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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丸跟著她,只見女人在小宮山健的墓碑前跪坐下來,沉默地將墓碑擦拭乾淨,然後緩緩俯下身磕了一個頭。

  「父親,女兒不孝。」額頭抵著冰涼的石磚,柊月沉悶的聲音響起,「血仇得報,大錯鑄成,柊月此生心愿已了。」

  「父親,舅舅對我說過,您以花為我命名,是希望我人生明媚燦爛。可長在深淵中的花,即使綻放也無人知曉,掙扎一生終是逃不過化作腐臭污泥的命運。」柊月輕聲笑道,「與其獨自腐敗,不如拿仇人的血澆灌,走上這條路,我從未後悔,也不想回頭。」

  「花期已盡,是凋零的時候了。」

  鹿丸預感不妙,伸手去奪柊月手裡的刀,他不顧皮肉割傷的疼痛,徒手握緊刀刃,掌心的血順著刀流淌滴落。柊月抬頭,對上鹿丸目眥欲裂的神情,似乎有所觸動,那動容轉瞬即逝,寒光閃過,鹿丸下意識地避開,誰料刀光一轉,划過柊月的脖頸。

  「不!!!——」鹿丸聲嘶力竭,撲上前用力捂住鮮血噴涌的傷口。

  柊月向後癱倒,捂住地倒在鹿丸懷中,滾燙的液體滴落在臉頰,她看著男人手足無措的表情,感到前所未有地平靜。

  如此辛苦疲憊的人生,終於可以結束了。

  鹿丸抱著柊月的屍體失聲痛哭,這是他們第一次擁抱,也是最後一次。小宮山柊月終於結束了她痛苦不堪的人生,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

  鹿丸崩潰地想,如果二十年前他再勇敢一些,撥開人群抱住柊月,對她說,「別哭,要向前看。」他們是不是也不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如果他能在進入死亡森林前對她說一句,「加油,高塔見。」

  如果他能在她失去最後的親人時抱住她說,「想哭就哭出來,我陪著你。」

  有些東西,從一開始錯過了,便只能越走越遠,再也不能回頭。

  如果有來生,我一定會牢牢握緊你的手,再也不放開。

  番外深淵之花完

  第66章 奈良鹿代出生記(一)

  又名全忍界大佬都為我出生操碎了心/我媽懷著我的時候還能把你們打得趴趴兒的

  火影輔佐官略顯疲憊地推開家門,「我回來了……」

  「啊。」柊月從廚房探出頭,「歡迎回來,今天好早啊。」

  正在玄關換鞋的鹿丸一愣,本該外出下周才回的愛人竟然在家,「你任務結束了?」

  「柊月是為了趕回來給你過生日才提前趕完工作的。」吉乃端著壽喜鍋從廚房出來,見鹿丸還站在玄關處不由笑嗔,「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洗手,馬上吃飯了。」

  麻煩,老媽還是那麼嘮叨。

  鹿丸摸了摸酸痛的脖子,不急不緩踩著拖鞋向裡間走。想到最近手頭一堆棘手事,忙起來竟然連生日都忘了。不過他對此並不十分在意,柊月能提前回來團聚倒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熱騰騰的鍋配上米飯,鹿丸難得多喝了兩杯,臉頰略微發紅,神智倒還清明。

  「年紀輕輕的別學你老爸成天喝酒,老了之後成酒鬼可怎麼辦,對身體也不好……」吉乃臨走時還不忘數落兒子,鹿丸無可奈何地挨罵,柊月站在一邊忍笑。

  夫妻二人送走吉乃,鹿丸跟著妻子來到廚房,隨意倚在門框上,「為了今天特地趕進度才能回來的吧,辛苦了,下次別這樣累著自己。」

  柊月笑道,「不是很辛苦,就是想早點回來見你。」

  鹿丸沉默了一會,忽然走上前抱住愛人的腰,整張臉埋進柊月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擦過皮膚,柊月笑著縮了縮脖子,輕道,「幹嘛呀,碗還沒洗呢。」

  鹿丸悶悶道,「忙了一天,真是累死我了。」

  「怎麼了?」

  「高層那群老狐狸真是沒完沒了,光是和他們談判就要費好多精神。」鹿丸長嘆一聲,抱著愛人溫暖的身體,只覺得一天的疲憊都被治癒了。他絮絮說著村子的近況,而柊月偶爾會附和兩句。

  柊月沖洗著碗碟,水流划過她修長有力的手指,鹿丸看著愛人線條柔和的側臉,翠綠的眼底平靜溫柔,說話時嘴唇開合,柔軟粉紅,讓人不禁想與之廝磨纏綿。

  「等,等一下。」柊月躲開丈夫作怪的手,不由好笑道,「還沒到晚上……」

  「不用等到晚上。」鹿丸將愛人打橫抱起,快步走向臥室,「我要拆生日禮物了。」

  「哎、哎呀。」柊月被他這幅流氓樣氣笑了,鹿丸不是個急色的人,想必是分開許久太過想念了吧。這麼想著,柊月又覺得幸福,不禁摟住丈夫的脖頸。

  兩人纏綿著從廚房滾到床上,柊月的衣扣還沒來得及解開,只聽鹿丸「哎」地一聲,趴在床邊臉色慘白。柊月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連忙坐起身,「怎麼了?哪不舒服?」

  鹿丸疼的冷汗直冒,也許是剛才動作太急,後腰一陣鑽心的疼。他緩了好一會,疼痛來得快去的也快,可柊月堅持要求他去醫院檢查。

  今天恰好是小櫻值班,她意外地看著鹿丸夫婦,「哪兒不舒服?」

  鹿丸本想說沒事,可被柊月牢牢按在椅子上,只能認命道,「腰疼。」

  小櫻神色微妙,掩飾笑意側過頭咳嗽一聲,「去做個檢查吧,等會就能出結果了。」說話間從本子上撕下一張紙,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對柊月道,「柊月也去做個檢查吧,上周暗部班的統一體檢你不在,正好等著你來補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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