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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智波止水沒有血繼病。」宇智波佐助忽然明白過來,「我之前提到宇智波止水都是直接叫名字的,我說的鼬的朋友不是他。」

  「你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不是一個啊,鼬的那個朋友叫宇智波半夏。」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

  後面就是番外啦。

  第33章 番外 半夏

  那天, 他把石板給宇智波佐助的時候,佐助問他,你是誰?

  「我?一個死人而已, 不用太在意。」

  宇智波半夏本來想摸摸鼬的弟弟的腦袋,卻又想到小孩已經長大,最終還是沒有那麼做,轉身離去。

  他轉過拐角,彎下腰, 咳出血來。和當年的模樣何其相似。血繼病帶來的副作用在身體裡日益加劇,每次使用萬花筒的時候更是如此。

  該回去了, 他想。回到他還有家的那個時代,六十年前的時代。

  ……

  他生在木葉。

  宇智波半夏有記憶的時候,第三次忍界大戰就已經接近了尾聲。父親從戰場上回來,對他說,你要成為對宇智波有用的人。

  什麼叫做有用?他問父親,父親沒回答。

  但他知道父親為什麼說這句話, 因為就在那時候, 跟他一起長大的朋友宇智波鼬從忍校畢業了。

  一年級,畢業了。

  宇智波半夏原本想過等宇智波鼬當上族長,他也能跟算是實權派的父親一樣為鼬做點什麼,但計劃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徹底夭折,因為他實在是跟不上鼬的腳步。

  鼬是那種天才,七歲就從忍校畢業,沒過多久就去參加中忍考試的天才。

  彼時他去找宇智波鼬, 鼬是這麼說的:「你太弱了, 幫不上我的忙。而且, 你也不能理解我。」

  這是貨真價實的現實, 因為太過熟悉而說出口的真心話。

  「我有點擔心你。」

  「你父親還是那樣嗎?」宇智波鼬坐下來,問了他另一個問題。

  「是啊。」宇智波半夏說。

  父親是個相當嚴厲的人。或許因為父親自己幼年時期無所依仗,他希望宇智波半夏能掌握太多「應該學會」的技能,並給自己的孩子安排了相當殘酷的訓練。

  從宇智波鼬畢業、參加中忍考試並順利通過回來後,父親就顯得越發焦躁了。

  可普通人到底怎麼樣才能追上天才的腳步啊?宇智波半夏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父親說的「有用」到底是哪方面,更不明白為什麼是宇智波而不是木葉,到最後他開了一勾玉寫輪眼,在薄暮的黃昏思考他人生的意義。

  「我到底在為什麼活著啊……」

  「……」

  不明白,哪裡都不明白。

  他獨自舔舐傷口的時候遇到了尚未叛逃的大蛇丸,大蛇丸不知出於何種原因邀請他去探尋長生的秘密,他說算了吧,我連活著的意義都沒想清楚。

  「半夏君,其實你有非常出色的才能,宇智波已經走向末路了,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幫你找到新的意義。」

  直覺告訴宇智波半夏不能跟這個人扯上關係,而他的直覺也是對的,因為不久之後大蛇丸就叛逃了。

  他本想按部就班地從忍校畢業,卻在收到大蛇丸的留信後得知了志村團藏的計劃和宇智波謀反的事;他想去找鼬,卻見到了當時在根部的宇智波止水,然後——

  「你為什麼不殺我?」

  「我為什麼要殺你?」

  後來宇智波半夏想,就是那個時候,宇智波止水意識到自己沒法扭轉別人的想法,就連半夏這樣的小孩也知道宇智波沒救了,才開啟了萬花筒,才對他說:

  「不要一昧地聽話了,背叛你父親,來幫我吧。」

  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別天神」能徹底改變人的思維。那之後宇智波止水也告訴他了。

  因為父親跟止水在宇智波即將謀反的這件事上是完全對立的立場,所以宇智波半夏也站在了父親的對立面,就像當年父親站在爺爺的對立面。

  嗯,他的爺爺叫做宇智波剎那。

  在二十年前的二代時期,宇智波剎那集結了一部分力量,想要謀反,但最後的結果是終身□□。父親沒有受到這件事的影響,還掌握了一部分的權力。

  「父親,比起『有用』,能不能先告訴我『宇智波』是什麼?」

  宇智波半夏其實是個行動能力很強的人,他用父親教給自己的手段將事情推到了另一個極端,逼迫宇智波儘快做出選擇,又利用當年爺爺的關係,舊事重提、讓父親所在的那一派漸漸失去優勢。

  最後,他逼死了父親。

  父親死的那天,他開了二勾玉。

  他在空無一人的家裡,關著燈蜷縮在牆角,就跟那天一樣什麼都沒想,等到他被喉嚨里的血味驚醒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在咳血。

  滿手都是他自己的血。

  鄰居家怕他因為父親的死而出事,就來探望他,見到他的時候說:「這是宇智波的血繼病。滿打滿算……你還能再活六七年。」

  血繼病一旦爆發,就幾乎宣判了死亡。

  宇智波半夏翻遍了族裡的記錄,沒找到任何血繼病能治癒的記載,去醫院拿止痛藥的時候,碰到了剛出任務回來的宇智波鼬。

  「為什麼不告訴我?」

  「說了也沒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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