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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

  「我什麼我?我說的不對嗎?」

  葉老娘哪裡能說不對,她只不過是無理攪三分罷了。

  葉漢生從葉老娘的謾罵聲中知道了寧秋娘和寧岳的對話後,對寧秋娘越發和順起來。

  雖然沒了葉漢生做工賺的錢,但家裡的氛圍一改之前的雞飛狗跳,變得和緩起來。

  村裡的學堂再次開學,寧岳除了上山,沒事時就在學堂不遠處聽著裡面的讀書聲。

  葉秋熙被他娘帶去了皇都,說是給她找了一位大師傅,學女工。

  寧岳不理解,葉秋熙又不是女人,學什么女工。

  石頭十分理解地說:「可是他是小哥兒,跟女人一樣要成親生子的。」

  寧岳感嘆,這真是一個神奇的性別。

  再見到葉秋熙時,已經是冬天。

  「阿岳,我回來啦,有沒有想我呀。」

  葉秋熙帶著兔毛圍脖,站在他面前笑得眉眼彎彎。

  寧岳嘴角不自覺上揚,眼裡閃著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阿岳,我帶的這個圍脖好不好看。」

  小哥兒眼眸明亮清澈,如同熠熠生輝的星光。

  「好看。」寧岳答道

  想到春天裡的一窩小兔子,他又問道:「怎麼沒做背心?不夠嗎?」

  葉秋熙捋了下毛絨絨的圍脖,不好意思地說:「兔子太可愛了,養著養著就捨不得殺了。」

  「沒關係。」寧岳眉眼間帶著如同春日化雪般的笑意,柔聲道:「喜歡就養著玩好了。」

  葉秋熙拿出一個荷包送給寧岳,說:「這是我學會刺繡後,繡的第一個成品。我繡工不好,你別嫌棄。」

  青色布料的荷包上繡著一枝紅梅,布料細膩柔軟。

  寧岳

  摸索著荷包,一顆心如同泡在溫泉里。

  「不嫌棄,很好看。」

  葉秋熙露出兩個小梨渦:「那就好。」

  隨後他神秘地說:「有一個驚喜告訴你,聽不聽?」

  寧岳點頭:「聽。」

  現在是葉秋熙說什麼他都會聽。

  葉秋熙:「我娘認識一個鐵匠,他現在招學徒,我求娘給鐵匠介紹你,等過了年你跟我們一起去皇都給那個鐵匠看看。」

  寧岳眨巴著眼,他其實並不想……

  葉秋熙接著又說:「到時候你學打跌,我學刺繡,我們就可以經常見面啦。」

  「我去。」寧岳答得十分爽利

  寧秋娘知道了快高興瘋了,這可是手藝啊,可以一代一代傳下去的手藝。

  她連忙收拾十個雞蛋,準備送去村長家感謝葉秋熙他娘。

  葉老娘嫉妒的面容扭曲:「給你兒子介紹的師傅,你拿我家雞蛋送什麼人情。」

  寧秋娘才不搭理她,轉頭又拿了五個雞蛋放籃子裡,在葉老娘跳腳聲中一路疾走去了村長家。

  「什麼?」張柳葉聽說寧秋娘來意,立馬跳起來:「大嫂,這你就不地道了,有這麼好的事怎麼不想著自家人,光便宜了外人。」

  王秀抬眼看她,語氣不咸不淡:「你兒子也想去?」

  張柳葉噎住:「我兒子當然不去,他可要讀書的。」

  王秀:「那是他二叔想去?」

  張柳葉:「他都多大了,就算他去人家也不要。」

  王秀嘴角一勾,慢條斯理地說:「那家裡還有誰要去?」

  張柳葉張嘴想說,她娘家侄子有好幾個能去,但還沒開口就被自家男人呵斥住。

  「你閉嘴,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

  張柳葉下意識想吵吵兩句,但對上自家男人黑沉的眼神後,一激靈回過神來。悻悻然地坐回去,初冬時大嫂從皇都托人帶了匹布回來說是給巧然十歲生辰禮。

  那麼鮮亮的海棠紅,簡直讓她挪不開眼,娘家侄女婚事在即,做身喜服剛好。

  她不顧懷了五個月的身孕偷偷將布帶去娘家,結果回來時下雨路滑,摔了一跤。孩子沒了,流下來後是男孩,身體也受損不能再生,要不是娘家人上門再三求情,她就要被休了。

  現在閨女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家人都不給她好臉色,她真是好冤。

  要是大嫂送的不是紅布,她不也會拿去給侄女做喜服,現在她小兒子說不定都出生了。

  寧秋娘才不管這些有的沒的,確認他兒子做學徒的事是真的以後,直接將十五個雞蛋連帶籃子塞王秀懷裡。

  在王秀驚訝的眼神中轉身離去,真是多一刻都不待,多一句恭維話也不說。

  王秀抱著半籃子雞蛋笑了,這寧秋娘還真有意思。

  原本只是受不了小哥兒的央求才答應,反正只是帶去給鐵匠見一面而已,到時候要是鐵匠看不中也怪不了她。

  現在嘛,她到是可以替那個寧岳說兩句好話。

  也不枉他送了小哥兒那窩兔子。

  第10章

  寒冬臘月里,寧岳穿著一身不合身的破舊薄襖,站在冰凍的湖邊,面容冷峻。

  他償試著調動冰系異能,卻怎麼都不行。

  明明感覺到冰系異能的波動,為什麼就是不行?

  「寧、寧岳,你、你也要捉魚嗎?」

  石頭兩手抄袖,胳膊肘上掛著一個木桶,縮著腦袋,凍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寧岳目光從他身上掃過,回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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