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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如果宇智波游火真的只是想找人一起吃飯的話,從暗部,從熟悉的戰友,或者根部的那群孩子應該也會來,甚至他可以叫來火影一家和宇智波族長一家,但並沒有這個必要。

  「你不打算回去看她嗎?」宇智波止水又問了一句。

  宇智波游火的回答依舊是輕飄飄的,他說:「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在北白川唯那裡,她的哥哥應該已經死了才對。已經死掉的人還有什麼出現的必要呢?就算是再次站在她面前,宇智波游火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說,就像那晚之後他再也沒進過宇智波的族地,更沒有資格去看家族的祠堂。

  結果就是宇智波止水扯著他往外走,兩個人一路走在黃昏的街道上,沒有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只有盯著街道的暗部往他們這邊看了兩眼,又把視線挪開了。

  他們兩個一直走到這條路的盡頭,這裡是宇智波一族過去的族地,自從半年前的那件事,宇智波一族也漸漸遷出了這裡,目前還留在族地里的只有族長一家和部分老人。

  比起外面街道上的喧囂,這裡安靜到可怕。

  繼續往前走,是祠堂,墓地,是原本流淌著這個家族的血的土壤。那天晚上的月亮懸掛在天的一角,跟現在淺淡的缺月毫無相似之處。

  烏鴉正在枝頭注視著他們。

  「你還記得那天你跟我說了什麼嗎?」止水的聲音很輕,但是這句話在空寂的夜晚裡顯得無比清晰,畢竟現在這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甚至不用想是否會有人來。

  宇智波游火就站在距離那些墓碑最遠的地方,雖然木葉有墓地……但他們還是被埋在了這裡,埋在過去的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這裡。

  他說:「那天晚上我們說過的話可不止一句,你想問的是哪句話?」

  止水看著他,問:「你問我需不需要你站在我這邊,我拒絕了。現在我想知道,如果當時我說需要,你還會這麼做嗎?」

  是啊,那時候他是問過這樣的話。

  宇智波一族和木葉之間的矛盾總要有解決的時候,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誰也不能立刻做決定,只能讓問題拖得更久,最後成為必須剜掉的腐肉。那時候他本來可以什麼都不做,因為他在族裡也只是個邊緣人物,而火影那邊更是不打算造成什麼傷亡。

  但是事情還是發生了,他跟宇智波富岳以及宇智波鼬做出的決定,最終讓這個村子出現了裂痕,這是從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建立木葉以來的第一次。

  月光從那些墓碑上冷淡地拂過,宇智波游火知道他必須回答這個問題,於是他說:「現在知道這個還有意義嗎?」

  「有。」宇智波止水加重了語氣。

  宇智波游火閉上眼睛,回答:「那答案你已經知道了,止水。」

  是,這本來就是不需要思考的問題,也不需要他的回答,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宇智波止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那時候有別的選擇,他就不會這麼做。

  這就是唯一的答案。

  和平的表象就這麼被撕碎,宇智波止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一路上都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但現在他攥起拳頭往眼前的人臉上砸過去,對方也一點躲開的意思都沒有。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你憑什麼自己做決定!你憑什麼擅自用我的話來決定宇智波一族的未來?!你到底有什麼資格來做這些事?!!」

  他抓住宇智波游火的衣服,從那雙依舊平靜的眼睛裡看到了恬淡的月色,從胸中升起的怒火讓他用力把人甩在地上,可這又有什麼用?

  宇智波止水一拳拳砸下去,可他的手在顫抖,根本就沒有打中什麼的實感,只有無盡的麻木從不知道什麼地方傳來;他已經受夠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最後他停下手,呼吸依舊急促。

  但躺在地上的宇智波游火只是說:「只用拳頭是殺不了人的,至少換個苦無吧。」

  那一瞬間,宇智波止水像是要笑,但他沒能笑出來,而是放下了手,說:「你瘋了,不,你一開始就是個瘋子,我早就知道你是這樣的人……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嗎?!」

  「我以為你會恨我,不是嗎?這樣就夠了。」宇智波游火原本看的是宇智波止水,但現在他稍微側過頭去看旁邊的墓碑。上面的字跡看不清楚,就算能看清楚他也不認識宇智波一族的所有人,畢竟這是個龐大的家族,而他連活人的名字都記不清楚。

  「我恨你。」宇智波止水這話幾乎是喊出來的,他的語氣已經近乎崩潰,「我恨你!你現在滿意了?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宇智波游火看著近在咫尺的宇智波止水的臉,他想的是其實世界上的忍者都有個誤區。

  有人說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是受情緒影響的,每到情緒基動的時候他們就會不受控制地亮出自己的寫輪眼。但這不對。如果是剛剛開眼的小孩子,或許會有這樣的情況,但久經沙場的忍者不會讓自己犯這種錯誤,因為寫輪眼並非只是宇智波一族的證明,更是他們的戰鬥本能。

  無論有意還是無意,只要不是刻意的表演,那他們露出寫輪眼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要殺了眼前的人。

  他們是忍者,忍者從最開始到結束,最需要面臨的東西就只有一樣,那就是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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