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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間……」烏丸蓮耶笑了一下,「朗姆,千手醫生的才能可不止那些。等到琴酒那孩子的考核結束以後,你也跟著我去見見千手醫生吧。像我一樣,也換上一具年輕的身體好了。」
人老了總是念舊的。
以前的烏丸蓮耶苦苦追求長生,並且將組織的研究成果視為逆鱗,不許旁人沾染半點。
但現在,他雖然沒能得到長生,但也有了遠比普通人多上幾倍的壽命。他開始不想見到身邊的人被時光帶走了。
這一任朗姆的忠心無可置疑,但是他已經老了。
既然如此,就讓他再侍奉自己一段年歲吧。
「多謝BOSS!」
朗姆帶回手套的手顫抖了一下,心中激動無比。
所以,他也即將和BOSS一樣,再一次擁有年輕的身體了?!
另一邊,朗姆乾脆的回覆讓貝爾摩德心中的不安減少了些許。她沒有被限制參與行動,就說明她仍舊是被組織信任的。
皮斯科,明天杯護城市飯店那個追悼會我也會到場,我會輔助你完成任務。——貝爾摩德
在知會了皮斯科之後,貝爾摩德翻出另一個手機,摩挲了一下電話簿里「工藤有希子」的名字,她沉思了數秒,最後決定借著這個機會和有希子見上一面。
她知道,自己之前讓沖矢昴轉達的話應該已經被新一知道了,進而有希子才會來找她問個清楚。
但是,她這幾天並沒有去見有希子。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無論是替組織辦事,還是暗中對新一進行示警,都是她自己的選擇罷了……
現在,讓有希子儘快離開日本,才是最要緊的事情。新一不可能放棄追查組織的事情,但有希子卻可以離開這團漩渦。
我會參加明天杯護城市飯店舉辦的追悼會。——莎朗·溫亞德
工藤有希子迅速回了過去:莎朗,你現在在哪裡?
但是,貝爾摩德在發完簡訊之後就果斷關機了。
她現在得去組織的據點一趟。
基安蒂和科恩那兩個傢伙應該在組織據點練槍。
貝爾摩德知道,基安蒂和科恩這兩個傢伙十分討厭她,因為卡爾瓦多斯的死。
但是,她不能拿這種事去問琴酒,也只能設法從基安蒂和科恩那裡弄到情報了。
組織據點,靶場。
此時的基安蒂正在使用室內模擬射擊設備練槍。更準確一點說,是泄火。
「琴酒那個傢伙究竟在搞什麼鬼?!明明我就要得手了!」
基安蒂無法接受到手的人頭就這麼眼睜睜飛走的事情。
明明沒有外力阻止!
沒有討厭的警察阻攔,沒有突如其來的意外,也沒有發生目標忽然決定加入組織的討厭事情……
琴酒的命令完全沒道理啊!
「基安蒂,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那個女人的緣故?」
科恩也想不通,但他不會反抗琴酒的命令,所以,他也只能笨拙地安慰自己的搭檔。
「什么女人?!」
基安蒂不滿地轉過頭。
眼尾被鳥群的利爪和尖喙擦過的地方已經結痂了,只留下數道長長的血色疤痕,看上去就像鳳尾蝶尾部拖出的條翼。
科恩低聲道:「那個女人身後的屋子掛著千手的門牌,我懷疑……她和那個千手醫生有關係。組織先前不是有過那種傳言嗎?說琴酒是千手醫生的……」
基安蒂的臉色變了。
她好像知道為什麼了。
如果那個女人是那個醫生的人的話,也難怪琴酒會阻止他們了。
但是,琴酒怎麼知道他們當時的動作?
難道是那個女人在暗中通風報信?
「基安蒂,科恩。」貝爾摩德慢悠悠地走了進來,在見到基安蒂和科恩的臉時,她驚訝地捂住了嘴,「你們這是……?」
「任務失敗了也就算了,怎麼還把自己弄得破了相?」
雖然明面上只是打趣,但貝爾摩德心底已經提高了警惕。基安蒂和科恩雖然和她不對付,但這兩個傢伙的身手都是過關的。
究竟是什麼人能在破壞這兩人的刺殺之後,還能反過來傷到這兩位狙擊手的臉?
基安蒂直起身子,將狙擊槍放下,摸了摸眼角多出的疤痕,臉色黑了下來:「貝爾摩德……」
這個女人突然來這裡幹什麼?
科恩也摸了摸臉側的傷。
他一直沒有在意這道傷,只以為是他從樹林撤退的時候不小心擦到樹枝了。
可現在,貝爾摩德提醒了他。
他和基安蒂的臉部都受了傷,這是不是太巧了一點?
基安蒂是因為鳥群突然的襲擊,那他呢?
當時似乎也有一群鳥從他頭頂飛了過去。
難道是……
羽毛?!
科恩瞳孔一縮,深深的寒意從他腳底冒了出來。
但因著帶了護目鏡的緣故,無論是貝爾摩德,還是基安蒂都沒有察覺科恩的異樣。
貝爾摩德拿著槍裝模作樣地走到基安蒂旁邊的位置,對準遠處的靶子打了幾槍,旋即她側頭對著基安蒂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基安蒂,處理那個目標的事情……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