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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單只是這樣,過都過去了,我可能都不會去搜照片確認……主要是我陪我朋友去當時,還是有點奇怪。」
他們到王氏骨科的時候,那診所門是開著,但裡面沒人,他們進去轉了一圈,還喊了兩聲,也沒有回應。
他們出來在門口等了幾分鐘,剛準備找鄰居問下這家的醫生怎麼不在,轉身就看見穿著白褂子的老醫生坐在裡面,朝他們招手。
老醫生給朋友看腰的時候,卻一直跟他搭話,似乎有意無意地湊近過來,像是在嗅什麼味道,一雙老眼里半點渾濁都沒有,清亮清亮的。
範文青還聞了一下自己身上,難道是不小心沾上了什麼不好的氣味?
但他什麼都沒聞到。
「王醫生,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
「啊……沒有沒有,老頭子就是隨便聞聞,職業習慣了,中醫嘛,望聞問切里的聞,知道吧?」
範文青:??
他當時表情變得十分微妙,心說老醫生你怕不是在忽悠我,就算他不懂中醫,也知道望聞問切里的聞是聽聲息,可不是你用鼻子這麼嗅來嗅去的。
要不是看他給朋友看腰的動作還算專業的話,都要懷疑網上那些誇他醫術好的都是託兒了。
老醫生目光還是在他身上瞅來瞅去,看那樣子對他這個閒人可比對自己的病患感興趣多了,還問他:「小伙子,你是做什麼的呀?是不是采參的?」
……
範文青坐下喝了口茶,朝許白微嘆了口氣,「說真的,之前不知道那參鬼的事,聽到那問話,我還只是覺得那人有點古怪,但現在我都懷疑是不是那參鬼推我一把還嫌不夠解氣,追著來繼續報復我的。」
聽到這裡,許星河顯得有點怕怕的,挨許白微近了點,說:「你這是跟人參過不去了,說得我以後都不敢吃人參了,萬一要是不小心吃到了,參鬼那么小氣,不得也被纏上。」
許白微嗤笑一聲,「得了吧你,還想吃參鬼,那種年老成精的傢伙,怎麼可能讓你吃到,別說萬一了,十萬分之一都不可能。文青哥吃的參須也不可能是參鬼的,他們看見的遍地人參,應該也不是人工種植基地,搞不好都是那參鬼在深山老林里種的。」
說完,她又稍稍琢磨了下,說:「文青哥,那個問你是不是采參的那個老醫生,我覺得不是參鬼,參鬼一般不會離開大山,而且要是真的想繼續報復你,中間也不會讓你安生了這麼長時間。不過,那老醫生既然早兩年就去世了,那你們碰上的肯定不是人就是了。
「你們剛到那王氏骨科的時候沒有人,後面突然出現,可能就是因為你前不久接觸過參鬼,身上留下了參鬼的氣息。參鬼參鬼,聽著是有點嚇人,但對於有能耐拿住它的東西,那也是寶貝。」
這把範文青說得有點緊張了:「…………他不會再來找我吧?」
許白微:「嗯……這我不敢說,那你最近有經歷什麼不對的嗎?」
範文青搖頭。
許白微想了想,「對方應該對參鬼很感興趣,按理說找上門來的可能不小,但距離你們去王氏骨科回來也有一陣子了,這都一直沒事,而且當時也確實幫你朋友治了腰,應該是沒有惡意。
「如果你實在不放心的話,改天抽空,我可以陪你再去王氏骨科走一躺,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
範文青:「那好吧,那你哪天有時間了可以聯繫我。真是萬萬沒想到,要是早知道後面會有這些事,當初就不去採風了,唉。」
許白微笑:「千金難買早知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用太有心理負擔。」
他們這邊剛聊完,宴會上另一邊也剛開展了一番攀談。
三元觀最近那麼熱鬧,雖然還沒到人盡皆知的地步,但有家裡的小輩在,在場這些西裝革履、日理萬機的大老闆,多少還是聽了一耳朵八卦。
雖然是生日宴會,但因為許白微第一次正式在大夥面前露面的新鮮感,不少人的談話都跟她相關。
連帶著她邀請過來的殷符言、王燃等人,都受到不少矚目。
許父有個朋友,上一個季度才合作過,姓張,稱張總。張總手上托著酒杯跟許父碰了一下,目光從殷符言和王燃幾人身上收回來,笑道:「老許,看不出來,你當爹還挺開明的,閨女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可跟有些強求子女繼承家業的老頑固不一樣。」
這話聽著是在稱讚,其實未必,只是都是體面人,會說好聽的話。心裡可能多少還是覺得這個抱錯十八年流落在外的女兒,其實分量一般。
對於網上說三元觀很靈什麼的,未必相信。生意人,有些人還是會信,甚至很講究,但是不是信這樣一個小姑娘,還有些長成那樣的年輕道士。
張總晃了一眼不遠處的殷符言。
哼笑了一聲,小姑娘家家的,都喜歡這樣的麵皮。
許父不好說什麼,關於三元觀那方面,他不可能跟生意夥伴說,微微她不是瞎搞,她是真的很會吧……
他只好應承下來,「家裡有老大挑大樑了,剩下的幾個小的,隨便他們幹什麼,我都不干預,自己過得開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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