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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沈清流只能笑道,私底下拉了拉男人的手指。
細膩柔軟的動作弄得魏越西更是忍不住看向他。
「回客棧再說。」他壓低了嗓音。
沈清流隨他回去,只是在上到樓梯之時,突然無意間看到了下面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不由得頓在了原地,再次轉過頭去張望。
「怎麼了?」魏越西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去,卻是空蕩蕩的一片。
「沒什麼可能看錯了。」沈清流搖了搖頭,「我們回去吧。」
傅蕭笙拉著蕭大柄靠在門板上,呼吸都不敢用力,直到撇到人離開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還是需要儘快離開。」傅蕭笙抿了抿薄唇,「今天晚上我們去採辦東西,明天早上就立刻離開。」
「好。」蕭大柄立刻應了一聲。
房間內。
沈清流並沒有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他親了親魏越西的臉頰,「我們明天回去?」
魏越西抱住了他,讓人坐在他的腿上,「太傅先生這是想要回京了?」
「在京海已經玩得夠了,還是早點回去吧。」沈清流點了點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淡淡的月光下,清年的臉頰越發清透漂亮,細膩柔軟的烏髮,雪白修長的脖頸,還有那仿佛不足盈盈一握的腰肢,都構成了魏越西眸中的欲望。
「那我們明天回去。」
他低頭親吻著青年的紅唇,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不斷往下,黑眸越發暗沉。
「篤篤篤!」
突然,敲門聲響起。
沈清流清咳了一聲,拉開男人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襟。
這個時候到底是誰在打擾他?
魏越西壓下心中怒火,朝外問道:「什麼事?」
福光連忙回答,「主子們要用寫些晚膳嗎?小的已經讓小二準備好了。」
「不用了,讓底下侍衛去吃吧。」魏越西皺眉,又是這個沒眼色的,他是不是故意的?
沈清流看著男人的臉黑了下來,忍不住笑了笑,「福光是沒什麼壞心思的,估計是怕我餓了。」
「嗯……」魏越西輕輕應了一聲,「清流以後少理他,淨是會挑撥離間,一點都不安分。」
沈清流聞言,捧起了他的臉頰,「我不會聽別人三言兩語就放棄你。」
他湊過去蹭了蹭男人的臉頰,卻沒發現男人的手越來越往下,探進了青年的衣襟內。
「好太傅,讓朕好好看看你……」
昏暗蒙昧的燭光下,光影打在青年的睫毛上,黏膩細密的吻,他被親得狠了,雪白臉蛋上沁出來的艷麗粉色。
男人更加欲罷不能,床幔落下,只留兩道交纏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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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沈清流在馬車上打著呵欠,都想要睡下來了。
魏越西直接抱過了人,「沒關係,太傅先生睡吧,你昨天晚上累了一夜。」
這都是因為誰?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沈清流忍不住瞪了對方一眼,魏越西給他蓋上毛毯,拉了拉青年的衣領,遮蓋脖頸上的吻痕。
「舟車勞頓,起碼得晚上才能回到宮中呢,太傅先生還是好好休息吧。」
男人低下頭親了親青年的紅唇,安撫著他睡下來。
沈清流很快陷入了睡眠當中。
魏越西也和他躺在車廂內,擁抱著他閉上眼睛。
等回到京城,他要給對方一個驚喜,段家的人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不會對他們再次構成威脅。
而另一邊。
傅蕭笙和蕭大柄跟著一支商隊進京,兩人起了個大早,專門跟上這隻商隊,預計下午的時候能夠抵達京城。
「我還沒去京城看過呢,京海已經是我見過最繁華的地方,不知道京城又是怎麼樣的……大哥,你說京城會不會有很多好玩的?」
蕭大柄興致勃勃的,根本沒有一點睡意。
傅蕭笙似乎陷入了回憶當中,「京城可比京海繁華得多了,但是……各個官員之間的勢力盤根錯節,民風奢侈,仗勢欺人之事常有,一不小心,你甚至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犯了錯就丟了腦袋。」
「這麼恐怖的嗎?」蕭大柄微微長大了嘴巴,「高權重勢之人就可以草菅人命嗎?官府不管嗎?」
「天子腳下,怎麼可能比我們在蕭水鎮還要囂張?」
傅蕭笙知道他說的這些蕭大柄都不明白,「如今天下局勢動亂,先前我聽說繼位的皇帝只是個小兒,怕也只是個傀儡,根本無法掌控局面。」
這已經是他很久之前聽到的傳聞了,這幾年他一直待在蕭水鎮,很久很久沒有來過京城了。
記憶當中的京城仿佛都模糊成了一片,教他看不清,摸不著。
「大哥,那我們一定要進京嗎?」聽到他這麼說,蕭大柄也有些害怕起來。
加上他性格大大咧咧的,有時候下手也沒個輕重,很容易得罪別人,他倒是不怕死,就怕連累了大哥。
「沒關係,我們住在京郊之外,只要小心謹慎一些,必定不會出事。」
傅蕭笙早就做了打算,他們家之前在京郊有一處別莊,倘若不是……
他的眼眸一暗,想到了自己慘死的妹妹,還有為了討公道而狀告奔走的父母,最後也雙雙被殺。
他作為家中的長子卻無能為力,面對那人滔天的權勢,只能閉上嘴堵住耳朵和眼睛,聽從父母臨終的遺言,不要和他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