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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她如常抱外孫出去散步時,一個不速之客奪走了小鹿代。不知何時從牢獄中逃跑的奈良關冢用苦無抵著孩子脆弱的脖頸,那鋒利的尖端幾乎刺進肉里。小鹿代嚎啕大哭起來,醫院中所有人大驚失色,奈良關冢兇惡地低吼,「奈良鹿丸在哪裡!?」

  鹿丸正守在妻子身邊,忽的聽到房門外嘶啞的哭聲和人群吵鬧,奈良關冢抱著孩子出現在病房裡。

  柊月幾乎要跳起來,她下意識去摸床頭的佩刀,卻被奈良關冢喝止,「我勸你們老實點!」

  「你想做什麼!?把我兒子放下!」

  奈良關冢衣衫襤褸,雙眼血絲遍布,顯然是拼命掙扎才從牢中逃跑的,「想不到還有今天吧——我早就說過,還沒到最後呢!」

  鹿丸按住妻子焦躁的手,冷靜道,「你想怎樣?」

  「我苦心經營數十年,最風光時鹿久都不是我的對手,而你——你連你父親一半都比不上,明明計劃周全,我怎麼會栽在你的手裡!」

  「你還沒明白嗎?無論有沒有證據,這都是你應得的報應。」

  奈良關冢大笑起來,和懷中嚎哭的鹿代對比鮮明,「我不信!你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小鬼!怎麼可能阻擋得了我!」

  「既然你要死個明白,那我就給你個明白。」柊月強壓怒意,聲音冰冷,「你以為六代目不知道你勾結團藏舊部的事?你以為你利用了團藏,你才是幕後操縱者,那你知不知道,團藏早就將你所作所為都通報了上層,你做的所有事,歷代火影都知道。」

  「你、你說什麼?」

  「你以為團藏與三代目勢如水火,你總想取團藏而代之,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三代目乃至五代目遲遲不對他動手。」柊月看著他的眼睛,「因為無論做了什麼,團藏的最終目標是守護木葉的安全,而你——你只不過是個想要為自己正名,想要出人頭地的小人。你永遠也取代不了志村團藏。」

  奈良關冢乾裂的嘴唇開開合合,說不出話來,他顫抖著後退一步,「你胡說……怎麼可能!你胡說!」他目眥欲裂地捂住腦袋,如同擱淺的魚,「那個人——那人明明已經死了!你們怎麼可能從他那裡得到供詞!」

  柊月憐憫地看著他,「團藏對【根】成員執行任務有一條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絕對不能將屍體留給敵人。」

  鹿丸接著道,「山中一族有特殊的秘術,可以通過探知屍體大腦得到情報。在你將人滅口後,六代目第一時間派遣鳴人前往雲隱將屍體秘密運回木葉,由井野刑訊後得到了所有信息——你為團藏做了那麼多年的事,卻仍不及團藏十分之一。」

  奈良關冢瀕臨崩潰,喉嚨里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聲,他陰森道,「那又怎樣……事到如今我是無法翻身了——你們也別想全身而退!」

  柊月幾乎要撲上前,尖銳的苦無即將刺進鹿代小小的身體,就在這千鈞一髮時,病房門被大力突破,一條裹挾著雷電的章魚觸鬚捲住奈良關冢,他發出刺耳的嚎叫,於此同時鹿丸抽出柊月的佩刀,一個健步上前刺進男人的胸膛。

  鮮血飛濺,有幾滴落在嬰兒的臉頰上,鹿代哭得聲嘶力竭,被鹿丸抱進懷裡。

  奈良關冢抽搐幾下,終於沒了呼吸。卷在他身上的觸鬚緩緩退下,收進男人身體裡。柊月喜極而泣,對著門口的人哭道,「比老師!——」

  「許久不見,真是驚險~笨蛋,混球兒~」奇拉比裂嘴笑,露出一口白牙,「八尾大人駕到,Yeah~」

  這場風波有驚無險地過去,暗部的人來得很快,將奈良關冢的屍體帶走。鹿丸將愛人孩子抱在懷裡,隔開了他死不瞑目的陰毒雙眼。

  畢竟是同族宗親,鹿丸從沒想過要他的命,但奈良關冢險些傷害他的家人,這是鹿丸的底線,如今奈良關冢已死,這件事終於畫上了句號。

  奇拉比昨天剛到木葉,他在雲隱閒極無聊,聽說徒弟生孩子了,便立刻動身出發,也是想外出散心找鳴人敘舊。卻不想碰見這驚險一幕,若非出手及時,恐怕又是另一種結局。

  奇拉比將鹿代高高舉起,他粗壯的小臂幾乎是鹿代的兩倍,鹿代茫然地看著周遭的一切,他咯咯笑起來,手舞足蹈地在空中踢蹬,腳丫軟綿綿地踩在奇拉比臉上,粗獷大叔滿懷慈愛地親了親他的小腳。

  奇拉比和小鹿代在玩「舉高高」,不時傳來渾厚中夾雜稚嫩的笑聲,柊月將頭靠在丈夫肩上,甚為疲憊地看著他們。

  鹿丸神色複雜,抱緊了愛人,「所以你……早就看過那些檔案了?」

  「嗯。」

  「那你也知道你父親……」

  柊月抬頭看他,「我都知道。」

  愛人篤定的回答讓鹿丸不知所措,他本不想告訴柊月父親死亡的真相,但她很早就知道了一切,並且在面對奈良關冢的時候依舊鎮定自若。鹿丸知道她年輕時因為高層變動不得不在團藏手下做事,甚至在【根】待過一段不短的時間,他心疼柊月為五代目和村子所作的犧牲,但他從未想過她能如此堅強。

  父親的死是她的逆鱗,任何人觸碰都是在掀血淋淋的傷口。

  似乎知道丈夫所想,柊月笑著看他,「早就不恨了……因為沒有意義。或許當年父親早知道這是個圈套,但他仍義無反顧地跳了進去。這是父親的選擇,如今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你們才是我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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