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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手彥很想這麼說。

  但是……她真的沒有那種想法嗎?真的不認可大哥的理想嗎?真的覺得那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虛妄之言嗎?

  如果是真的不相信的話,她又為什麼要幫助大哥在父親還有二哥那邊遮掩他跟那個宇智波成為朋友的事情呢?

  記憶之中的黑髮少年依舊是和她印象中的宇智波完全不符的陽光的笑容,眼眸彎起,漆黑的眼瞳里有光閃爍。

  他笑的張揚,像是太陽一樣耀眼。

  明明是個宇智波……

  但是為什麼兄長說他跟自己有著一樣的夢想的時候,她連遲疑都沒有,就相信了呢?她懷疑宇智波,但是如果只是斑的話……

  擁有著那樣的笑容,那樣的眼神的斑的話。

  「……」千手彥睜開了炭治郎的手,轉而拍拍自己的臉。「我明白了。」

  指縫之間露出少女緋紅的眼睛,她眼彎彎的笑了,「謝謝你,炭治郎。」她早就做出了選擇,在看見那個人的第一眼。兄長,還有那個宇智波,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所散發的光芒,讓她在那一刻就深深地相信了。

  相信他們夢想之中的世界,一定會成為現實的。

  縱使手掌遮擋,炭治郎也看見了屬於女孩子第一次露出的笑容。他覺得,這個笑容就像是等待了很久很久的花一樣,終於等到了盛開的機會。

  很漂亮。

  「小彥笑起來很漂亮,要多笑一笑呢!」他毫不猶豫的誇讚道。「像是太陽花一樣!」

  千手彥:……!

  她連忙收斂了笑容,炭治郎這傢伙…別什麼都說啊。

  錆兔和真菰就是在這時出現的。

  「看來你們的談話已經結束了。」真菰笑眯眯地說。「那麼,就開始最後一次的考核吧。」

  錆兔上前一步,手搭在了腰間的日輪刀刀柄之上,少年的面具從未摘下過,但是聲音一如既往的,堅定又溫柔。

  「炭治郎,彥,來吧。」

  **

  「斑哥,聽說在你之前的師兄回來看爺爺了。他已經是鬼殺隊的劍士了,好厲害啊。」桃山的桃子已經長好了,逐漸從青色過渡到粉白,最後桃尖染上漂亮的霞色。洗乾淨上面的細碎絨毛之後,一口咬下去就是鮮甜甘美的桃汁,非常的飽滿多汁。

  此刻善逸正在樹下啃桃子,吃的滿臉滿手都是汁水,一邊跟旁邊樹上坐著的斑嘀嘀咕咕。

  「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人,但是爺爺那麼好的人,大師兄肯定也是好人吧!」

  他樂觀的想。

  斑手上拋著一顆桃子,對於善逸提到的大師兄…他記得,叫什麼來著?檜岳吧?呵,那善逸這小子的期待要落空了。

  因為那傢伙……

  「就是你吧,只會一之型的廢物。」脖子上帶著勾玉裝飾,黑髮的少年身著鬼殺隊的制服從不遠處走來,看見顯眼的金髮少年之後還沒走近就出聲嘲諷道,話中帶著強烈的不滿和不喜。

  他有著一張可以說是英俊的臉,但是那雙眼睛流露的惡意卻破壞了這份英俊。「你這種傢伙,到知不知道啊——」

  斑將手中的桃子丟了出去,出聲。「知道什麼?」

  知不知道桑島慈悟郎的身份的話頓時噎死在喉嚨,一把接住桃子的檜岳慢慢抬頭,後退了兩步。「……斑,你也在啊。」

  黑髮少年輕巧跳下來,站到了善逸身前。他隨意懶散的嗯了一聲,又繼續問。「知道什麼?檜岳,你想對善逸說什麼?出給我一起聽吧。」

  是的,檜岳這傢伙,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利己主義,將桑島師父當做他私人所屬一般覬覦他的一切,劍技,聲望,以及曾經在鬼殺隊之中的身份。

  渴望通過桑島師父這踏板,得到鬼殺隊高層的青睞,掌握更強的力量,更快的晉升,更高的地位。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斑就好好的收拾了一下這個對他出言不遜且眼神渾濁的所謂[師兄]。

  但是沒想到,已經被揍過一頓了,還敢回來找善逸的麻煩啊…是覺得本來不得不分配出去的資源又多一個人來分,所以迫不及待的回來了嗎?

  檜岳心虛了一瞬,但是很快他就揮開了那一絲心虛,甚至覺得斑要感謝自己,因為他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保護他們兩個應有的利益不是嗎?

  「斑!你最應該明白的不是嗎?師父的身份,師父他可是曾經的鬼殺隊原鳴柱啊!1怎麼能夠有這種只會一之型的廢物弟子?!傳出去的話,我跟你都會丟臉吧?師父的名望也會被損傷!」

  斑:「哈?你這個學不會一之型的,在說什麼呢?」

  他從腰間抽出了訓練善逸用的木刀,「算了,還是打一頓吧。」

  檜岳:……

  「你們給我等著!!等我成為了柱,遲早會——」

  刷!!

  木刀擦著他的耳朵過去了,帶著一縷被削斷的頭髮。

  於是檜岳跟被掐住脖子的鴨子一樣,頭也不回的轉身逃跑了!

  而斑則是指揮善逸去把木刀撿回來,「好了,休息夠了,開始下午的訓練吧。」他頓了頓,看向金髮少年,「現在,你應該不會對什麼大師兄有期待了吧?」

  還沒從新見面的師兄那極其不友好的渾濁心音之中回神,就目睹這位師兄被斑哥氣場壓制最終像條落水狗一樣夾著尾巴逃走的樣子的善逸:「啊哈哈哈哈當然不會啦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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