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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呢?」月鎏金激動又急切地追問,「之後的事情有印象了沒?」
梁別宴如實告知:「沒有。」
月鎏金:「……」合著還是沒想起來本尊!
嘁!狗屁聖物, 自私自利的很, 只承載和自己有關的事,別人的事兒是一點都不關心。
活該你被捏碎!
我看你還是碎的不夠狠!
「所以說, 他到底中邪沒?」外孫兒怯怯地聲音突然在月鎏金耳旁響起。
月鎏金雙臂往胸前一抱,沒好氣:「沒!」
那你失望什麼?趙小銘真是不理解了, 但又萬分慶幸, 自己不用放血了, 至少節約了200cc的血量。
趙小銘長舒一口氣,目光越過他姥的肩頭看向了梁別宴, 同時對他們倆說:「趕緊想個辦法把那片東西處理了吧,有輻射呢,怪嚇人的。」
在他看來,非人類世界中的邪氣污染和人類世界中的核輻射不分伯仲。
月鎏金聳了聳肩,無奈地說:「我怎麼處理?又不是我搞出來的爛攤子,我也不負責這塊兒。」
趙小銘:「……」這下我相信你是真的有工作了,只要不是自己工作範圍內的事兒,能推則推。
梁別宴思索少頃:「交給諦翎吧。」
月鎏金點頭贊同:「可以,剛好給天庭添點麻煩,挺好的。」
趙小銘都懵了,略帶擔憂地問:「不是啊,你倆這,遇到不想解決的問題就拋給公司,公司真的不會有意見麼?」
月鎏金一點兒都不在乎:「天庭對我的意見多了去了,根本不差這一樁。」
趙小銘:「……」
梁別宴的回答則是:「有意見也無妨,我不為天庭效勞。」
不等趙小銘開口,月鎏金先詫異了起來:「你不受天庭差遣了?諦翎真有這份好心?」
梁別宴卻皺起了眉頭:「我曾經是?」
「……」
看來真是什麼都不記得了,諦翎也沒告訴過你。
月鎏金嘆了口氣,委婉地回答說:「尊芙在位期間,你是天庭的人,為天庭做事。」
結合剛剛恢復的那段記憶,梁別宴讀懂了她這句話中的潛藏含義:尊芙殺不了他,卻也未軟禁他,剝去了他的半副神骨之後,便讓他以鎮天玉尊的身份為天庭效力,向六界展示天庭的威望。
況且,讓神族太子為屠滅神族的仙族效力,又何嘗不是一種泄憤與羞辱?
梁別宴不禁困惑了起來,當年的宸宴為何會任勞任怨地受尊芙差遣?他不恨麼?神族全滅,他獨活於世,投靠死敵苟且偷生,不會覺得屈辱麼?
梁別宴疑惑地看向了月鎏金:「宸宴他當真死不了麼?天道不允他自戕?」
能直呼出「宸宴」的名字,就說明他已經不把自己當成宸宴了。宸宴的過往與經歷對他來說是毫不相干的,他是別宴。
她所牽掛的那個宸宴還是沒能回來……月鎏金的內心忽然一陣難受,平生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了何為「時過境遷、物是人非」。
「不是不能死,是天道不允許他隨便死。」月鎏金強忍著心頭的難過回答說,「天道在君淚崖留了他一命,是為了向世人彰顯自己的賞罰分明,同時也認可了宸宴的神格,所以宸宴必須死得其所,必須以一種天道認可的方式結束生命。」
梁別宴:「比如說?」
月鎏金沉默片刻:「比如,以自己的性命、換蒼生之性命。」
趙小銘都聽懵了:「啊?逼著人以身殉道啊?天道也太狗了吧?」
誰知,他的話音才剛落,一道滾滾雷聲突然就在他頭頂的烏雲中炸響了。
月鎏金心頭一驚,抬手就往趙小銘的嘴巴上打了一巴掌:「臭小子你瞎說什麼呢!」而後慌慌張張地合十了雙手,高舉過頭頂,對著四個方位的天空拜了又拜,「對不起對不起,童言無忌童言無忌,他年紀小不懂事兒,天道向來寬宏大量,千萬別跟他一個小孩計較!」
梁別宴也無奈地瞪了趙小銘一眼:「天有忌言。」隨後跟著月鎏金一起拜起了天。
至於嗎?趙小銘困惑又尷尬地撓著後腦勺,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跟著拜。
確認不會再有雷罰之後,月鎏金和梁別宴才停止了拜天的行為,然後,月鎏金又是一抬手,一巴掌抽到了趙小銘的後腦勺上:「臭小子不要命啦!全天下誰都可以罵天道,就你不行!」
趙小銘頓時就不平衡了起來:「憑什麼?」
月鎏金:「就憑你是最正統的九重神族的後裔,九重神族順應天道而生,你就相當於是天道的後人,你罵它不就相當於欺師滅祖麼?它不放雷劈你才怪!」
趙小銘:「……」我一低能兒還被重點對待上了?
梁別宴接著月鎏金的話說:「天道庇佑神族,卻又苛待神族,有些話絕對不能亂講。」
天道還怪小心眼的……但害怕真的被雷劈,趙小銘還是沒敢把這句話說出口,只敢在心裡想想。反正天道又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的。
月鎏金又嘆了口氣:「正因九重神族忤逆不了天道,所以宸宴當年才求死不能,不得不屈辱地苟活於世,為天庭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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