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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流臉色羞惱,如今他衣襟散亂,嘴唇都有些發紅,那雙眼尾還帶著生理性鹽水。

  「你……」他咬牙切齒,那雙桃花眼瞪著魏越西,真不明白原著當中的這個反派帝王,怎麼突然之間就彎得這麼徹底?

  現在女主還在京城,兩個人又沒糾纏起來,反倒是和他這個惡毒炮灰有了這種「聯繫」?!

  「這幾天你別碰我了!」沈清流拉開他的手,背過身去,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物。

  「清流……」魏越西追隨過去,從青年的後背攬住他的腰肢,「不要生氣……等回到京城,你喜歡什麼我給你什麼,不要生我的氣。」

  他討好地蹭了蹭沈清流的臉頰,又去哄他。

  沈清流才不吃他這一套,該摸的都摸了,該碰他的地方也碰了,現在跟他說這種話!

  「你要是真不想我生氣,這輩子就別碰我!放我離開這裡!」沈清流看著只是如今自己每天屈居人下,氣得咬了一口魏越西的手。

  魏越西只是微微擰眉,深邃立體的面容上,那雙薄唇卻抿成了一條直線。

  唯獨這一條要求,他不能答應。

  他不能眼睜睜看著沈清流離開,說不定將來還要娶別的女子——

  「算了!」沈清流還沒有咬到多深,最終還是鬆了口。

  那道淺淺的牙印並沒有對魏越西造成任何的影響,他伸出手撫摸著青年的臉頰,那雙漆黑的眼眸暗含迷戀和偏執之色,「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太傅先生捨得這般丟下朕嗎?」

  「你想要權勢,想要財富,真都可以給你,眼下都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怎麼還不滿足?」

  他微微皺眉,「別老是說那些要離開的話,朕會生氣,到時候太傅先生可承受不住朕的怒火……」

  粗糙的手指滑向青年的裡衣,撫摸上他的腰肢,這種「懲罰」不是刑罰苛責,但卻是比這更加讓沈清流死去活來又難以克制的存在。

  沈清流頓時不敢叫囂了。

  他默默地低下頭來,聲音低迷,精緻的眉眼也垂了下來,「不准……你不准……」

  魏越西笑了。

  他的笑裡面又暗含著別樣的嘲諷,手上也加重了力道,「朕可是這天下唯一的主人,普天之下莫非黃土,率土之兵莫非王臣,難不成太傅先生還能反了不成?」

  魏越西自小被凌辱造成的陰暗面從未消失,只是被他隱藏的極好。

  他知道該怎麼樣裝出一副討沈清流歡喜和安心的模樣,也會用怯弱和自卑的神態瞞過一批批想要拉他下位的逆臣賊子。

  他從小就是漂泊無依的,冷宮多的是踩低捧高,宮中宮奴給予的殘羹冷炙和白眼冷漠貫穿了他的整個童年。

  如果他在上位之前從未得到屬於自己的偏愛和關懷,他可以做到冷心冷血,殺人不眨眼。

  可沈清流明明教會了他,卻又要毫不留情地收回對他的所有關懷和偏心,還準備要一輩子離開他。

  以為被愛,還高興了好久,他就說嘛,他這種宮女所生的棄子、永遠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怎麼會被愛?

  聯想到這裡,他的眼眸有些發紅,泄憤似地碾壓著沈清流的紅唇,咬牙切齒地落下一番話。

  「你若敢離開,朕就把沈家上上下下幾百名僕從都剝皮抽筋,再抓到你,朕一輩子有的是辦法讓你再也出不去皇宮的大門——」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每一個字都敲在沈清流的心上,讓他的身體微微發抖。

  暴君的形象早就深入腦海,只是這麼多年的相處早就忘記了原著當中魏越西的恐怖形象。

  只因一名官員有反叛之心,在皇家家宴上被其殺雞儆猴。

  歌舞昇平之時,那名官員卻被死死堵住嘴巴,捆住四肢,綁在宴會正中央位置,官兵正拿著刀一片片地從他身上切下來肉片。

  旁邊升起一口滾燙的大鍋,切下來的肉片剛好丟進去裡面,煮熟了拿出來餵給暴君的愛寵——一隻黑色又毛髮光亮的狼狗。

  舞女和歌姬早已瑟瑟發抖,卻不得不強撐著繼續作舞作歌,底下的大臣膽小者更是驚懼,全程不敢抬頭多看一眼正中央的場景。

  唯有作為君王的黑袍男人,十二冕旒之下,那張凌利俊美的面龐神色淺淡,看著眼前酷刑不僅無動於衷,甚至還動了筷子,大口吃肉。

  直到官員被折磨得昏死過去,暴君還饒有興致得叫來太醫,一邊讓太醫給官員止血扎針保他不死,一邊繼續觀看著底下的表演,如痴如醉。

  冬日的雪,染上人血的紅,紅白相間的獸肉煮熟後又進了暴君的肚子中。

  一時間分不清他吃的是誰的肉,也分不清坐在這皇位上的是人是獸……

  「怎麼出了冷汗?」魏越西拿出帕子給沈清流擦了擦,微微皺眉。

  他恐嚇沈清流太過了?

  「只要太傅先生不離開朕,朕就不會這麼做的……」他安撫性地在青年的紅唇上親了親,隨後又抱著青年腰肢,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

  倒叫人不敢聯想到書中那暴君模樣……

  沈清流打了個寒顫,明明外面也沒多冷了,他身上卻突然間遍體生寒。

  「太傅先生怎麼不說話?」魏越西抬眸問。

  沈清流怎麼敢說話?

  他的腦海裡面不斷的閃現那些片段,都是一段一段的,拼拼湊湊卻完成串聯成史上那個鼎鼎有名的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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