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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四根,不把鳴人喚醒,就這就是極限了嗎。」

  五條悟看著逐漸縮小最終化為人形大小的「小巧」九尾笑了起來:「現在這樣比起剛剛可愛多了,不過還是恢復原樣比較好,鳴人。」

  猶如離弦之箭,恢復成四尾狀態的九尾暴射而出,它四肢並用,以超越音速的速度奔馳而來,五條悟卻撤去了形代化成的鎖鏈。

  在眾多族人的驚呼之聲中,九尾躍向高空,獸爪微屈直直撲向五條悟!

  「歡迎回來,鳴人。」

  六眼的神子抱住了發狂的妖狐,蒼穹之瞳中倒映著藍天的潔淨。他的臉上不見平常戲謔的調笑只有平和的笑意。

  九尾的利爪劃破了神子的眼角,五條悟卻毫不在意,只是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在【六眼】之中,九尾的暴走已然平息,在五條悟的眼中,現在留下的只有虎杖鳴人的哀傷。

  「已經沒事了。」

  殷紅的血液順著微風划過九尾的臉龐,就像是一滴雨滴,一滴淚水,溫熱的觸感喚醒了鳴人的意識。

  九尾的查克拉逐漸消失,粉發的青年從尾獸黑紅的查克拉中剝離出來,與蒼穹之瞳同色的蔚藍眼瞳模糊的倒映出了白髮的身影。

  「……悟」

  面對青年如氣音一般的微弱呼喚,五條悟溫柔地擦拭掉鳴人臉上的血漬。

  「嗯,我在。」

  受重力牽引的二人從空中墜落,五條悟緊緊地抱住鳴人,他的聲音沉悶的仿佛用腹腔發聲一般。

  …………

  發現五條悟撤銷了【無下限】的五條悟族人們,心跳的快要跳出嗓子眼,在看到九尾恢復人形,家主抱著某個身影之後才微微放下了懸著的心。

  對五條家造成了這麼大的破壞,就算是家主的朋友也要好好說說,放下了心來的眾人中有些大膽的族人圍到了五條悟的身側,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九尾的真實模樣。

  「這個……是什麼……人類嗎」

  「好過分的傷勢……」

  「這也太嚴重的吧……」

  五條家的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在家主五條悟懷中的青年,之所以還能勉強辨認出他的性別僅僅是因為青年翹起的和女性截然不同的暴躁短髮,除此之外僅憑他的身體他的體格根本無法識別他的性別。

  大部分的皮膚都嚴重脫落,血肉消失了一大半,骨骼裸露在外邊,甚至連面部五官也被磨平了一般。

  簡直就像是被九尾……吞食了一樣。

  即便粉發青年的□□在迅速地修復著,以令人瞠目結舌的速度,但現在他仍然有如此嚴重的傷勢……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在眾人之間蔓延,他們只能看見他們的家主在結束戰鬥之後重新戴上了刻有特殊術式的眼罩。

  從那雙被遮蓋住的藍瞳之中,五條悟的一切情緒他們都無法感知。

  唯有家主抱著青年撫摸著他的短髮的動作格外輕柔。

  「叛亂的族人,本家的長老,在哪裡」

  五條家的家主漠然地開口,聲音之中聽不見喜怒,在盛夏之中卻讓人感覺一陣寒意湧上心頭,不禁通體冷顫。

  …………

  「無禮之極,身為本家的長老居然對家主出手!愚蠢!」

  年輕的五條族人怒斥著垂下了頭顱,如同喪家之犬的老者,過去高高在上的長老在失敗的叛亂之後已然失去了一切地位,甚至連生命也不能保證,被絕望打擊到的老人只能發出「嗬嗬」的喘聲。

  而在一片狼藉的廢墟之中,坐在唯一一塊較為完整的石塊上的五條悟支著脖子抱著懷著昏迷的鳴人,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

  「我,是個仁慈的家主哦。」

  五條悟突然之間嘆了口氣,也許是粉發青年的傷勢恢復的比他想像的更好,他的表情又恢復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只是吐露出來的話語卻讓老者內心冰冷。

  「但是妄圖奪走【六眼】,與咒靈合作,引起特級假想咒靈【九尾妖狐】的暴走,造成了五條家如此大的傷亡和損失,你必死無疑哦~」

  「既然這樣,你還在等什麼,小鬼,都是因為你的任性,五條家才會和高層之間如此水火不容,因為你的原因,五條家的立場舉步維艱,如果我能擁有【六眼】,老夫絕對會振興五條家!!」

  「住嘴!」

  年輕的五條族人義憤填膺,恨不得立刻處死這個叛徒,卻被五條悟揮了揮手阻止了。

  「之前你說的東西,我真的很感興趣,如果不是衰老讓你腦袋出問題了話。」五條悟彈了彈自己的額頭,嗤笑地開口。

  「先不說你們的不自量力吧~」五條悟的身體往後仰了一下。

  「【六眼】不可移植。你都忘了嗎,老橘子。」

  【六眼】是血脈,是體質,是不可控的轉生。

  這就是無論五條悟怎樣囂張任性,他在族中的地位依舊不可撼動的唯一的原因。

  他是五條家苦等數百年才來的「奇蹟」,是唯一的「神子」,是現今的五條家權利與地位的最高保障。

  「狂妄的小鬼,你難道只會說廢話嗎老夫難道不知道【六眼】的特性嗎。」

  本家長老嗤笑開口,這一次他沒有再說什麼自己被欺騙了,只是沉默了下去,沒有再開口。

  在僵持的氣氛中,有族人把五條正宗押了上來,作為本家長老的心腹之一,他自然逃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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