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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晚了。
「抑制劑失效」
溫倦感覺到心口一陣悶痛, 顫抖的手小心翼翼的給她的腺體消了毒,他很想用力將段佐留下的味道和痕跡抹去,最好再換成自己的,可是他捨不得, 對她下不了手。
「他會保守秘密。」溫倦說, 似乎是讓她放心。
就算不會, 他也會讓他會。
他的話說完, 沒有回應,再一看,蔚止已經睡熟了過去。
溫倦便放回了消毒劑, 剛一抽回手, 蔚止便朝他的方向倒了過來, 溫倦伸手一攬,便倒在了他的懷裡。
他想起來,每一次發熱期結束以後, 她都仿佛脫力一般。
「蔚止......」他呢喃著她的名字,溫柔的替她擦去臉上的汗珠。
隨後將她放下,蓋好被子。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好好休息,晚安。」
接下來, 就等待綾刻和段佐回來了。
那天他們具體發生了什麼,蔚止不清楚, 只知道醒來時段佐笑臉盈盈的保證會給她保守秘密,綾刻站在旁邊一言不發,態度也顯然默認, 隨後他們又主動將這類意外定義為「朋友間的互幫互助, 」不見半分曖昧與旖旎。
這讓蔚止放下了心,她很認真的朝他們道謝, 態度坦然,顯然與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在她看來,的確屬於意外事件,而關於被Alpha室友臨時標記的行為,也確實是朋友間的互幫互助。
蔚止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哪怕擁有魏枝枝曾經接觸過的關於omega教育的記憶,她也選擇性的忽略,她對於求偶沒有任何想法,而發熱期引起的被動求偶她也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這樣的,不正常的生理反應,在她看來就是生了一場病,再多就沒有了。
她現在要做的,還是得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這一次是意外,因為受到Alpha信息素暴動的影響誘導發情,那之後呢?抑制劑在這種情況下失效,而她也沒辦法去保證別的Alpha的信息素不會暴動。
再將自己陷入這種境地,她不允許,同樣的錯誤犯一次就夠了。
她找到了魏森。
「抑制劑失效?」魏森眉頭一跳:「哪個Alpha的信息素用抑制劑壓不下來......」
等等。
「綾萊上將?」他立刻就想到了這個可能,也是他所有病人中最特殊的一個。
蔚止對於魏森的敏銳有些意外,但隨即又想得通了。
畢竟魏森是目前聯盟人體基因學的最年輕的學者,獲獎無數。
屬於金字塔頂端的人才之一,認識同樣處於金字塔尖的綾萊再正常不過。
不過......
「你怎麼知道是綾萊上將?」這麼準確的就猜到,很奇怪。
「他的情況比較特別。」魏森也沒有過多解釋,而是又問:「你後來怎麼解決的?」
「朋友幫忙進行了個臨時標記。」蔚止回答。
「我第一次聽說有人將標記這種關係定義為朋友。」魏森咬牙切齒:「他叫什麼名字?」
「你問哪個?」
「標記你的人,叫什麼名字?」
蔚止看出魏森的情緒不對,他好像極為憤怒,這個憤怒的情緒是面對標記了她的段佐,亦或者連同溫倦一起。
於是她沒有回答,而是說道:「不重要,我已經解決了——我在想要怎麼樣避免這個情況。」
魏森見蔚止一臉雲淡風輕,仿佛真的沒有把這個人放在心上,心裡好受一些,開始認真的思考蔚止的問題。
「我可以讓你的腺體進入長期的休眠狀態。」他說:「休眠期間,你對於信息素的感知能力基本為0,比Beta還要穩定,但在這之前只給Alpha試過。」
「聽上去不錯。」 蔚止來了興趣。
「嗯,但是沒給Omega試過,所以,副作用未知——不過還在我可控範圍內,我不會讓你有事。」魏森說。
「值得一試。」蔚止很快做了決定:「我過兩天例行休假半天,我來找你。」
魏森回答:「好。」
等到進行了腺體休眠手術後,魏森將一個環狀物貼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個可以隨時查看你的身體情況,以及會進行信息素檢測,不光能檢測你的,5米之內的Alpha一旦信息素有異動就會被檢測到,這個時候你就該走了,明白嗎?」他將手環貼上去,薄如蟬翼,仿佛與她的皮膚融為了一體。
「好。」蔚止乖巧應聲:「謝謝哥哥。」
「你是Omega,為了不影響你的精神力,我使用的劑量和Alpha差不多,也就是說,如果再次遇到像綾萊這樣的Alpha信息素暴動,你一定要離得遠遠的,多多依賴於這個檢測手環。」魏森叮囑。
「好,我明白。」
「每三個月重新補充一次劑量,我會在這三個月之內研發出一款與你更契合的藥劑。」魏森說完,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頭又問道:「你也快進入實訓了吧?」
「嗯。」等研究完女媧號的這個項目之後,時間就差不多了,就要開始進入實訓。
工程師的實訓期比一般的單兵都要長,長達兩年。
魏森點頭,手上的動作也忙完之後,又開始採取她的基因樣本。
「那今年假期回家來吧。」他狀若無意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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