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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療隊抬著擔架進入一片狼藉的演習場,柊月躺在佐藤和原田的屍體中間,三人從未如此親密地挨在一起,沒想到這次卻是以這樣的局面收場。

  或許從一開始,十一班就註定無法走到最後。

  太諷刺了。

  柊月感覺到有人將她抬到擔架上,她雙目微睜,神色茫然,仿佛只剩下一副空殼。

  鹿丸看著她被抬出去,月光疾風面對一片狼藉的演習場良久靜默,原田的血紅得如此刺目,他轉過身,通紅的眼眶中布滿血絲。

  「下一回合——宇智波佐助對戰赤銅鎧。」

  柊月醒來的時候,預選賽已經結束,川野遙太在她床邊守了一天一夜。見柊月睜眼,男人面露喜色,卻什麼都沒說,體貼地餵了水,幫她掖好被子。

  柊月望著男人擔憂的面容,鼻尖發酸,將被單攥得發皺,眼淚涌了出來。男人將她攬在懷中,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安慰,手溫柔地梳理她的髮絲。女孩兒的哭聲由小變大,最後逐漸嘶啞,眼淚打濕了男人的衣服,川野遙太只是將柊月抱得更緊。

  前來拜訪的鹿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透過病房門的漏窗,依稀能聽見女孩的哭聲。他放下正欲敲門的手,在走廊外長久佇立,最後無聲地離開。

  晚些時候,有位柊月意料之外的訪客,猿飛日斬身後跟著月光疾風,這是柊月第一次面對面和火影說話。

  三代目老人私下裡更加溫和,他總是笑眯眯地咬著菸嘴,詢問了一些關於大蛇丸的事,然後幫柊月封印了咒印。封印的過程有些痛苦,但至始至終柊月沒有喊過一句疼,這樣的堅韌倒是讓猿飛日斬很欣賞。

  火影大人走後,月光疾風留了下來,「我聽紅豆說,大蛇丸擅長通過『咒印』控制他看中的人,這東西雖然短時間能增強力量,但實際上對身體危害極大,火影大人幫你封印它也是為了你好。」

  柊月點頭,「我明白的。」

  月光疾風沉吟良久,望著窗外的夕陽道,「十一班以這樣的方式收尾……我是沒想到的。你也不用太過自責,說到底還是我這個帶隊上忍的責任,我本可以更用心一些,或許佐藤和原田就不會是今天這個結局。」

  柊月想笑,但笑得極為勉強,看上去竟與哭毫無區別,「疾風老師,是我親手殺了佐藤。」

  「這不是你的錯。」月光疾風輕咳兩聲,淡淡道,「他本可以成為優秀的忍者,只可惜走了極端——如果一個人從思想上就不正確,再怎麼努力也都是徒勞。」

  柊月眼睛裡淚水晶瑩,「但是我永遠都忘不掉他死時的樣子——我本以為我恨他,恨十一班的一切,所以拼命努力想通過考試……但如果十一班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我寧願不要——」

  「你會失去理智,也有一部分是『咒印』的原因。」月光疾風輕聲道,「都忘了吧。」

  柊月抹去眼淚,將被子緊緊攥在手中。

  「等你的傷好之後,上面會將你分配到新的小隊,我已經不是你的帶隊上忍了。」疾風按住少女的肩膀,「大蛇丸潛入木葉目的不明,中忍考試人多混雜,還不知道有沒有同夥混入村子。火影大人已經派遣數支小隊調查,我也在名單中,以後可能沒時間來看你,你自己注意身體。」

  少女輕輕應了一聲,月光疾風拍拍柊月的肩膀,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你是個好孩子,柊月——記住,永遠不要為了不是自己的錯誤而自責,想開一點,日子還長著呢。」

  柊月抬頭,對上月光疾風的眼眸,那片黑色中是溫暖的關懷。

  少女抿唇,用力點了點頭。

  第17章 悲慟

  川野遙太走進病房時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情景,柊月倚在靠枕上,奈良家的少年坐在床邊,兩人之間是一盤將棋,風將窗簾吹得揚起,陽光灑入,室內一片安靜。

  「舅舅。」

  川野遙太將水果放在床柜上,鹿丸立刻恭敬地站起身,「川野先生。」

  男人笑了,擺擺手讓他不用那麼拘束,「在做什麼呢?」

  「鹿丸在教我下將棋。」

  川野遙太細細研究了一會棋局,棋盤上二人大殺四方,只不過鹿丸的棋更加老辣,大局已定,不由得露出笑容,「真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紀就有這樣的謀略,真是難得。」

  鹿丸尷尬地摸摸鼻子,「還好吧。」

  柊月從袋子裡拿出一個蘋果遞給鹿丸,少年也沒有推辭,在衣服上隨便擦擦就咬了一口。川野遙太將兩個孩子的互動看在眼裡,心下瞭然,笑容意味深長。

  「舅舅,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手續已經辦好了,明天早上接你回家。」川野遙太忽然想起什麼,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忘了,明早我輪值。」

  「沒關係的舅舅,我自己也可以回去。」

  「明天早上我有空,我來幫你吧。」鹿丸撓撓後腦勺。

  「可你訓練會遲到的。」

  「沒事,和阿斯瑪說一聲就好。」少年一臉無所謂,「阿斯瑪還說,想等你恢復了幫我特訓呢,就當是我提前還你人情。」

  第二天早上,鹿丸早早來了醫院,柊月已經收拾好東西,二人肩並肩往家走。

  「我聽說同期生很多都過了預選賽,看來今年決賽會是木葉的主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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