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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現在陳小姐身上,意外的,在場的幾人,都沒發現任何問題。
許白微又問陳總,在發生影響婚約的事之後,還有沒有聽見陳小姐半夜唱過他之前聽見的唱詞。
陳總想了想才說,沒有了。
第102章 舍利子
這件事有點怪, 但陳小姐已經沒事了,他們現下也做不了什麼,陳總和陳小姐擔心後續還有什麼問題, 許白微他們也只有說如果後續又有情況再聯繫。
目前可以確定的就是, 陳小姐之前搞體驗的那個儺戲班子,應當的確是有點問題,只是他們有點不明白, 背後製造問題的東西, 目的何在。
許白微向陳小姐問了她體驗儺戲的那個儺戲班的位置,陳小姐卻說, 那個儺戲班子不固定, 一般活動於鄉下, 之前去參與的那次,聽說過他們有四個站, 陳小姐當時參與的已經是第三個村落了。
之後,陳小姐說了那四個村落的名字,叫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四個村子, 剛好分散在海城的東南西北四方。
「陳小姐知道他們在第四個村落的時間嗎?」許白微問。
這是大夥的共識, 要弄清楚,不如親自去走一趟。
陳小姐想了想,說:「應該就在這兩天了吧,畢竟地方相隔遠, 每轉戰一次都要隔幾天,加上每到一個地方都會連續幾天, 如果你們去應該還趕得上。」
至於誰去,一屋子的道士和尚, 互相看了看,明淨大師先開口:「應該還是年輕人更合適,不然我這光頭一去,那就太打草驚蛇了。」
這話倒不是推脫,這是大實話,包括夏靈寶,也有明顯的道士特徵。在場的就只有許白微和殷符言,瞧著最不像內行。
幾乎就這樣敲定了去釣魚執法的人選。
按著陳小姐說的那個村落的地址,趕到地方去的時候,剛好趕了個尾巴,這是儺戲班子在此地停留的最後一天。
雖然是鄉村,但卻並不偏僻,也不落魄,村民的住房都是集中規划過的群居房,也不是刻板印象里那樣村民都是老弱。總之,許白微他們到的時候,瞧著還挺熱鬧,且年輕人也不少。
儺壇上已經有人做好了扮相,在唱詞,許白微聽到了這麼幾段:
「一步焚香求富貴,二不焚香保爹娘;只為奴家終身事,終身招個好兒郎……」①
「八十歲公公遇著奴,拐杖為媒結成雙:有人笑我丈夫老,太公八十遇文王。」②
「三歲孩兒遇著奴,羅群摟抱結成雙;有人笑我丈夫小,甘羅十二為丞相。」③
後面還有幾段,總之,擇偶到了不問老少、不管美醜的程度,許白微聽著,實有些訝然。周圍的看客似乎也覺得有些誇張,嘖嘖了幾聲。
不料後頭還有更直白赤|裸的。
「不管你今三十春,只當青春少年人。不管你鬍子有多長,鬍子上面有蜂糖,半夜三更打個碰,好絲裹衣蓋酒缸。」④
劇情到了姜女不讓范啟良離開,直言不諱要他與自己結成夫妻,這句唱詞乍一聽叫人不明不白,有點摸不著頭腦,等明白裡面的比喻,才知簡直是言語挑逗了。
許白微和殷符言旁邊站著的就是年輕人,琢磨了下之後小臉通黃,小聲吐槽:「我去,文化人耍流氓就是不一樣,什麼鬍子,這鬍子長下面的……」
許白微和殷符言原本還沒聽明白,可旁邊這人一咕噥,倏地就意會了:「…………」
許白微稍稍抬頭,見殷符言視線從台上錯開,歪著頭耳廓有點紅,抿著唇好像有點不適應,像是被那直白的唱詞給刺激到了一樣。
她原本也有點不自在,伸手在脖子前面扇風,見他這樣突然就舒坦了,還感覺有點好笑地哄人:「這有什麼?儺戲起源早,為了祭祀而生的,必然跟一般的文化作品有區別,有原始生殖崇拜的成分也正常。」
聽她這麼說,殷符言扭過頭來看她,端詳了一會兒,帶著點笑意淡淡道:「這有什麼?那你扇什麼風?」
「…………」許白微頓了一下,把手放下去了。
「不過確實沒什麼,你說得對。」他視線又回到儺壇上,心情似乎還可以。
儺壇上這一遍,流暢順滑,明顯是那儺戲班的人,許白微看的過程中也不是光看戲的,觀察了下,也沒有什麼問題。
直到結束之後,祭師問有沒有想要親自體驗一下的,在場有個女生似乎有點興趣,但頻頻朝殷符言這邊望過來,長得好看的高馬尾青年,身材也好,站在人群里實在很扎眼。
可惜,他似乎沒有想要體驗的意思,女生鼓起勇氣,主動上來邀請詢問,殷符言禮貌拒絕了。
「其實你剛才可以配合她上去,到時候你親自去感受看體驗的人會不會出現什麼問題,我在下面看著監督一下周邊,更妥當一點。」許白微說。
殷符言望著她,頓了一下,說:「我不想跟別人去唱那耍流氓的詞。」
許白微哽了一下,「……咱們現在在做事,你認真一點。」
殷符言:「挺認真的,在下面沒什麼好監督的,或者可以直接我們去體驗,還可以少一個普通人當誘餌。」
他說的一本正經的。
許白微:?不是不想唱流氓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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