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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劇團演員就找到導演說了昨兒晚那事,導演第一反應也是可能有別的古裝戲劇組,會不會是有人惡作劇,然而問了問,那段時間邙山只有他們一個劇組在。
仔細一思索之後,感覺惡作劇的可能性太小,一個相貌儒雅俊朗的青年男人,大半夜穿著古裝搞惡作劇?
劇團演員是劇組外請的,拜山頭的戲目也是隨機選的,因為不是很重要,連導演提前都不知道是什麼戲目。一問劇團演員,就不是傳統戲目,是劇團自己採用了野史素材創新的,這誰搞惡作劇能提前知道主人翁的名字?
事情的的確確發生了,還是幾位劇團演員一起見證的,導演稍稍思索了下,就給老朋友打了電話。
……
孟襄簡單說了下朋友找他的具體情況,然後話題轉了回來:「那古畫原本被偷了,但之前巡展的時候,留下過那畫的影像,你看。」
他翻出手機也拍下的影像,遞到許白微面前。
那是一副女像,紙面泛黃,昭然這是件舊物,但上面的畫像卻十分清晰,女子容貌姣好,眼眸中似乎含著情意,盈盈望向紙外。
許白微看了一眼,便直覺作畫之人應當與畫中女子,應當是有情人。
「這裡。」孟襄食指點了點屏幕的右下角,畫中那個角落落有一枚印章,名字是,衛慕閒。
「所以當我聽到老友說他們碰到的那個人自稱衛慕閒時,我就猜想,宋春林應該是回海城了。
「而且,我還猜,他八成會去邙山。」
這些消息,孟襄此前沒有這麼詳細地講過,夏靈寶也是這會兒才知道得這麼清楚,他湊到屏幕面前來,看清了那個落款印章。
「我去,竟然是他,那個被君奪臣妻的大慘包!這也太神奇了,前陣子才聽說了這個故事,現在就聽說這『人』的行跡了……不過,他現在應該也不能是人了吧……」
夏靈寶一臉驚呆了的表情,最近他的吃驚次數,比往常一年的還多。一個已經死了幾百年的人,是怎麼還行走在現世的?
許白微隔著屏幕,久久凝視著影像中的畫作,但是沒有原稿,這樣實在是看不出什麼,更想不到宋春林偷走這幅畫的目的。
但是能確定的一點是,這幅畫上肯定有什麼特殊之處。首都博物館中館藏眾多,比這幅畫更有價值的文物多的是,宋春林沒必要冒風險去偷這樣一件東西出來,況且單憑他給那些有錢人做的那些事,他就已經不缺錢花了。
至於那個劇組在邙山遇見的衛慕閒,究竟是不是野史中記載的那個衛慕閒還另說,沒有親眼看見,誰都不敢確定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白微回憶了一遍那天課上講到的君奪臣妻的故事,然後問孟襄:「這幅畫,是哪裡出土的?」
孟襄:「京郊西帝陵,裡面有一座不合規制的小墓,這幅畫,是裡面的殉葬品。」
因為要追查這個事情,孟襄去了解了那畫相關的,所以知道得還算清楚。
許白微怔然,幾乎立時就猜到了那小墓的墓主是誰,莫名的,她現在覺得出現在邙山的『衛慕閒』,興許就是那個衛慕閒。
「靈寶,你剛才說什麼君奪臣妻?」孟襄問。
他了解的那些都只關乎古畫本身,卻不知道這裡面其他的故事,夏靈寶就把他們在課上聽到的衛慕閒的那段野史講給他聽了一遍。
聽完,孟襄也沉默了片刻,「所以這畫中之人就是那個衛慕閒原本的妻?」
在場大家都是這麼想的,不然衛慕閒不會這麼親密地在女子畫像上留下自己的名字,那幅畫還剛好那麼巧的,出現在了帝陵小墓的殉葬品里。
夏靈寶有點難以置信,「啊,宋春林偷了古畫難不成是去還給那個衛慕閒的?這樣一來,他偷文物雖然犯法,但從某種意義上,也算物歸原主了……不過,我怎麼就覺得他那種人干不出這種人事呢?」
「當然不可能。」許白微瞥了他一眼,想也沒想就說。
那種為了保全自己,就拉上眾多無辜之人墊背的禍害,用善意去揣測純屬多餘。
丁雲齊伸手拍了拍夏靈寶的腦瓜子,「廢話一籮筐,看來師父該給你改善下伙食,多安排點豬腦花,缺什麼補什麼。」
夏靈寶:「…………」夠了,他心疼自己。
至於那個衛慕閒,在這個事情中擔任著什麼樣的角色,恐怕就要去邙山一游才有機會弄明白了。
第42章 泥塑陰差
要去邙山, 但也不能說走就走,畢竟許白微和夏靈寶還有個學生身份,要去邙山肯定會缺席一段時間, 無故曠課的事還是不干為好。
兩人一起去請個小長假時, 沒說實話,只編了個聽著姑且還算正當的理由。宗教學專業的老師大多還是搞人文研究的學者,跟他們這行的有本質區別, 有些話就並不方便明說。
輔導員無聲地盯了他倆一陣, 然後還是同意了:「行吧,我這裡同意了, 各任課老師那裡還是要提交個假條走程序, 那就……注意請假期間的人身安全?」
在本就不算多的學生里, 這兩個是少有的踏實上課的,所以老師們對這兩個學生的基本情況有些了解。一個是道士, 一個聽說自己開了道觀……剛好是這兩人湊一起來請個不算短的事假,總讓人覺得大概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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