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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季宇辰全沒想過因為自己,一出兄弟鬩牆的大戲隆重開幕。

  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繼續看祁臨淵演戲。

  這回祁臨淵沒有給他分享劇本,用祁臨淵的話說,這次的劇情比較有趣,看了劇本,趣味性可能就降低了。

  季宇辰沒有意見,祁臨淵給他看他就看,不給他看他就等,反正自己來這裡,為的都是看看這個人,陪陪這個人。

  祁臨淵並不傻,他能感覺到季宇辰對自己的好,而且是每次見面感情都在提升的好。

  但他並不覺得惶恐。

  別的事情也就算了,在對季宇辰的真心和對角色的演繹上,他對自己充滿信心。

  所以,有什麼好惶恐的?

  在兩人完全錯頻的自如下,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

  第二天一早,在祁臨淵出發一個小時後,季宇辰也出發前往片場,等待新片段的拍攝。

  .

  夏子冰感覺很好,甚至感覺從未那麼好過。

  章哲柳,這個從念書開始就壓自己一頭的人,這個在無數人眼裡比自己更加奪目的人,居然從一開始就沒有和自己相提並論的資格。

  一想到一會和對方見面,親口告訴對方這件事後可能看到的對方的表情,他就興奮得不行。

  因為這份興奮,章哲柳出現的時候,夏子冰難得沒有拉臉,反而笑容滿面地和他打了招呼。

  章哲柳在他對面坐了下去,神色淡淡的:「你找我?」

  「是啊,我找你。」夏子冰笑容滿面。

  章哲柳點了杯咖啡,就這麼抱臂坐著,也不問,等他自己說話。

  夏子冰的神色里有慍怒一閃而過,不過很快又變回了笑容滿面:「我查到了一些事,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不等章哲柳說話,夏子冰便把自己查到的事娓娓道來。

  章哲柳先是有些愕然,隨即有些失態,等到夏子冰說完,更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不可能!」章哲柳的臉色難看得不行。

  夏子冰好整以暇:「怎麼不可能?不信你偷兩根你父母……啊不對,是章董章夫人的頭髮,和你自己的做親子鑑定,看你到底是不是他們的種?」

  章哲柳的身形有些搖搖欲墜,他沒再說話,渾渾噩噩地推開椅子,路上甚至撞上了服務員。

  夏子冰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結果他還沒笑完,耳邊就傳來了一道涼涼的聲音:「怎麼了?因為我賞臉大駕光臨,你高興瘋了?」

  這聲音一起,夏子冰驚疑不定,他看著眼前的人,四下環顧,這才發現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他的眼神有些慌亂,不過很快,又鎮定了下來:不要緊不要緊,雖然剛才是自己的幻覺,但很快,這個幻覺就會成真。

  於是夏子冰把幻想中的場景在現實中復刻了一遍,前半部分章哲柳的表現和幻想中有差別,但不大,可隨著他講述自己查到的事,和幻想中截然不同的事情發生了。

  章哲柳並沒有失態,反而一直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夏子冰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小聲,到了最後,渾渾噩噩的人變成了他。

  「你為什麼不震驚?」夏子冰不可思議地問道。

  章哲柳臉上的笑容比剛才更加明顯。

  他站起來,彎下腰,整個人離夏子冰更近了點,壓迫感也更足了點:「為什麼?當然是因為我早就知道這件事啊,夏、子、冰。」

  章哲柳的聲音很輕,卻很清晰。

  他的臉上有笑意,聲音里也有笑意,讓夏子冰仿佛見了鬼,猛地後退,差點把椅子帶倒。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夏子冰的內心瘋狂吶喊。他怎麼會知道?

  .

  「卡!」演到這裡,肖佛利終於喊「停」。

  他操縱輪椅上前,看盛潼威一頭冷汗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想知道這整場戲,你哪一段演得最好嗎?」

  「不、我不想,」盛潼威看了眼近處的祁臨淵,以及遠處的季宇辰,把否決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我一丁點都不想知道我哪一段演得最好,甚至演出了活靈活現、仿佛夏子冰附體的效果。」

  第62章

  很多時候,這個世上不是什麼事情都能遂人心愿。

  比如盛潼威不想知道這一整段戲自己哪裡演得好哪裡演得不好,但肖佛利卻不可能不告訴他:「你前半段演得很糟糕,遊刃有餘、幸災樂禍感太淡,倒是後面驚疑不定、渾渾噩噩、仿佛見了鬼的情緒演得特別好,特別真實。」

  盛潼威心想那能不真實嗎,我昨天剛剛體會什麼叫做驚疑不定、渾渾噩噩、仿佛見了鬼啊!

  他就不懂了,季宇辰都戴了口罩了,怎麼不乾脆多戴個眼罩,或者用上縮骨功,這樣自己就認不出來,也不會影響自己拍戲的發揮。

  「至於小祁……」肖佛利說著,視線轉移到了祁臨淵身上,「你沒什麼問題,不過相較之下,你也是後半段演得更好。特別是說完那句,微微偏頭,想看夏子冰反應那裡。」

  祁臨淵的「過獎」兩個字到了唇邊,好險被他咽了回去。

  誰讓他昨天告訴季宇辰有樂子可看呢?前半段哪裡有樂子,當然是後半段恐嚇別人,看別人被自己嚇到有樂子啦!

  祁臨淵對自己這段表演還挺滿意的,肖佛利讓他自己調整,他便走了回去,問季宇辰的觀看感想:「怎麼樣?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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