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頁
「你們三個簡直像是被吸血鬼吸了一半,又忘在冷藏室一星期的不新鮮食材……」萩原研二托腮打趣著三人的臉色。
「剛畢業就把自己作進醫院,一住就是7年的人沒資格說我們。」松田陣平哼了一聲。
在咖啡店聊到飯點,五人轉戰餐館吃午飯,剛一到店諸伏景光就接了個電話,回來時說:「高明哥已經到東京了。」
「誒?諸伏警官今天從長野過來看你?」伊達航放下菜單,「那你是不是去跟他一起吃飯?」
「不用,」諸伏景光微微皺眉嘆了口氣,「點菜吧,我們吃。」
萩原研二正要調侃諸伏景光怎麼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難道是對哥哥找的嫂子不滿意,卻發現降谷零和自己幼馴染臉色也不太好。
這是怎麼了?
……
工藤宅里,灰原哀把一個保溫箱放在了桌上:「這就是APTX4869解藥,電話里我說過了,它不是100%安全有效的,除了胃腸不適、胸悶心悸、皮疹之類的常見藥物副作用,還有大約20%視力永久性損傷可能,短時間內我無法繼續降低它的副作用發生概率,是否要服用,你有一周的時間做選擇。」
「為什麼是一周?」有希子問。
「我不打算繼續這項研究,為了避免被覬覦,實驗數據、半成品、實驗動物已經全部處理掉,」灰原哀說,「這是唯一一份解藥,我自己也無法復刻,藥物中的活性成分在低溫保存一周後會緩慢失活,所以只有一周的時間。」
客廳中的諸人都被她的決定震撼了。
「志保,那你——」
「我不需要。」灰原哀打斷了姐姐的話,「我研究了自己和江戶川的細胞以及肌體,與正常的8歲兒童並無不同,既然如此,我不準備服藥賭概率。」
宮野明美還準備再勸,卻被帶妹妹過來的長野縣警攔住了。
「不需要那麼久。」柯南把保溫箱往自己面前挪了挪,「服藥需要注意什麼?」
無論冒多大的風險,他都要回到小蘭身邊。
……
松田陣平結束為期一年的借調,回到警視廳搜查一課時,目暮警官以此為由搞了次聯誼。
臨近9點,伊達航沖松田陣平使了個眼色,兩人以上廁所為由開溜,到了附近一家居酒屋,三位同窗已經在等了。
「吶,我有個提議~」喝了杯啤酒,萩原研二活躍起來,「下周六就是我和班長出院一周年的日子啦,我們出院的時候你們都在忙,都沒給我們開party慶祝,這次補上怎麼樣?」
「那天不行,」另外三人還沒說話,伊達航先否了這個提議,「你想開party,提前推後都可以,星期六不行。」
萩原研二驚訝地發現餐桌上原本輕鬆愉快的氛圍瞬間沉鬱了下來。
「下周六也是椿小姐的忌日,她的學生們要為她舉辦了一場正式的葬禮,我們都要去參加。」
「椿小姐……是誰?」
「你一直在住院,不認識她,」松田陣平解釋道,「她是……」
幫助公安打擊犯罪組織的線人?仿佛會魔法的巫女?為了給的貓報仇與生身母親同歸於盡的氣人傢伙?松田陣平心中轉過好幾個描述,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是一個很好的人,」諸伏景光接過話頭,舉杯,「敬她。」
降谷零、松田陣平、伊達航默默舉杯同他碰了一下。
萩原研二低著頭,不自覺的按著胸口。
為什麼……會在這麼難過呢?
……
四位關係好的同窗都要去參加葬禮,萩原研二閒著沒事,本想趁著周六休息睡個懶覺,卻怎麼都睡不著,翻來覆去都覺得不舒服,乾脆開車去神奈川找姐姐。
「姐,你……」萩原研二驚訝地看著一身黑色和服,眼角還有點紅的姐姐,家裡哪位親戚去世了?他怎麼不知道?
「不是家裡的親戚,」萩原千速嘆道,「是我一個朋友。」
朋友的葬禮通常穿黑西裝就足夠了,姐姐卻特意穿了一身更為正式的和服,說明這位朋友在她心目中非常重要。
「我換一身衣服陪你去吧。」
葬禮的地點是郊區一座頗為古典的宅邸,萩原研二剛一停好車,就看到了好幾個熟面孔:
最近頻頻上電視的「歸來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風頭正勁的籃球明星青峰大輝,搜查一課前任管理官松本清長,還有金髮碧眼的外國女人……
「姐,你這個朋友是個大人物啊。」萩原研二驚嘆道。
「柚李不是什麼大人物,」萩原千速整了整服裝,「走吧。」
見到三位同窗時,萩原研二已經麻了:「怎麼好像我身邊所有人都認識這位椿小姐……班長呢?」
「來間老師忍不住哭了,班長陪她去整理。」松田陣平解釋道說,話音未落,又一陣哭聲響起,幾人看去,是個發梢翹起的紅髮少年在哭,他對面的妹妹頭少年手足無措地勸了兩句,自己也哭了起來。
兩個面對面嚎啕大哭的紅髮少年很快被各自的親友分開帶走,萩原千速偏過頭用手帕按了按眼角。
萩原研二咋舌:這位椿小姐到底是何等人物,都去世一年了,還能惹哭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