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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許然一行人已經找到那家燒烤店，店裡客人不少，服務員忙得熱火朝天，看到有新客人來，趕忙過來招呼他們。
大家默契地沒有提起剛剛的小插曲，一是不想揭許然的傷疤，二是跟許然也還沒熟到可以問家裡私事的份上，跟許然比較熟的人是賀南顯和常曉，後者不在，前者更不會問。
這頓燒烤吃了兩個小時，除了許然，賀南顯三人都喝了幾瓶沒什麼度數的啤酒，他們也已經不是第一次喝，上了次廁所，看上去半點醉意也沒有。
送走家在同一個方向的陳果然和江明響，許然才和賀南顯道別，坐上回家的公交車。
他到家的時候，許文軍一家三口已經回來了，正坐在客廳，有說有笑。
「你晚上跟朋友去吃飯了？」
許然一邊換鞋，一邊應了一聲，「跟班裡的同學，剛考完試，大家一起出去玩玩，放鬆一下。」
聽到這話，許文軍頓時沒了指責的立場，因為他又想起早上大兒子說不喜歡遊樂園的事，他們也出去玩了，無可指摘。
「去吧，晚上不要熬夜。」
許歡本來有些事想跟他打聽，但見許然頭也不回地上樓了，估計自己就算叫他，他也不會應，便暫時歇了心思，還是明天的考試成績更重要一些，至於其他的，來日方長。
第二天周一，天氣晴朗。
大早上就出了個大太陽，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
許然提著打包好的東西趕到學校，不意外地收到校門口老師和學生的注意，其中就有餘主任。
余主任走過來，目光落在他的書包上，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東西，「趕緊去寢室把東西放好，然後去教室自習，別遲到了。」
「好的，主任。」許然剛剛忽然有一種被狼盯上的感覺，應該不可能吧，前天考完試，他和賀南顯跑得還挺快的，不至於一眼就被認出來吧。
把東西放到寢室後，許然就背著書包來到教室。
早自習已經開始了，不過今天大家有點浮躁，都在聊天，討論模底考試的成績。
第25章
許然將書包放進桌肚，剛把書拿出來，賀南顯和常曉剛好走進教室，後者一如既往的大嗓門。
「還好我們這次沒遲到，你都沒看到，老余那表情，恨不得再讓我們罰抄幾遍檢討一樣。」
「你以後早一點出門，就不會每次都遲到。」賀南顯拉開椅子，大長腿輕輕一跨就坐上去。
「沒辦法，最近的天氣實在太好睡了，每天早上都睜不開眼睛。」常曉打著哈欠將書包甩在自己座位上。
一坐下，想到什麼，他又側過身，手臂擱在許然的桌子上，眼睛盯著賀南顯：「余主任怎麼突然讓你上午放學後去辦公室找他？」
許然和陳果然看向賀南顯。
「我也想知道，要不你去問問余主任？」賀南顯垂著眼，看上去似沒什麼精神。
「我才不要。」常曉直接轉移話題，「今天好像要出成績了，剛剛來的路上，我看到好幾個老師手上都拿著一沓卷子，周周也在其中。」
說曹操，曹操就到。
周鶯踩著高跟鞋的蹬蹬聲從窗外的走廊傳來。
一走進教室，吵雜的聲響慢慢消失，同學們紛紛自覺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周鶯走上講台，將手上一沓試卷放下，環視了所有人一圈，笑道：「同學們早上好，今天大家的表現不錯，終於沒有人遲到了。」
雖然沒有點名，但是大家都知道說的是誰，有的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老師，摸底考試的成績是不是出來了？」有學生已經忍不住了，恨不得早一點知道成績。
雖然九班是高二所有班級中成績墊底的存在，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不在乎成績，也許嘴上說不在乎，但心裡肯定是在意的。
周鶯知道有些學生現在心裡著急，也不廢話，「各科成績已經出來了，總排名等課間操的時候，會有老師貼在公告欄上，到時你們自行去看，現在我們來說說英語成績。」
「這一次摸底考試，我們班的英語平均分依舊排行倒數，雖然這次不是倒數第一，但是第二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你們很行，還是這麼穩定發揮。」
周鶯一邊說一邊深呼吸，不然她怕自己會罵人，但手已經有意識的拿著課本敲著講台。
「你們就不能爭氣一點嗎？偶爾也給我長長臉，不要讓我每次考試都沒臉面對其他班的老師，你們余主任都找我聊過幾次……」
周鶯噼里啪啦說了許多，大家早已習慣，聽到他們不是倒數第一，那就是隔壁八班是倒數第一，有人在底下偷偷隔空對掌，比如常曉和陳果然。
周鶯讓人把試捲髮下去，「雖然這次平均分不理想，但是有些同學還是值得表揚一句，成績有進步。」
許然等著自己的試卷，想看看自己考了幾分，這兩周他拼命的背單詞和句式，現在就是驗收成果的時候。
如果成績提升了，說明他的方法是有用的，如果沒有，那他就繼續努力。
結果別人的試卷都拿到手了，愣是沒見到他的。
「我的英語試卷呢？」許然茫然地問道。
隔著過道的賀南顯課桌上也什麼都沒有，「應該在班主任手上。」
許然也發現他跟自己一樣，「你的試卷難道也在班主任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