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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念到名號的人先是沒反應過來,待聽清了內容,頓時驚恐的睜大眼睛,狼狽的跪在地上喊: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陛下—唔!!!」
禁軍面無表情的鉗制住他們的雙臂,把人結結實實的捆了丟到大殿下,桌台上的酒水瞬時散落了一大片,仿佛死人一般面無表情的楚國宮人悄無聲息的行走在一片哭嚎中收拾殘局。
江國皇親被這場面嚇得幾乎抖得篩子,死死盯著江德滿上下闔動的嘴,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的名字。
「侯洋爵---陛下,已然念完了。」
最後一個名字落地,江德滿合上書卷,恭敬的退至一側候著楚帝命令。
江國主已然滿頭大汗,他看著殿下被綁著胳膊堵著嘴瘋狂掙扎的皇親,強撐著問:「陛下,這其中可是會有什麼誤會。」
「誤會?」
楚帝掀起嘴角:「江國主之意,可是孤查的還不夠全面。」
下座的都江候手一軟,杯盞掉在桌上,發出「咚」的一聲。他眼眶瞬間瞪大,額角滲出豆大的冷汗。
楚帝興味十足的看向他,沉吟片刻,笑著問道:「孤倒是聽聞都江候與城南王曾有過節,可是想親自動手。」
親自動手?
動什麼手?
在座所有皇親心中死死一沉。
都江侯更是老臉慘白,楚帝既然連他與城南王的家事都知曉的一清二楚,那、那、
他唇瓣哆嗦著,死死握著杯盞,勉強回答:「謝陛下,老臣年歲已大……」
「這有何妨。」
楚太子眼睛微眯,下一秒,他冷聲呵道:「還是說,都江候想違抗朕的意思。」
都江候悚然,立刻跪在地上:「陛下明查,老臣絕無此意!」
滿殿死寂,只有被綁著的皇親瘋狂掙扎的動靜。
過了一刻,或者根本都沒有一刻,都江候只覺得滿身血液都跪得衝上頭,眼前一片血色,才聽到殿上的人淡笑一聲,又語氣溫和的說:「朕知你們誠意,不必緊張。」
「陛下……陛下聖明。」離得最近的江國主擠出笑臉啞聲說道。
楚帝睨了他一眼,嘴角弧度越大,他忽然震動衣袖:「但朕也不喜廢話,李柳。」
殿前帶刀侍衛長李柳抱拳應聲,隨後震聲道:「斬!」
侍衛訓練有素的抬手,幾聲下去,濃重的血腥味瞬間充斥大殿。
江國主努力擠出來的笑臉還沒來得及反應,滿殿血色在眼前炸開。一個圓球的東西咕嚕咕嚕滾到他腳邊,江國主哆嗦著手腳,瑟瑟低下頭,正對上一雙目眥盡裂的充血眼睛。
「——啊!啊!」
江國主發出幾短促的驚叫,兩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大殿被濃重的血氣覆蓋,兩側落座的皇親有跟著被嚇暈過去的,沒暈的,腳邊就是噴濺過來的血,哆哆嗦嗦的起身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
大殿下,群官驚悚,頭幾乎頂穿地板。
其中一年輕官員攥緊拳頭,渾身肌肉繃起,被身側的官員死死按住。
男人的視線徹底冷下來,他掃過滿殿跪俯著的要員,最後滑過離龍椅下最近的都江候,冷聲道:「楚不殺降者,諸位盡可安心。但國無二治,此後江郡法則律例一律從楚,趁機亂事者——不論宗親官職,殺無赦。」
「……陛下聖明!」
血水滴答滴答的留下大殿。
以面色蒼白的都江候為首,餘下的皇室宗親緊緊趴在殿上,面無人色的叩首行禮。
「退下吧。江德滿。」
江德滿立刻躬身到楚帝身側:「陛下有何吩咐。」
楚帝眉目冷然:「世子此事完成的好,有賞。」
江德滿怔了一秒,隨後躬身躬得更低了:「是,陛下。」
楚帝振袖離去,太河均進行善後安撫工作:「各位皇親不必過分擔憂,殿下仁慈,江國皇族一脈,歸降者皆不殺;七品以上官員,亦可在皇城司核查無誤,陛下欽點後,遷楚任職。」
百官高呼萬歲,所謂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也不過如此。
可是官員可以無事,皇親一族會如何卻沒有定論,有陳的先例,江國皇親則各個面無人色,太子更是剛邁出宮門,就暈了過去,被隨侍的宮人連連團團圍住。
「斯人,竟暴虐至此!」
吏部侍郎李維面色難看的站在皇宮街頭,眼看著暈厥的太子被壓上送往「關押皇族府邸」的馬車,狠狠握住了拳頭。
身後同僚連忙按住他的腦袋,壓低聲音:「你不想活命了!現下已經如此了,先保住命再說罷!」
李維粗喘了兩口氣,到底忍耐下來,甩袖離開。同僚連忙低著腦袋跟在他身後,左顧右盼的看了看才小心離開。
作者有話說:
開晚了開晚了嗚嗚嗚,信我,這次存稿多多!!!
= W =我果然鍾愛狗血嚶,這本還是集所有狗血精華於一體!!
專欄巨多完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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