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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星河留下了,他比不上章韻那種大忙人,之後要回家歇著,乾脆等著許白微一起回去。
他在三元觀里逛來逛去,見了王燃這個正經道士,也見了今天絡繹不絕來的這麼多香客,不禁咋舌稱奇:「真是想不到,這麼短時間,竟然給你做得像模像樣的,說是一直開在這裡七八年了也一點不奇怪。」
許白微:「還成,運氣不錯,比我想的好一點。」
在看到殷符言之前都一切如常,但許星河看見他後,眼睛就落在了人家身上,眼裡滿是狐疑,又裝作漫不經心地反覆打量。
然後湊到許白微面前小聲問:「那人是誰啊?海大的同學,還是學長?在追你?」
他這麼猜也不是毫無根據的,他看起來跟王燃,還有許白微那個道士同學不一樣,應該不是道士,但看起來又對三元觀熟門熟路的,肯定不是第一次來了.
許白微:「不是,一個志同道合的的朋友,就你想的那樣,搞玄學的。」她跟許星河說話一貫簡單粗暴,說得多了他也聽不明白。
他還有點難以置信,「搞玄學的還能長成這樣?我看他跟你們觀里的王道士還有你那個道士朋友看起來都不一樣啊,微微,你別是被人騙了吧?」
「兄弟,怎麼還以貌取人啊?要說騙人,咱微姐就是個大神棍,誰還騙得過她啊,她騙別人還差不多。」王燃插了一句進來。
他正端著個篩子,裡面裝著些香,最近下雨空氣有點朝,趁著今天出太陽端出來曬一曬。
許星河想了想,覺得也是,就點了點頭,但始終覺得那人太扎眼,時不時就視線不受控制地晃一眼。
他這跟個活體監視器似的,殷符言想要沒注意都難。
殷符言手里拿了個什麼東西,朝許星河走過來,把東西遞給他,主動開口說:「沉香,可以平心靜氣,安神助眠,減少夜間醒來的次數,適合給家中睡眠不好的長輩。」
許星河愣了愣,低頭一看,是個香粉盒,突然就相信許白微說他也是同道中人了。媽她正在更年期,就是容易心神不寧、夜裡淺眠的。
他立馬伸出手,朝殷符言爽朗笑道:「謝謝謝謝,兄弟叫什麼?」
沉香雖然不是什麼稀罕東西,花點錢就能買到,但他現在覺著,他們這類人手里拿出來的都是好東西。
「不謝,我叫殷符言。」
許星河:「這麼巧啊,你也姓殷,我家裡也有個姓殷的小弟弟。」
殷符言笑了笑:「是嗎,那是挺巧的。」
許星河:「欸你說話風格跟微微好像,一股子敷衍的味道……」
殷符言:「……那倒沒有,是你想多了。」說完他就轉身走開,不想再跟他討論同姓小弟弟的這個問題。以如今的神智,想起做孩子的時候,還是有些不自在。
此時許白微正站在祖師殿前,剛才她注意到祖師爺神像前的香爐里燃香速度有點不正常,燒得太快,像是火太旺,平時都緩緩上升的香菸飄升的速度也很快,瞧著似乎有點氣咻咻的意味。
她側臉看向祖師爺神像左側,那裡又多了個小供桌,面前照樣掛了副畫像,畫的不是別人,就是三元觀的前主人紀道士。許白微沒見過紀道士,畫像是殷符言畫的。
原來在他丟失之後,是被在外遊方的紀道士碰上了,許白微想到之前紀深說他爺爺之前身子骨其實很好,後來不知怎麼的身體一下就垮了……現今一想,紀道士當初可能是舍己為之。
紀道士與無為道人分別在祖師爺的兩側,的確是略顯擁擠了。
許白微輕嘆一口氣,覺得好像是該擴建了,之前的確是只有王燃一人,現在不是還有殷符言了麼。
這時王燃走過來跟她說:「微姐,剛才有個就住周圍的善信跟我說,外面有個年輕人這兩三天一直在外面瞎晃悠,讓我們注意著點,怕是偷東西的在踩點。」
「嘿嘿,不過咱們也沒啥可偷的,一沒金身塑像,二不收香客香火錢的……」
有的大宮觀貴重物品多,的確就需要注意財務安全問題,甚至還會專門請保安,不過他們三元觀暫時就沒這個顧慮了。有句話怎麼說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最多進來把水缸里的鋼鏰偷走。
正在外面晃蕩的黃皮子耳朵尖微動,精準地捕捉到「偷」這個字眼,應激地竄進來,「什麼?!又有偷兒?!我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還敢偷到爺爺的地盤上來!」
許白微瞄了它一眼,陽光照進來顯得它渾身毛髮都金燦燦的,最近總覺得它很好摸,就沒忍住伸手拍了拍鼬頭,「你別一驚一乍的,別人就是提個醒,也不一定就是,你別冤枉了人。」
黃皮子最近已經習慣被人動手動腳了,都沒躲開,嘀咕說:「讓爺觀察觀察,要是敢偷東西我讓他排老幾都不知道……」
*
三元觀外五十多米處的一個路口,一輛大型卡車開過來,在鬧市中速度明顯有點過快。
過紅綠燈時,綠燈變紅,斑馬線上已經上了人,但那大卡車卻有點剎不住了。
眼看車子半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還能反應過來的成年人立即跑開,可斑馬線上還有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已經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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