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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度：「早點說人家也不急著回去做飯。」
杜語花：……好吧。
雖然是飯點，但明度和杜語花在縣裡吃過了，這會兒不餓，杜語花壓根沒意識到時間變化。
到了家，張霞在煮飯，門開著，兩人直接進去就行。
張霞聽到動靜探了一下頭，「你們兩個還知道回來，我還以為你們早就把這個家給忘了。」
杜語花直接忘了自己是為了準備中考才沒回來，一臉羞愧，「媽……」
明度截過話頭，「媽，語花這是為了中考，你也不想她錢白花的對吧，我呢只能幫著她把這錢花的更值。」
張霞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只能訥訥的埋怨了一句，「大學生就是會說話。」
「還不幫忙做飯。」她覺著這個好，大學生也得給她做飯，牛氣什麼。
「媽，不用忙活了，我和語花都不吃，她這不是中考結束有假期麼，我給她找了一個兼職，我這考研了，還要繼續讀書，供不了她太多，她掙點錢當高中的生活費，買點資料也合適。」
她這麼想到了明度嘴裡變了個樣，還把杜語花的假期給安排了，斷了張霞讓她幫忙幹活的念想。
張霞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老.二說的話了。
她還想說，明度又開口了，「媽為了家裡能省一頓飯，我現在就把語花送過去，包吃包住，雖然離家不遠咱們也不能便宜了他們。」
張霞下意識點頭，可不能便宜了，她回頭拿起菜籃子擇菜，準備一會兒炒一炒。
這夏天天熱，肉也油膩，就這菜最好吃，飯後能來個大西瓜，那就美滋滋了。
不對，什麼不能便宜了，她要人留下來給她幹活的。
張霞追出去已經沒了明度和杜語花的身影。
杜語花跑著，雖然她天天跑步不會多喘，但這大熱天干站著都流汗，這麼一跑汗就跟下雨一樣流出來，她並不在意，問：「姐你啥時候給我找了個兼職？」
「我要幹啥？我就會燒飯喂喂雞鴨，不過我燒飯沒你那麼好吃，不如我去端盤子？」
明度：「你想人家也怕你做的嚇跑客人。」
杜語花笑著，一點也在意她姐的話難聽，這就是事實麼。
「那就端盤子，要不要跟電視裡一樣拿著個托盤上菜？應該要的，剛出鍋的菜多燙，而且給客人吃的要講究一點……」
杜語花還認真研究起來了，越說越多。
說到後面大喘氣了，跑太多了，接不上氣了。
「姐，能不能不跑了？」
明度：「不是你要跑嗎？」
杜語花傻眼，「姐，不是你讓跑嗎？」
「我是讓跑，那不是怕媽追上來，但出了村就沒必要跑了，看你不停下來我就陪一陪你了。」明度氣定神閒說著讓杜語花想暈倒的話。
杜語花：「…………」
我謝謝你了，我親愛的姐姐。
杜語花又被明度帶去了出租屋。
杜語花：姐這是想讓我休息一下好上工，姐還是心疼我的。
上工是不可能上工的，倒是把高中學習給安排上了。
有的人需要吃一吃苦知道學習的幸福，有的人卻是知道學習是唯一的出路，杜語花就是後者。
明度雖然指望杜語花回報，但也沒想讓她現在去當個廉價勞動力。
所以還是學習吧，現在開始考上好大學的希望才能更大一點。
杜語花有些扭捏，「姐，那樣都用你的錢不好。」
明度閃了個暴栗子，「你以後不打算還？」
杜語花瘋狂搖頭，她知道她姐對她好，她怎麼能不還，那她也太不應該了。
這個家裡只有大姐和二姐對她好，大姐已經嫁人，有了姐夫，有了孩子，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只有二姐，又供她讀書，又特意回來輔導她，還帶了那麼多試卷回來讓她做。
她知道二姐有多好，如果不是二姐她以後和村裡的姑娘沒什麼兩樣，成為一個打工妹罷了。
她早就看透了。
「姐我以後一定孝順你，你說啥我聽啥。」
明度：突然有老了一輩的感覺。
杜語花被明度安排了預習高中知識，她自己則是找上了杜語花的班主任，杜大柱和張霞不靠譜，只能拜託給老師了。
成績出來填志願讓他們知會杜語花。
要不是學校不讓住，她其實更想杜語花住校，安全的同時也能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明度不能把小姑娘一個人丟在這裡，但她回來的時間也挺長的了，輔導班那邊還等著她。
但小姑娘又不是她，要是遇到危險就不是幫助是害了她。
明度左思右想，等到杜語花知道的時候……她要進京了，她要去首都，要去B市。
杜語花做夢都沒想到她期待已久的事情沒有發生在高考後，而是現在，中考之後。
明度做這個決定還得再去跟杜語花的班主任說一聲，讓他打輔導班和她住處的電話。
兩個電話都是家長裝的，主要他們怕聯繫不上明度。
至於讓明度買手機，不可能的，又貴又沒用，話費還貴。
她買個吞金機器那將會是她人生中的敗筆。
這樣一來，明度本來打算安排好杜語花見杜來娣一面，還是等她送杜語花回來再見吧。
明度帶著杜語花離開除了杜語花的班主任沒人知道，杜建安回家知道她們倆回來過的消息，在家裡等了幾天也沒等到她們，又去縣裡逛了，沒碰上，他只能死心和一些高中同學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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