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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崽種用一種自來熟的語氣叫了她的名字後,宇智波光音就被帶到這間禁閉室。
雖說夏油傑有好好安撫過她,告訴她這只是權宜之計,等五條悟回來會妥善處置,但是宇智波光音哪怕不用腦子想也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像他說的那樣好處理。
五條悟和夏油傑並非掌權者,而那些真正的掌權者本來就對她不信任,現在她這個不可靠分子又和另一位可能隨時爆炸的危險傢伙扯上關係——
呃啊,以那些人的大局觀來考慮,她未來的行動估計也會受到很多限制,不得不更束手束腳起來。
雖然她是覺得以目前的狀況死亡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她從大腦角落中自己翻出了對【高層】這一名詞所剩不多的殘留印象,然後絕望地發現就算那些高層因為這樣一句莫名其妙的稱呼打算做掉她,她也不會感到驚訝。
宇智波光音想著想著思緒就又開始跑偏,嘆氣道:【看來我之前一定收到過大人物的壓迫啊。】
宇智波斑沒搭理她這句跑偏的話,將話題拉回了正事:【不管他們怎麼想,你要給自己留條後路。】
他聲音低沉篤定,宇智波光音十分贊同:【對,我得給自己和爸爸留條後路。】
留條後路,指沒人能幫她的前提下,她也能夠成功自救。
五條悟和夏油傑大概率會保她,但命運還是把握在自己手裡最靠譜,在被帶離少年院之前,宇智波光音悄悄在某個地方留下了飛雷神的印記,以保在最壞的情況下她可以及時跑路。
打是不想打,光音不想傷及無辜,最重要的打不過五條悟,也只有跑路才能勉強說得過的樣子。
這樣想著,宇智波光音緩緩睜開了眼睛。
「好久不見,光音!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呢。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在這裡嗎」
禁閉室中,椅子反向放著,白髮男人則跨坐在椅子上,雙手搭在椅背上,透過眼罩看著對面無精打采的宇智波光音,滿臉笑容地說著瞎話。
雖然但是,就算這人可能是來撈自己出去的,宇智波光音的胸口還是不可避免地堵了一下。
她果斷閉眼,當五條悟不存在:「不知道耶。」
五條悟看她這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唇邊弧度不變,好心好意般地勸道:「我勸你最好還是問問看這樣可以死的明白一點。」
「……」
禁閉室中一片寂靜。
沒有得到回覆的五條悟用一種【今晚吃什麼呢】的語氣高高興興地向著對面雙手被禁錮的女孩子說:「你被判處了死刑哎!現在就由我動手!」
「……」
宇智波光音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哎」
沒有得到想要的反應,五條悟困惑地歪了歪腦袋,保持著一種閉著眼睛的宇智波光音看不到的可愛姿勢說:「你就沒什麼遺言嗎」
黑髮少女終於慢慢睜了眼,露出烏黑的雙眸,十分冷靜道:「我不信。」
外表鎮定至極,實則已經在構思逃跑計劃。
五條悟再次十分可愛地偏了偏頭:「為什麼」
宇智波光音甚是自信:「因為夏油老師捨不得我死。」
表面勝券在握,實則毫無底氣。
時間仿佛凝固在了這一瞬間,保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變五條悟的動作也完全停住了。
他實在是有點分辨不清宇智波光音是隨口胡說還是發自真心的這樣覺得。
「那個,你和傑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其實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已經看摸清了夏油傑的態度。
宇智波光音說的沒錯,傑的確不捨得她死,為此他甚至會阻攔高層的決定。
——雖然五條悟的想法和夏油傑保持一致,但是他實在不確定夏油傑的意志是源於個人情緒還是客觀利益,這短短几天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們兩個關係變得這麼好。
當甩手掌柜的小五同學不理解。
宇智波光音:「」
她胡扯一句居然還真扯對了!
意識到自己的確死不了,並且夏油老師會護著自己的宇智波光音瞬間支棱起來:「就普通地查事情砍詛咒而已,只是發展成了可以一起吃幾頓飯順便再去幾次酒店的關係。」
「叮」的一聲,五條悟將錄音保存進了手機。
宇智波光音震驚:「你居然偷偷錄音,你不要臉!」
五條悟擺擺手,一臉理所當然:「你和傑都是那種關係了還怕這個啊」
就是因為關係好,所以這種話被本人聽到才會尷尬啊!
宇智波光音呼出一口氣,冷靜道「……可以放我出去了嗎」
她還真是……一點也沒考慮過自身死亡的可能性嗎
透過眼罩,五條悟盯著對面神情不變的宇智波光音,驚訝的同時又覺得有點不甘心。
他居然沒有嚇到面前這個小姑娘。
白瞎了他特意讓傑在外面等著只自己進來的功夫……還得承受傑懷疑的目光。
鬼知道為什麼傑和她關係為什麼那麼好。
「你還真信任我們,這麼相信我們能讓你出去。」
宇智波光音詫異道:「你們」
什麼信任你們
啊,她知道了。
幾秒之後她反應過來,長長地「啊」一聲,溫聲糾正道:「我是相信夏油老師,如果是五條老師的話真的處死我,我也不會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