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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高檔公寓,柚李給三隻毛茸茸拿了食物和純淨水,三人都沒什麼胃口,卻也還是吃了。
「我知道你們都擔心我,」柚李盤腿坐在地毯上,目光平和,不見之前的虛浮煩亂,「我也的確因為柴田醫生的話動搖了一會兒。」
「他說『堅持本心比為所欲為更難』,話有道理,但我覺得並不適用在我身上。今晚你們也看到了,我和二是真的苦過來的。」
柚李算著帳:「睡公園的時候,存包費400,吃飯最低500,貓糧100,洗澡400多……那時候的占卜費是500一單。」
「二客觀上講沒有生存壓力,只要他想,能從各種肉店、壽司店要到足夠的食物,但那時我出于謹慎,一直不承認自己聽得到他說話,雖然有所猜測,但他心中也無法確定。」柚李輕輕撓著萩原研二後頸,「不同有你們倆變成動物不久就跟同窗團聚,二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
「你為了我放棄回到千速姐和松田身邊,我卻連一份坦誠都吝惜,」柚李嘆息,「我很抱歉。」
她不該讓萩原研二孤獨那麼長時間的。
[不,柚李,]萩原研二幾乎落淚,[你不用向這個世界的任何人道歉。]
在這個不曾養育你,卻帶給你諸多風霜雨雪的世界,直到如今都還在傷害你的世界中,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那個時候我都沒有想過用能力去弄點錢來改善生活,」平復了會兒心情,柚李繼續說道,「現在我身邊除了二,還有你們倆,與黑衣組織對抗時,紅方有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他們幫忙,組織內也有愛爾蘭做同盟,小志保和柯南大體是安全的,明美也還有救回來的可能性……」
「現在我也不會認輸。」
即便前路坎坷,有想要長生不老的黑衣組織BOSS,有想成為高維生命的波特,柚李只打算堅持一件事:
讓他們會後悔選擇自己作為欺壓和傷害的對象。
……
琴酒已經在碼頭等了一會兒了。
伏特加駕車準時趕來,楠田陸道忙上前拉開後排車門,剛下車的格瓦斯像是要被海風捲走的紙片人,伸手扶住了車門。
另幾位不如楠田陸道機靈的組織成員忙趕過去,簇擁著弱不禁風的格瓦斯,為她遮蔽呼嘯的海風。
琴酒不快地嘖了一聲,咬著菸頭問:「怎麼樣?」
格瓦斯沖伏特加抬了抬下巴。
「大哥,格瓦斯已經跟他們談好了,出4艘船定期為我們運貨……」收到信號的伏特加連忙解釋。
「那群海盜之前在新加坡和馬六甲海域活動,太猖狂了鬧得各國派軍艦護衛商船,膽子最大的那批都被抓了,剩下的都是懦夫,短時間內根本不敢再冒頭搶劫。」格瓦斯補充,「只要找到他們,許諾一點點利益,就能驅使這群海上騾馬。」
「海盜,一群目光短淺又貪得無厭的傢伙,」琴酒嗤笑,「你怎麼知道他們不會黑掉貨物。」
「他們一定會,然後立刻被海警截獲,跟之前那批去牢里作伴。」
「於是,剩下的那些就會知道,這次的『發貨人』不是走私商或者黑-道,而是官方。」
「是成為黑手套,還是繼續當朝不保夕的海盜?」格瓦斯輕笑,「總不會,與來歷不明的『朗姆』合作吧?」
第299章 物流與沉默
格瓦斯今晚的行動並不是組織下發的任務,也不是琴酒授意。
就像當年戴著蠢爆了的面具,把東京黑市爆.炸物領域攪個天翻地覆,讓賣家買家的心態都碎成渣渣,留下止爆炸狂夜啼的奧特曼都市傳說,這次的「海上騾馬」計劃,也是格瓦斯的個人行為。
發現這死性不改的瘋女人最近一再推拒各種不算重要和緊急的任務時,琴酒心中就有所警覺,果然她今天踩著琴酒爆發的最後期限攔下了保時捷356A,不由分說地擠上車展開一張海圖,一邊用鉛筆劃出航線,一邊解釋自己最近的騷操作: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公海上神出鬼沒的海盜上,並且已經摸清了海盜團接連遭受各國海軍打擊後的殘部規模,甚至找到了約見沒有信號的茫茫大海上的海盜們的方法……
「怎麼樣,大哥?」說完計劃的格瓦斯把紅藍鉛筆往海圖上一丟,「干一票?」
前排駕駛座的伏特加冷汗都要下來了:格瓦斯盯上的這兩條走私航線可不是組織未曾涉足的藍海,而是一直……
「格瓦斯,」灰綠色的眼睛隱在帽檐和長發的陰影下,活像被人闖入巢穴驚醒的野獸,閃爍著危險的凶光,「東瀛與馬尼拉、尤卡坦半島之間的航運,一直是由朗姆先生負責——你是對此有什麼不滿?」
「沒有啊,我怎麼敢,」格瓦斯順滑地把海圖折起來,裝回包里,隨手鉛筆扎在髮髻上,「大哥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
看起來格瓦斯似乎輕易放棄了自己的瘋狂計劃,拉開車門就要下車,伏特加的心卻懸得越發高——
「哐!」
琴酒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的衣襟把人拽了回來,剛打開的車門被格瓦斯的手一帶,再次關上。
琴酒一手揪著那瘋女人的衣襟,另一隻手抽出那支鉛筆,抵住她的咽喉,沙啞的聲音帶著嘲諷的笑:「幼稚的激將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