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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幾人就走近過去,已經結束了,不過估計還是沒什麼反應。今天天氣雖然沒出太陽,但是光線明朗,雲層稀薄,不像是容易下雨的樣子,換句話說,其實今天不是個祈雨的好時機。
「張道長,今天這天兒瞧著就不像是容易下雨的,你是不是有點太盼著下雨了哈哈哈。」刁有才打招呼說。
面前的張道長,就是剛才在祈雨的那位,他揉了揉鼻子,說:「那是,我這一南方人到了北方來,實在是有點不適應這乾燥的空氣,加上最近這麼久不下雨,這個月老是流鼻血。」
說完,張道長看見面前的殷符言,昨晚祭星時的場面他是看到了的,當即愣了愣,隨即說:「要不你來試試?」
張道長旁邊跟著一個道童,小聲提醒說:「不好吧,祈雨得提前沐浴焚香,這突然來……」
道童話沒說完,就閉嘴了,因為他發現張道長是真想讓那位來。
殷符言卻之不恭,不過他請雨的流程比之張道長,要簡化一些,以至於看起來有點隨便,口中祝禱的咒語也跟剛才張道長的不同,張道長念的是請雨咒,殷符言念的致雨咒。
請雨咒的大意是說天生五穀是為了養育百姓,現在遇到旱情,用酒肉奉請天神,拜請施降大雨。
殷符言念的致雨咒就要強勢一些,祈禱龍王行雲布雨,內容里卻有一句「敢有違者,雷斧不容」。
聽得張道長和旁邊那道童一愣一愣的。
……這麼強勢的嗎?
想到昨晚那突然的變化,結束之後,道童又抬頭望了望天,還是一樣的,沒什麼變化。
道童心想,這次肯定是沒用,這麼草率,哪能比張道長恭恭敬敬做全套的還有效啊?
「哈哈哈哈哈沒事,」刁有才說,「咱們只是祈雨,但老天不一定聽我們的啊,也只有順其自然了,就是要辛苦張道長再流一陣子鼻血了,或者要是身體實在受不住,去看看醫生也是可以的。」
刁有才又領著許白微殷符言他們往別處轉轉,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鐘,天空倏地暗下來,再一抬頭竟然已經集結起厚重暗沉的雲層,肉眼看著都覺得沉甸甸的。
如同夏日驟雨,從第一滴雨水啪嗒落地開始,勢頭就迅速擴大,從小雨點到大雨珠,叫人躲閃不及,半分鐘的功夫,就開始嘩啦嘩啦了。
仙都宮地盤寬,殿與殿之間的間隔有的地方稍遠,不少來不及躲雨的遊客都淋了個落湯雞。要是大夏天還好,溫度高影響不大,但正月里這個節氣,淋個雨能把人凍得透心涼。
周圍聽著有遊客的咒罵聲。
「怎麼回事還沒開春突然下這種驟雨,躲都躲不贏!」
「出門的時候看天氣預報也沒說要下雨啊,而且剛才都還一點要下雨的跡象都沒有,真是服了……」
已經差不多一個月沒下雨了,要是有計劃的下雨下來,人們當然是開心的,但是突然突擊下雨讓大夥淋成落湯雞就不那麼愉快了。
連剛才祈雨的本人,也沒能躲過去,三人渾身淋得濕漉漉的,不過刁有才這會兒顧不上躲,望著這漫天嘩啦降雨的厚重烏雲,跟殷符言大眼瞪小眼。
乖乖,原來神仙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嗎?尊敬地請雨不聽,威脅著下雨就聽啦?
這種荒謬的念頭一閃而過,刁有才接著甩了甩腦袋,把這種離譜的想法甩出去。人家這叫藝高人膽大,換個人來你試試!
另一邊,已經決定明天就去抓點中藥調理一下身體的張道長,看見暴雨這下高興了。
那道童傻眼兒了,所以中間留二十分鐘是準備來搞個大的?
一次可以說是偶然,兩次就沒辦法這麼說服自己了。
暴雨的持續時間不長,大約前後也就十多分鐘的時間,但乾燥的空氣得到了極大的緩解。淋了雨的遊客已經撤了,早點找地方換乾淨衣物。
刁有才也領著許白微他們去換衣裳,好在出門他們都帶了換洗衣物出來。
雨停之後很快,在張道長和那道童的宣傳下,仙都宮大半的道長們都知道了,剛才那陣大雨是殷符言請出來的,前後就二十分鐘,那也算是立竿見影了。
如此一來,昨晚祭星的時候,那情況肯定不是意外的!
只是……也有大半的道長,都是剛才那陣驟雨里的受害者,讓不少平日裡仙風道骨、氣度泰然的老道長著急忙慌狼狽了一把。
沒辦法,年紀大了,凍不得啊凍不得。
第96章 兄弟氣度不行啊
!
祈雨的事傳開之後, 那劉道長再不說什麼了,但似乎也和睦不起來,遠遠瞧見他們, 便把臉扭開當沒看見。
梅師傅的弟子楊諶找刁有才, 神秘兮兮地問:「刁師兄,之前你們一起在上風山相處過一陣子,那有沒有聽說三元觀那個許觀主和殷符言是什麼關係?」
旁人看來, 許白微和殷符言幾乎是同進同出, 雖然他們都是三元觀的,一起行動也正常, 但都是年輕人, 俊男靚女的, 很難讓人不往一對上想。
刁有才笑著睇了一眼,「怎麼, 人家是什麼關係,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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