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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越西眼眸暗沉,「諸位愛卿說得是,大建江南一事需待再議,丞相大人還是先行撤下摺子吧。」

  秦晚墨咬了咬牙,只好順著台階下,「陛下說的是。」

  什麼魏家的天下?!狗屁!這天下向來講究成王敗寇!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接收到新皇的眼神,一聲尖利的太監嗓音響起。

  「臣有奏!」一名司空尉出列,「啟稟陛下,這是今年冬獵的摺子,如不出意外,過幾日便是一年一度的皇家冬獵,這是臣與大理寺卿、京兆官、期門太尉共同擬定的方案,奏請陛下過目。」

  魏越西使了個眼色,太監立即將摺子拿了上來。

  「愛卿辛苦了。」魏越西翻看了幾頁,緩聲道。

  ……

  沈清流看了看藥童端來的烏漆麻黑,眉頭微蹙。

  「沈大人,這是陛下好不容易找來的百年份的龍血藤,雖藥效比不上千年份的,但對您也是有點用處的。」藥童訕訕道。

  第19章 草,這不是反派和女主的定情信物嘛

  這藥一聞著就苦,經歷了上次風寒時間,他喝藥都喝怕了,比黃連還苦,隔著這般遠都能聞出那股苦味。

  「先放著。」他拿起書冊。

  「這……」藥童看向福公公。

  小福子勸道:「帝師大人,藥涼了就不好了,奴才給你準備好了蜜餞。」

  他知道自家主子最討厭苦味,但良藥苦口利於病。

  「一會兒再喝也不遲。」沈清流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看書。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魏越西走入內室,恰好撞見僵持著的幾人。

  藥童見到魏越西,如同看見了救兵,「陛下萬歲。」

  「怎麼回事?」魏越西臉部輪廓硬朗,看向藥童手上的藥碗,氣勢非凡,已經有了幾分少年暴君的影子。

  「沈大人不想喝藥,但謝御醫說過,這藥最好在吃飯前喝完……」

  「誰說本官不想喝藥?!」沈清流抿了抿薄唇,他只是暫時不想喝而已。

  「行了,你們先退下去吧。」魏越西看了眼幾人,「把藥留下來,朕親自餵沈太傅。」

  小福子不知進退,沈清流擺了擺手,「不就一碗藥,我喝還不成?」

  話落,他端起來藥直接仰頭灌下去,濃濃的苦味瞬間在他口腔瀰漫開來,沈清流差點沒忍住一口吐出去!

  簡直滿清十大酷刑之一!

  「蜜餞。」魏越西看著青年緊皺的眉頭,擠開小福子,待人喝完藥,立即將蜜餞放入沈清流口中。

  「嬌氣。」

  沈清流含住蜜餞,聽到了這低微的嗓音,忍不住瞪了魏越西一眼。

  狗崽子,你說誰呢?!

  「朕有事與太傅商議,你們先出去。」魏越西感受指尖一閃而過的柔軟,心頭微顫。

  「這……」小福子猶豫間已經被侍衛拉了出去。

  房內的奴僕魚貫而出,轉眼只剩下兩人。

  沈清流看向他,忍著口中揮之不去的苦味道:「發生了什麼事?」

  「過幾天是冬獵,朕覺得不會太平,你身體不好,還是不要跟去了,朕尋個法子給你推掉。」魏越西低頭說道。

  「他們會出手,不過都是狗咬狗罷了,應該由牽扯不到我們。」沈清流低眉思索片刻。

  原著裡面,也就是鎮國將軍段岳山以冬獵為由想要除掉秦晚墨的左膀右臂,鬧得個兩敗俱傷的下場。

  魏越西扶著他起來,輕手輕腳將人臉上的面具拿下來,「沈太傅每天戴著這面具太勒。」

  「冬獵不似皇宮,外面冰天雪地的,若是您再得一次風寒,可不止要喝苦藥受罪。」

  「冬獵是皇家大事,臣總要跟過去看看。」沈清流想著能不能渾水摸魚,讓段岳山和秦晚墨吃點苦頭。

  他拉開魏越西的手,徑直去榻上坐著,在淡薄的雪日光芒中,細緻如美瓷的肌膚仿佛鍍上層飄渺的面紗,墨發紅唇,無需妝點,便自有股清冷書卷氣。

  「沈太傅,還是這般逞強。」魏越西察覺到他的疏遠,忍不住眼神微暗。

  沈清流拿起盤中蜜餞繼續吃著,沒有理會魏越西的話,「臣發覺陛下真是越發沒規矩,難不成陛下以為你能參政了,就能掌控一切?」

  魏越西挑眉,上前拿走沈清流手中蜜餞,「這不是太傅先生教得好?朕可是銘記在心,若將來朕大權在握,必定會感激您的恩情。」

  話落,他將蜜餞遞到沈清流的嘴邊,眼神亮晶晶的,想要再一次感受那柔軟。

  莫名像搖尾巴的狗……

  沈清流督著他,聯想到,還是吃下了嘴邊的蜜餞,「若是真感激,待陛下功成名就之後,便許臣一諾。」

  反派暴君雖然手段殘忍,但這誠信還是值得信賴的。

  別的不說,他承諾過他人的事情都做到了,包括放走男女主,要是他再無賴點,男女主早就芭比q了。

  魏越西心情不錯,他抬眸看向沈清流,「太傅先生想要什麼承諾?」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沈清流想要什麼?權勢、地位、金錢,這些都不過浮雲,他的小命都不一定能夠享用的。

  他低頭思索片刻,又快速搖了搖頭,「臣沒想到其他東西,陛下先答應臣,等臣想到了再告訴您。」

  想了想,沈清流又補充道:「臣不求榮華富貴,也不求權勢滔天,不會讓陛下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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