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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他又被椿老師耍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性格這麼惡劣的大人!還是個老師!她的那些學生都是瞎的嗎!!
「椿老師,你是在開玩笑……吧?」柯南不死心地追問。
「說你流口水了的確是開玩笑的。」
「不是!」柯南跳腳,「我是說……炸彈,你還記得我們在新幹線上見過的那次嗎?當時琴酒給了交易人一個裝著炸彈的手提箱,他們下車之前,伏特加說『這種用炸彈的任務,本該是格瓦斯負責』。」
雖然椿老師性格惡劣,一雙仿佛自帶X光洞察力的眼睛也很厲害,獲得代號也並不奇怪,但是,炸彈狂魔什麼的……怎麼看都跟椿老師不搭邊。
「哈!出現了,以貌取人的臭小孩!」柚李哈哈大笑了兩聲,揉亂了小孩的頭發,招呼兩個小夥伴走了。
「你對格瓦斯,或者說對椿柚李這個人,了解多少?」赤井秀一像來時一樣,帶著柯南離開。
「沒什麼了,剛剛基本上都說完了,」又一次被敷衍的柯南悶悶不樂地癱在副駕駛,「加上椿老師的話,也就還知道她洞察力很可怕,找東西一找一個準,對了,還有她很會馴獸,把貓貓狗狗訓練得很好。」
「二黑他們可不是普通的寵物……」赤井秀一回憶著那隻黑貓開著高級童車在別墅院子裡飆車的樣子,笑了笑,牽動了腫痛的臉頰,又把笑收了回去,「你最好把它們當成具有人類智商的動物,否則恐怕會吃大虧。」
「至於椿柚李,她在組織中走到今天,憑藉一己之力在琴酒眼皮子底下與多位臥底合作,傳遞出無數情報,熬過蘇格蘭與我兩次暴露危機,不是只靠『洞察力』就能做到的。雖然性格惡劣了一些,但boy,如果你還想繼續與組織戰鬥,就必須給她足夠的信任與尊敬。」
柯南聽得入神:「椿老師她,這麼重要嗎?」
「如果說琴酒是組織中最致命的一支狙擊槍,那麼格瓦斯就是這支槍的觀測手、瞄準鏡,她能引導琴酒將子彈射向敵人的心臟,也能擾亂琴酒的方向,蒙蔽他的視野。」
「琴酒得到格瓦斯全力支持的後果,沒有人想看到。」
「永遠不要讓她覺得你是敵人。」
……
降谷零是最後一個離開的,他先上了公安的設備車,通知下屬關閉信號屏蔽裝置,又從風見口中得知從始至終,除了赤井瑪麗帶來的兩位MI6探員,咖啡廳附近沒有出現過其他可疑人員後,也準備離開。
「降谷先生!」風見忙叫住他,「椿小姐已經離開了。」
降谷零說他知道,他看著柚李坐基爾的車走的。
「可是,那隻黑隼一直停在您的車上……」風見示意他看一個顯示屏。
紅外攝像頭下的黑隼有些失真,降谷零還是立刻認出了馬自達跑車頂上的是萊特。
降谷零剛一走近,黑隼立刻發現了他,親昵地扇動翅膀迎了過來,落在他肩上。
降谷零撫摸著光滑微涼的羽毛:「怎麼不跟她回家?」
黑隼抬起一條腿,降谷零摘下那張字條:
今晚沒空,幫我照看萊特一晚。
是椿柚李的字跡,又在胡說八道了,她都把警長和二黑帶走了,萊特一個多什麼?而且萊特根本不怎麼需要主人照料,身為一隻鳥,他甚至會自己收拾尿墊。
她只是隨口找個理由,讓萊特陪著自己。
「你的主人啊……」降谷零喟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肩膀上的大鳥展開一側羽翼,輕輕在他後背拍了拍。
……
赤井秀一把柯南送到毛利宅附近,目送他進了家門,調轉車頭向與母親約定好的酒店駛去。
半小時後,赤井秀一躺在酒店地毯上,默默感慨母親真是老當益壯,年愈五十依然身手矯健。
發泄了滿腔怒火的瑪麗從冰箱裡取了兩個冰袋,丟給地上的兒子一個,自己留著一個敷手:「明美的事,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那孩子呢,她怎麼樣了?」
赤井秀一爬起來盤腿席地而坐,撿起冰袋貼在右臉上:「那孩子叫志保,代號雪莉,明美被殺害後,她服用了自己研發的APTX-4869,也變小了,化名『灰原哀』住在柯南附近。」
瑪麗的心臟狠狠坐了一趟過山車:「為什麼不用證人保護計劃把她送走保護起來!」
就算變小了,按照常理不會有人認為是同一個人,但志保是在組織監控下長大的,組織里多少人見過她兒時的長相?!這太危險了!
「她不願意接受FBI保護,」赤井秀一把冰袋換到左臉,「在她心裡,比起我們,顯然是椿柚李和柯南更值得信賴。」
「不過您無須太擔心,波本和我們一起演了一場戲,目前組織認為宮野志保和我一起死在了火車爆炸中。」
瑪麗思來想去,不得不承認對於志保而言,維持現狀的確是更安全的選擇,她嘆了口氣:「還好真純和秀吉沒有卷進來……」
一口濁氣還未吐盡,瑪麗發現兒子眸光一閃。
「秀一?」她立刻沉了聲線。
赤井秀一放下冰袋:「秀吉剛簽了一份家教合同,每半個月指導一次赤司家少爺下將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