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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認罪伏誅了.……過去的事情也總算結束了。」

  「啊.…」佐助沉默片刻,「聽說下達死刑的時候,團藏並未反抗,恐怕也是知道自己已經無力回天了吧。「

  「畢竟還有大蛇丸提供的證據,律法上是榜上釘釘的了,武力上..他也沒有勝算。「鼬說到這裡,露出疑惑的表情,「只是沒想到,最後連大蛇丸也變了.……

  以前在曉里的時候,大蛇丸對寫輪眼的覬覦之心就從不掩飾,團藏的人體實驗也有他的一筆。

  後來戰爭結束,戰敗的兜無法理解自己的失敗,得知之前基地里的試驗品們尚且存活,便滿心歡喜地將大蛇丸從咒印中復活,企圖能從他身上得到問題的答案。

  然而這一次,大蛇丸沒有能回答他。

  「大蛇丸嗎?哼,隨他去吧,只要不威脅到木葉的治安,他就落不到我手上。」佐助冷笑,他還

  記得櫻當初受的苦,「不過是還需要他干點雜活罷了...」

  為鼬準備的眼睛,也是在大蛇丸的實驗室里誕生的。

  聽完佐助的話,鼬不知想到了什麼,低頭下意識地想笑,嘴角的弧度卻又在半路突然止住了。

  「你…….現在跟父親真的很像了..….就連工作也是。」鼬輕輕呼出一口涼氣,「維護治安、打擊罪

  犯、捍衛法律……以前這些都是由宇智波一族負責的,現在你接過了父親的遺志,要是父親知道了,

  一定會很欣慰的。」

  「….也許吧,他在我記憶里可不是個會誇讚的人。」佐助也想起了以前的日子,「不過現在的木葉已經完全不同了。鳴人有想做的事情,為了這件事情,我和卡卡西都只不過是做點鋪墊罷了。」

  說到這裡,佐助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笑了,「那個超級大白痴,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竟然也會有這麼亂來的想法了…...不過他一直都很亂來就是了。」

  「也許人總是會變的吧.……….大蛇丸也是,鳴人也是。」鼬抬頭,用看不見的眼眶面向天空,臉上的表情看上去想要抓住什麼一樣,「如果父親現在還在的話,也會變得坦率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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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助沉默了,似乎是在苦惱著應該說些什麼,一呼一吸的聲音在鼬的耳邊變得尤為沉重。

  一時之間,兩人都不再說話了。

  夜晚的微風帶著股涼意,輕輕拂過鼬的臉頰,就像是一位母親在安慰著哭泣的孩子。

  這個時候,鼬覺得自己應該說話的,就像過去無數個平常的瞬間一樣,做一個快樂的哥哥。

  但不知為何,如今他只是在等待著旁邊的人說些什麼。

  也許是今晚的佐助,讓他覺得有些不同。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佐助出聲打破了寂靜。

  「.…..櫻最近好一點了,也開始吃得下東西了。」隨著開口說出妻子的近況,佐助接下來的話也變得順暢了起來,「她自己檢查了一番,似乎是一對異卵雙胞胎。「

  「她嚇了一跳,說自己從沒有雙胞胎的親戚,還懷疑是不是菲妮克斯對她的身體做了什麼。」想起櫻說這話時的樣子,佐助言語間的笑意也不由地越來越濃。

  「一想到那是櫻的孩子,過去那些曾經存在於宇智波血液里的東西好像都被她淨化了一樣。」

  「宇智波的血.……越是了解,我就越是明白,宇智波一族,總是跟黑暗相隨的。」佐助停頓了一下,似乎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這雙眼睛,要摯愛之人的鮮血才能染紅,整個忍界,還有比這更殘酷的血繼限界嗎?」

  「這次見到斑和帶土,我就更明白了。」說到這裡佐助自嘲地笑了一聲,「我們宇智波,天生就

  是被絕望奴役的。」

  「付出了愛,然後又失去,在痛苦中獲得力量,又在追逐中再次失去.…….我們就像狗一樣被

  絕望牽著鼻子走,最終留下一地殘骸。「

  「不覺得可笑嗎?那樣的宇智波一族,實際上好操控得很,只要為我們留下絕望,我們就會為此

  付出一切。「

  「你以前不也這樣想的嗎?哥哥。「

  為我留下絕望,用絕望牽引著我,走向你鋪好的結局。

  「……」鼬沒接話。

  那個時候的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就選擇了這麼做,甚至想不到還有別的方法。

  「但是櫻不一樣。」佐助聲音突然一亮。

  「很不可思議,只要待在櫻身邊,過去的那些血腥往事,我已經很少想起了。」

  「她與我們不同,與過去的宇智波不同——宇智波會被絕望奴役,但她只會被愛吸引,就算有絕望放在她的面前.….她可能會難過一段時間吧..….」佐助似乎很不願意想像這種可能。

  「但終歸,她還是會選擇和我們不一樣的道路。」佐助的語氣聽起來就像是在對櫻投降。

  「你不覺得很期待嗎?「

  「我很期待。未來的宇智波一族,我和櫻的孩子,以後究竟會成長成什麼樣子..….我想用這雙眼睛,去親眼確認。」

  「過去的宇智波一族已經不在了,與其追逐回不來的過去,我現在…..更想把握現在擁有的。「

  「現在嗎?」鼬喃喃重複。

  「對。」佐助說道,「我想爸爸媽媽在天上,應該也會贊同我的吧。」

  佐助回頭看了看鼬,發現對方臉上的笑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消失了,整個人都仿若失去了提線的傀儡一般,鬆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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