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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月鎏金又反問了宸宴一句:「這麼多年,你一直躲在白龍洞裡呀?」
那倒也不是,時常會出去看看,幻化為另外一副模樣在凡界巡視一番。
發現了人間哪裡有異動,他就會留在哪裡幫忙渡劫。
偶爾也會打探一下他界的消息,比如,妖界。
但宸宴並沒有跟月鎏金說那麼多,因為心知肚明她不愛聽,說了還得惹她生氣。
所以,他的回答是:「嗯,一直躲在這里。」
月鎏金卻極為不屑地嘁了一聲:「你就是該死!眼也不咋眨得就跟本尊撒謊!別以為本尊不知道,斷崖海南岸冰層上面留下的那些裂痕就是你出海又入海的時候留下的!」
宸宴:「……」真是明察秋毫啊。
緊接著,月鎏金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停下了腳步,急切又震驚地瞧著宸宴:「傳聞中的那條白龍王不會就是你吧?」
宸宴面無表情,冷冷啟唇:「我是黑龍。」
月鎏金:「……」哦哦,對哦,忘了忘了!
報意思。
她尷尬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一時激動,忘了,但也不是什麼不可原諒的大錯誤,你不用放在心上。」
你對自己倒是大度。
我要敢忘了你的羽色,你不殺了我才怪。
宸宴就沒再給月鎏金露出個笑臉,冷眉冷目冷聲開口:「你費盡千辛萬苦地來此一遭,就是來找白龍王的?」
月鎏金也沒再隱瞞他:「我找白龍王幹嘛?我是來尋寶的。」
宸宴:「你不是已經拿到聽海耳了麼?」
月鎏金:「可傳聞中說這座山洞裡面的寶藏無數,不止這一枚聽海耳。傳聞還說近幾日白龍王會出洞,倒時候那些寶貝就無人看守了,可以隨意取之。」
宸宴毫不留情:「傳聞是假的。」
月鎏金擰眉:「怎會?聽海耳可是真的!」
「聽海耳確實是真的,但白龍出洞的消息卻是假的。」宸宴解釋道,「白龍王也不是真正的龍,而是一條白色的巨型百足蜈蚣,千百年來從未出過洞,始終在洞穴深處沉睡著,只要你不打它那些寶物的主意,它就不會醒。」
月鎏金:「什麼意思?聽海耳只是它給我們這些千辛萬苦來此一遭的掠寶者的補償麼?」
「你可以這麼理解。」宸宴無奈地對她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已經拿到了聽海耳,就不要再惦記其他寶物了。」
月鎏金才不接受這種爛好心的說辭:「那些寶物原本也不是白龍王自己的吧?它不過也是一個霸占者,我憑什麼不能搶它?」說完就將自己的銀月刀從儲物戒中調了出來,冷笑一聲,「真龍我都敢屠,何況是一隻臭蜈蚣?」
宸宴額角的青筋又凸起來了:「你當著這世上所有的龍都跟我似的能任由你欺負?」
「……」
這話,本尊確實沒法兒反駁。
但是——
「我不管!反正那些寶物,我要定了!」月鎏金勢在必得,闊步朝著隧道深處走了過去,「你想幫我就幫,不想幫我拉到,到時候我一件寶貝都不會分給你!」
「……」
關鍵是,他也不稀罕要呀,不然早將此地洗劫一空了。
但宸宴也看出來了,月鎏金就是財迷心竅,就是貪!還倔強,你越不讓她幹什麼,她就越和你反著來。
洞中的那條白龍王看起來也確實兇悍,若是將它驚醒了,勢必會引發一場惡鬥。
宸宴不假思索地邁開了步伐,朝著單槍匹馬的月鎏金追了過去,下意識地調動靈識,召喚自己的聽風,而後才猛然想起來,自己的聽風也被她搶走了。
四處霸搶掠奪,真是個土匪!
宸宴當即就喝住了月鎏金:「把聽風還我!」
他不提聽風還好,一提聽風,月鎏金當即就心花怒放地想起來聽風現在已經是自己的寶刀了,停下腳步的同時,轉念間就將手中的白色銀月換成了黑色聽風,得意洋洋地瞧著宸宴:「不還,從今天起,聽風就是本尊的佩刀了!」
宸宴竭力強忍著怒火:「斧絲你要,銀月你也要,聽風你還要,你到底還想得到多少東西才知足?」
「這都是我憑本事得來的,憑什麼要知足?」月鎏金蠻橫又猖狂,「再說了,你剛剛不還說要對人家負責任的嘛?這就是你負責任的態度?連一把刀都捨不得送給人家麼?你還收下了人家贈送的肚兜呢,還人家一把刀怎麼了?你的刀寶貴,人家的肚兜就不寶貴了?你的刀至少三代人用過了吧?人家的肚兜可只穿過這一次呢!」
宸宴:「……」這鳳妖,可真是會詭辯!
宸宴氣得不行,但是、只要她提起剛剛那番雲雨之事,他就覺得自己理虧,無論如何也開不了口繼續管她要聽風了。
月鎏金成功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志得意滿地轉過了神,心安理得地握著聽風刀朝著水晶隧道的盡頭走了過去。
盡頭處,還有一座山洞。
尚未行至洞口呢,月鎏金就感受到了撲面而來的珠光寶氣,一下子就喜上眉梢了。
原來這里才是真的白龍洞,簡直是個寶藏窩呀!
離洞口越近,越能清楚地觀察到內里的情況。洞內的面積巨大,頂高地闊,幾乎掏空了半座海底山腹,銀白色的水晶地面上鋪就著厚厚的一層金銀珠寶,隨意挑出來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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