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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河咬牙切齒,「十八線只是暫時的,哥早晚有天會火!」
當然,範文青這話只是玩笑, 他剛出來混, 也不依靠著家裡,雖然還沒什麼名氣,但還是要比十八線好點,不然也進不了章韻那個劇組。
趁著他倆拌嘴的時候, 許白微已經酌了兩口茶,然後才帶著好奇問範文青:「文青哥, 最近是遇到什麼了嗎?」
範文青想了想,說:「其實問題也不大, 稍稍有點不正常,不過也已經過去一陣子,好像沒什麼影響,我剛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你哥反應這麼積極。」
許白微:「沒事,說說吧,就當閒聊一會兒。」
範文青:「說起來是有兩件事,第一件已經有點久了,就是我跟你哥去接你回來不久,回海城後一周我跟朋友出去採風……」
範文青是學畫畫的,所以會時不時出去採風,一般都是去貼近自然的地方,景區人多不太合適,所以很多時候會往深山老林里鑽。
他們這次也不例外,一行五個人,隨便找了座偏僻的山,帶上畫畫的傢伙,還有基本在山裡過一周的帳篷物資之類的,就進山了。
到了山的深處,才發現這里應該不完全是荒野,更像是個人工種植基地,山腰以上,就遍地都是一種植物苗,很容易跟野生的分辨出來。
這里地處偏僻,況且又是深山,一般不會有人隨便進來,加上種植的都在半山腰以上,所以種植方沒有加裝圍欄,當然,也有可能是種植區域覆蓋面太廣,要是用鐵欄圍起來成本太大。
總之他們就這麼輕易進來了,發現是種植基地之後,範文青他們也沒走,這深山老林的,山下山一次很麻煩的。
而且這里除了能認出是種植基地外,基本沒有人活動的痕跡,範文青知道有一些生長周期長的植物,可能需要好幾年的時間,甚至十幾二十年,期間管理方可能會定時來查看,但是頻率不高,人一走,一兩場山雨過後,就什麼痕跡都沒有了。
總體來說,這里自然風光還是不錯的,於是他們就在這里,找了個空地紮起了帳篷。
當天晚上,加上範文青五個男生里,除了他之外的四個都做了個夢,夢到一個拄著拐杖的銀須老頭,問他們來幹什麼的?
幾人實話實說,然後那老頭滿意地走了,然後一夜相安無事。
第二天一早,幾人醒過來,都感覺整個人神清氣爽,感覺晨間的空氣清新無比,就像小說里寫的有靈氣一樣。
當代年輕人多少都有熬夜的壞習慣,黑眼圈、晨起疲乏是常有的,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渾身輕鬆的感覺了,仿佛所有的疲勞都被撫平了。
談及昨晚做的夢時,幾人才發現他們做了一模一樣的夢。做夢不奇怪,但幾個人做了一樣的夢就有點神異了,不過那夢境祥和,早上起床之後又覺得渾身舒暢,所以幾人非但不害怕,還感到頗為新奇。
有人開玩笑說:「夢裡出現的那老頭該不會是山神土地什麼的吧?這荒山野嶺的太無聊了,看見咱這種有志青年,沒忍住來搭訕聊幾句。」
「哈哈哈哈哈哈沒準還真是,不過怎麼光跟我們四個搭訕,是不是看不起文青哈哈哈哈」
大家一聊,就知道昨夜只有範文青一個人一夜安眠,什麼夢都沒做。
範文青笑著應付:「那是哥們兒睡眠質量好,好幾個月不帶做夢的。」
話是這麼說,但說完之後,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笑意微斂,不由得伸手從胸口前面一撫而過。
之前星河的妹妹給他的那枚安神符。
當時他自然是沒放在心上的,但在湖山市酒店裡過夜那一晚,第二天發現自己一夜安眠,星河卻當真做了噩夢之後,他就鬼使神差的、真的把這符收好了,加上之後回海城的路上在雨霧天裡撞鬼,他回去之後就把那符串起來一直帶在身上。
他平時的確很少做夢,但昨夜,是他自己真的睡眠狀態好,還是因為那枚安神符?
他稍稍思索了一下,卻也沒細究,他們幾個做了一模一樣的夢,雖然有點奇怪,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惡意,早上起來狀態還更好了。
這一天他們正常拿出畫板,對著山裡的景物靜坐了幾小時,注意力一投入進去,就忘了時間,頭有點暈了才想起,可能有點低血糖了。
忙著把手裡正在畫的部分結束,才找了帶來的乾糧來吃,休息了會兒那陣子眩暈感才緩緩過去。
休息的時候,他看著這漫山遍野的藤苗,有點好奇是種的什麼,就在邊緣地帶拔了一棵起來看,結果發現是人參,淡黃的表皮,根須很長,雖然他專門找了一棵小的拔,但沒想到土下面的人參也挺大棵,露出土面之後一股藥香味撲面而來。
範文青有點驚訝,這成色也太好了,家裡也常在燉湯的湯料里放人參,但還沒有藥香這麼濃郁的,裡面又夾雜著一股子新鮮氣,還是說是剛從土裡拔出來的人參就是這樣?
頭還有點暈,參片含在口中可以提氣,他就掐了一截參須,用礦泉水沖洗乾淨放入口中嚼了嚼。
味微苦,卻很香,那一股子氣味瀰漫得他鼻腔里都是,感覺心神一下子都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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