迷離;其次,你爸那邊也遇到了些麻煩,喝酒誤事兒了,看到的東西和正常人不一樣,像是卡bug去了別的圖層;最後,你爸媽之間出現了不可調和的婚姻矛盾,這次可能真的要離。」
月相桐:「……」這情況確實是,不太適合新手入局。
第87章
趙小銘說出來的這三條消息, 一條比一條情況複雜,尤其是最後一條,越想越覺得棘手, 月相桐的腦子都要炸了:怎麼又要離婚了?都那麼大年紀了天天瞎折騰什麼啊?一天到晚能鬧八百次離婚!
但第一條有關自己的丈夫的消息似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愣怔了三秒鐘之後, 月相桐決定從先中間那條聽起來沒那麼複雜的消息進行問題切入:「你們不是來找人的麼?你姥爺怎麼還有閒工夫喝酒呢?」
趙小銘嘆了口氣:「戀愛腦犯了唄,攔都攔不住。」說完, 又抬手一指向了坐在前方美人榻上的老闆娘, 「就她給的酒, 說是什麼相思酒,我姥爺喝完就開始哭, 哭得肝腸寸斷, 看得我都擔心他突發高血壓,後來好不容易不哭了吧,個人程序又出問題了, 運行環境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月相桐:「……」喝酒, 可真誤事兒啊!
但在月鎏金和趙小銘返回相思坊之前, 她自己也被要求喝相思酒了。
初時一來相思坊,月相桐就向這裡的老闆娘表明了來意, 說自己是來找人的。
「今天怎麼這麼多來找人的?」說這話時, 老闆娘還下意識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圈殷紅色的線狀血痕環繞其上, 整個人心有餘悸,眼神中儘是警惕和提防, 「你又是來找誰的?」
月相桐回答說:「趙亦禮, 我丈夫。」
老闆娘怔了一下, 喃喃低語:「趙亦禮?好熟悉的名字……」
薛掌柜立即上前,附在她耳邊悄聲提醒:「就是齊公子的化名。」
「!」
老闆娘瞬時就知曉了眼前人是誰:齊鷹的愛人, 月相桐!
更可氣的是,月相桐還真是美得傾國傾城不可方物,淨挑著父母的外貌優點長,甚至比其父母還要悅目三分。
老闆娘的神情一下子就會變得冷若冰霜了,語調也生硬不已:「我相思坊只賣酒不尋人,你若想要尋人,就只能去無憂城,但在去無憂城之前,必須先喝一杯我的坊中酒,不然不得入城,這是規矩!」
什麼破規矩?我要是不喝你又能拿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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