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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F國難民一樣。
讓人深刻的懷疑她能活下去嗎？
「李阿姨。」曲熙叫人的聲音都不自覺的輕了下來，她怕聲音太大把人震散架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慰李堯惜。
李堯惜拉出凳子，「坐坐，你跟瑗瑗說說話，我去倒個水。」
曲熙坐下，也不知道跟艾瑗芳說什麼，她媽和李阿姨關係好，但她和艾瑗芳實際上只是一起上過小學，初中就分道揚鑣了。
她不說話，艾瑗芳也不開口，空氣中瀰漫著尷尬窒息的氛圍。
直到李堯惜回來才緩和下來。
曲熙捧著李堯惜遞過來的杯子，「李阿姨瑗瑗是什麼都吃不下去嗎？」
「是啊，醫生說是厭食症，吃什麼吐什麼。」現在就是靠著營養液吊命。
李堯惜低垂著頭，她沒流淚，這段時間她已經把淚流光了。
曲熙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默默喝著水。
看著艾瑗芳的樣子，她心揪疼揪疼的，她都這樣，李阿姨只會更難過。
可惜她什麼忙也幫不上。
曲熙坐了一會兒便要離開，她買了回學校的票，不能再久留了。
曲熙告別李堯惜和艾瑗芳，拎著行李箱離開醫院打車到了動車站。
「唉~」
也不知道瑗瑗還能活多久，有沒有希望治癒。
人生無常，她……
「唉~」
她的手機震動。
「你幾點回來，我們打算去飯館吃完飯，去看電影，你要是回來晚我們就不等你了哦。」
「你們這群沒義氣的，我一不在就看電影，過分了！」她飛快敲下這一行發出去。
「那沒辦法，是你自己不在，你要是趕得上就加你一個。」
曲熙：「……」
她看了一眼車票，到A市已經兩點了，趕個屁。
她連午飯都要錯過了，少的不是兩頓，是三頓。
但要是讓她不去探望瑗瑗也是不可能的。
曲熙：「拜拜了您們嘞。」
她要和她們絕交一天。
*
曲熙不僅沒趕上午飯，差點晚飯也吃不成了。
她跑回醫院，跟李堯惜說了飯館的事，在她看來厭食症就是吃不下東西，只要吃了就會恢復過來。
飯館的食物那麼美味，沒人能拒絕。
去不去李阿姨自己決定，瑗瑗那個樣子，不去也正常，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在路上發生意外，她太瘦了，感覺閻王隨時能把她的小命收走。
曲熙改簽，多留了一會兒，要是她們去的話，她們可以一起走。
最終曲熙還是一個人上路的，她坐在小飯館裡吃著美食，哪怕她心裡有事，這些飯菜也非常美味。
曲熙跟她媽要來了李阿姨的V信加了之後把飯館的D音號推給了她。
之後她就不管了，盡人事聽天命，她負擔不起別人的人生。
「所以男人有什麼好的呢，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曲熙大快朵頤，吃到撐了還想帶一份板栗山藥桂花羹回去，可惜已經賣完了。
另一邊李堯惜看著骨瘦如柴的女兒，還是點開了曲熙推給她的視頻號。
哪怕有一點，一點點希望，她都想去抓住它。
她想要她的女兒活下去。
「嗞啦」
牛肉下鍋熱油烹灼發出的聲音，一陣響聲過後翻炒的牛肉上了色，蔥花八角桂皮香葉干辣椒加入到了鍋里，熱氣騰騰，那香味兒似是能從屏幕里溢出來。
李堯惜都不禁口水泛濫了，她操心女兒的事都不知道有多久沒好好吃過一頓飯了，她也無心於這些，但這一刻她的的確確被勾出了胃口，這還只是視頻。
如果在她面前，她怕是想好好吃上一頓。
李堯惜抓住了褲腿，這或許就是她期待的希望。
她眼眸中閃動著水光，一個視頻一個視頻看下去，看到每一個視頻廚藝水平都格外的高，哪怕最簡單的家常菜都被燒得十分誘人。
她顫抖著，「瑗瑗你看看，會不會想吐？」
艾瑗芳的情況已經嚴重到看一眼都會吐，簡直是在數日子過活了。
艾瑗芳神情麻木，她自己都絕望了，她減下來遭受了那麼多痛苦，她以為增肥不會的，應該很容易，畢竟她以前不克制體重就會飆升。
但是她聞著吐看著吐，她根本吃不下去，體重還在下降。
她根本胖不起來。
她不能恢復到九十斤。
她沒用。
艾瑗芳木然的接過手機，看到打開鍋蓋的青菜豆腐湯。
青白之色讓人眼前一亮，那豆腐一塊一塊的在湯水沸騰中搖晃，像是一個白胖子被人推了一下，青菜很綠，猶如碧玉一般，和白色的豆腐交相輝映。
艾瑗芳看著，看到了結束，自動跳下一個視頻，她依舊看著，沒有吐。
*
明度伸了個懶腰，還有三天，她就可以歇業了。
不過在飯館裡才是真正輕鬆沒煩惱，回了S市，才是牽扯出一大堆事情。
享受現在忙碌又愜意的日子吧。
睡一覺醒來，太陽依舊東升，明度還是去買菜，買完菜跑個步活動活動，練練功。
日子沒什麼差別，今天的菜還是和以往一樣，不重樣。
主打一個明度高興。
還沒到飯點，一個女人推著一個人到了魔法小飯店的門口，那人坐在輪椅上，瘦瘦小小像是被堆在輪椅上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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