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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想吃蘋果嗎?我給你削一個吧!」
微風吹起白色的窗簾,也吹起房間內人的鬢髮。櫻默默地拿起一顆洗淨了的蘋果,用水果刀將果皮一點點地削開。
條狀的果皮隨著櫻手上轉動的蘋果,慢慢地越變越長,從只到櫻的手腕,一直長到了她的腰部。
漸漸的,蘋果已經削了一半,櫻卻手一抖,連綿的果皮突然從中間斷開了。
櫻把刀與蘋果放在一邊,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果皮,緊緊地竄在了手中。
「佐助君…….
櫻抬眼看向坐在病床上的佐助,對方望著窗外,對耳邊的呼喚充耳不聞,似乎是封閉了自己的內心,只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這樣的佐助,與櫻幼時的記憶重合在了一起。
那個時候的佐助君也是這樣的,獨自一人在醫院中,看著窗外,露出這樣寂寞的表情。
「佐助君,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這其實是個奇怪的問題。有什麼打算?作為木葉下忍的佐助能有什麼打算?難道不是像以前一樣,在老師的帶領下,一起修行,一起執行任務嗎?
佐助沒有回應櫻,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仿佛沒有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一樣。
但是櫻卻注意到,佐助脖頸上的咒印,在她問出那句話的時候,似乎如心臟般跳動了一下,卻又在下一秒歸入沉寂。
這是大蛇丸種在佐助身上的咒印,當感知到宿主渴望力量的欲望時,就會發出回應,只不過現在已經被卡卡西的封印束縛住了。
收起失落的表情,櫻沉默著把蘋果皮接著削完。
飽滿的蘋果露出了它白色的果肉,圓圓的,看上去鮮美多汁。
將水果刀和削下來的蘋果皮收拾乾淨,櫻把完整的蘋果放在盤子上,隨後站起了身。
「我明白了。」
「蘋果我放在這裡了,佐助君要記得吃哦。「
說完,櫻轉身離開了病房。
「啊?櫻醬?已經要走了嗎?」鳴人雙手背頭出現在病房門口,眼見櫻神色低落的模樣,愣了一下,出聲問道。
「嗯。」櫻勉強笑了笑,「那我先走了。」
眼看著櫻落寞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遠處,鳴人皺了皺眉頭。
就在這時,病房內的佐助注意到了鳴人,只見他沉寂的雙眼突然一亮,仿佛看到獵物的野獸,整個人又重新換發了生機。
「你來的正好,鳴人!「
「佐助你這傢伙!」鳴人也生氣起來,「你對櫻醬做了什麼?「
「那種事情現在不重要!」佐助翻身下床,直直來到鳴人面前,墨色的雙眸漸漸被血色填滿,細
小的勾玉在其中旋轉,開著寫輪眼的佐助死死地盯著鳴人,迫切的想要丈量自己的極限。
「鳴人,跟我一決勝負吧。」
鳴人見佐助對櫻的心情漠不關心的樣子,也氣的直咬牙,「好啊,求之不得!」
「跟我來,我們到天台上去!「
隨著兩人的離開,病房變得空蕩蕩,只剩下微風裹著茶花的花香在其中盤旋,本來白瑩的蘋果也漸漸地氧化,在無人在意的角落裡,獨自枯萎。
「我回來啦。」
「回來了啊!嗯?怎麼了嗎?臉色怎麼這麼差?」櫻的爸爸——春野兆看著自己的女兒無精打采地從自己面前路過,撓了撓頭。
「難道說又是因為那個男生……!」
「老公!「芽吹一把拉住想要跟過去的兆,面色擔憂地看了一眼櫻走進房間的背影,「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
櫻把自己扔進床上,兩隻手臂相疊,遮住自己的表情,唯一露出的嘴唇緊緊繃著,似乎是在掙扎著什麼。
這裡是她從小住到大的房間,粉色的床單,大大小小的娃娃,可愛的裝飾品還有亮晶晶的配飾,無論是誰來看,都知道這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少女閨房。
櫻就是這樣一個普通的女孩,喜歡好看的綢帶,喜歡可愛的布偶,會因為偷吃冰箱裡的布丁被媽媽訓斥,也會因為調皮任性與朋友爭吵流淚,又在房間大哭一場之後的第二天,重歸於好。
這樣普通的自己,真的有資格,做出這樣的決定嗎?
「櫻!該吃飯了!「
媽媽的呼喚聲從樓下傳來,櫻盯著天花板的花燈出神,她還記得,這個花燈是爸爸給她買的畢業禮物。
「.…….就算心情在怎麼不好,也要好好吃飯吧。」芽吹看著櫻面前沒有移動的碗筷,佯裝生氣
道。
「是呀,這可是媽媽努力給我們準備的呀!來,快吃吧!「兆笑眯眯地夾起櫻最爰吃的烤魚,放
進她面前的碗裡。
櫻低著頭,看著碗裡的魚,突然鼻子一酸,只覺得視野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大大的淚滴從眼角滑落,一顆一顆地落在了她的手心之上。
「怎麼了?!」女兒突然的眼淚嚇壞了兩位父母,兆猛地站起,連倒下的椅子都不顧,兩步繞過桌子,來到了櫻的身邊,「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別害怕,告訴爸爸。」
「有誰欺負你了?」芽吹摟住櫻的肩膀,面色焦急又生氣,「怎麼一下子哭成這樣?」
「好了好了,沒事了啊,沒事了。」兆拍拍櫻的背,「那樣的男生不值得咱們惦記,實在不行就換一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