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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她拿著毛巾出來,走到趙彥丞面前,說:「哥,你剛剛在外面淋了雪,我幫你擦一擦吧。」
「嗯。」趙彥丞倚著門,身形有些慵懶地斜立著。
或許是因為她臥室燈光有些幽暗的緣故,趙彥丞的眼神看起來好黑,像一道能將人吸引進去的旋渦。
魏煙輕輕吸了口氣,向趙彥丞抬手,去擦他的發尾。
她才發覺,趙彥丞個頭原來這麼高,她必須踮起腳尖,才能碰到他的偏後一些的頭髮。
「哥,你把頭低一些呀。」她催促道。
趙彥丞卻有意逗她,故意往後站,讓她越發夠不著。
魏煙笑惱著撒嬌:「我夠不著呀!」
趙彥丞這才朝她低了低頭,那張英俊逼人的面龐陡然離得她好近。
當這張臉突然靠近,魏煙下意識屏住呼吸,有意無意地避開趙彥丞的那雙深邃的眼睛,強迫自己專注又認真地擦拭他的發根。
她一下又一下細細擦著。
趙彥丞黑短的頭髮隔著乾燥的毛巾握進她的掌心裡。
他發質偏硬,烏黑髮亮,好像家裡養的哈士奇小黑。
想到這一點,魏煙忍不住抿唇微笑。
幽暗的臥室逼仄而溫馨,屋裡變得越來越安靜,靜得只余他們呼吸的聲音。
漸漸地,那股久別重逢的喜悅開始退潮;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更加熱烈,更加隱蔽,源自於人本能的沖.動。
魏煙擦拭趙彥丞發絲的動作越來越緩慢。
她的目光轉向了這張她朝思暮想的面龐,凝望那泛著青的流暢下頜,急促的心跳跟隨他喉間上下顫動的喉結而跳動。
趙彥丞也回望著過來,除了眸間反光的兩點,其餘的地方漆黑一片,他幾乎是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仿佛是靜待小動物落網的獵豹。
魏煙久久踮起的腳尖開始泛酸,終於,腳跟堅持不住地落了下去,她的月要也跟著往後倒。
下一秒,趙彥丞堅實的手臂托住了她,他攬上她下塌的月要,高大的身體投下巨大的陰影,遮蔽了她的視線,熱而燙的氣息翩然落下。
一個溫柔但堅定的吻,在她的唇間。
趙彥丞給今晚的樂章起了個頭。
她與他共鳴共振。
她感覺唇上又酸又麻,大腦也因缺氧而昏昏沉沉,雙腳軟得幾乎站不住,脫力似的一個勁兒往下滑。
趙彥丞便摟緊她的後月要,給了她一個站立的支點。
他搓了搓她的後背,安撫著她,然後擁著她慢慢往後走。
她跌跌撞撞,手臂掛著趙彥丞的脖頸,每一步都仿佛踩在雲朵上。
兩人一起坐進沙發里。
她睜開眼睛,望向上方的趙彥丞。
她感覺那東西又活了過來。
正抵在她的月退內側。
冬天厚重的外衣敞開。
內里是一件柔軟的純白色毛衣。
毛衣被推上去了些,露出一節纖細的白月要,和牛仔褲的金屬排扣。
趙彥丞的手掌放在她的肋骨上。
沒有任何布料的阻隔,安靜地散發著溫度。
紗織窗簾被風吹來,窗外在無聲落雪。
幽暗的白色月光給兩個人的臉上蒙了一層霧。
讓所有神情看起來都朦朦朧朧。
魏煙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喝得太多了。
不然,為什麼她的大腦會這麼沉;不然,她為什麼不想將這隻手推開。
魏煙非常小聲地輕輕問:「要,要麼?」
趙彥丞黑漆漆地眼睛死死盯著她,好像要將她一口吞下。
半晌,他抵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沒有保.護.措.施。」趙彥丞沉聲說。
每個字之間的呼吸聲沉重。
「哦……」魏煙眨了眨眼睛,說:「其實,我有……」
趙彥丞臉立刻沉了下來,眼神非常危險。
她撐起身,拉開沙發旁邊的抽屜,解釋道:「上一個租客留下來的,都沒拆……」
話音未落,趙彥丞一把便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她的小床走去。
床頭一盞小燈被按亮。
那燈光很暗,是一隻暖橘色氛圍燈,但當那光照進她眼睛裡時,魏煙還是嚇了一跳,緊張地用手擋住了眼睛。
她對這種事還是有羞.恥的心態,做不到大方欣賞自己。
「關燈吧。」
「開著。看得清楚些。」
在溫和的燈光里,趙彥丞看著魏煙的臉龐。
她白嫩的臉頰一片緋紅,那紅色從眼角開始瀰漫,一直染到了她的耳尖。這張臉上,嘴唇是最紅的,上面泛著一層昳麗的光。他用指腹揩了揩她的眼皮,那眼尾的紅沒擦掉,反而更艷了。
魏煙的外套掉在了沙發上。
毛衣領口豁開,露出潔白的圓潤肩頭。
她將兩條手臂緊緊抱在身前。
結果肉反而堆了起來。
纖細的鎖骨下凹,盛著一捧光。
只這一眼,燒盡了趙彥丞腦中最後一根弦。
他骨頭仿佛被架在火上烤,烤得咯吱作響。
洶湧而來的感覺比任何一次夢境都要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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