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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敢助咂咂嘴:「為什麼不是高明是『長野分店』?」
上原由衣一愣,認真思考:「說不定他們都是分店?」
所以,總店是誰?
兩位長野縣警陷入了思索。
……
柯林斯酒吧里,柚李翻看著卷宗,裝卷宗的牛皮紙袋上印著警視廳的標誌,還蓋著涉.密章。
「兇手是誰?」琴酒問。
「哪有那麼快,剛才拿到紙面資料而已。」柚李翻過一頁,凝視著麻將牌背面了一條黑色豎線的英文字母,「警察自己都還沒查出死者們之間的關係呢。」
「如果兇手逃到國外——」
「不會,」柚李舉起資料展示每一位死者身邊的麻將牌拍照,「一筒和七筒,已經出現了6位死者,兇手應該還會再出手兩次——還有機會。」
「抓緊時間,」琴酒陰著臉,「記憶卡必須拿回來。」
「急也沒有用,」柚李嘆氣,「兇手一路從長野殺到東京,我就是藤原拓海排水渠過彎也沒那麼快跑完現場。」
琴酒這種卷王顯然等不了,他轉身拉開包廂門,目光掃過酒吧里幾位閒人,率先排除波本,再排除同樣噁心人的貝爾摩德,基安蒂、科恩跟格瓦斯有仇……
「愛爾蘭,過來。」
第284章 毒蘑菇與魔鬼
「什麼事?」愛爾蘭放下酒杯走過來,反手關上包廂門,面露嘲諷,「琴酒,你又搞砸了什麼要人擦屁股?」
雖然身高略遜一籌,但愛爾蘭渾身上下虬結的肌肉讓他看起來比琴酒還寬,兩人對峙起來不相上下。
「閉嘴,愛爾蘭。」琴酒陰著臉,組織成員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惹人厭,「你負責協助格瓦斯找回丟失的儲存卡。」
「哦,原來是幫你帶孩子。」愛爾蘭瞥了一眼咔咔吃堅果看戲的格瓦斯,這女人弱雞到隨便來個人都能打死,保護她是個不算辛苦但絕對麻煩的差事,「為什麼不找波本?他一定很樂意。」
「如果你對組織沒有用了,你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愛爾蘭立刻黑了臉,但琴酒從不看活人的臉色,他直接推開面前的愛爾蘭,大步跨出了包廂。
「你惹他做什麼呢?」格瓦斯笑著拍去手上的堅果碎屑,把資料收拾好,裝進檔案袋。愛爾蘭看著檔案袋上的印章,目光沉了沉,他很清楚,所謂協助格瓦斯,其實就是給她當保鏢和力工——這本該是那些在為晉升而努力的普通成員的工作,但即便行動組裡能打的大隻佬多到數不清,琴酒依然一個都不會用。
只有代號成員,會被派去保護格瓦斯。
而她也的確有這資格。
載著格瓦斯和她金貴的寵物們出發時已經是下午,只去神奈川的案發現場看了看,就近吃了頓飯,天已經黑了。
「現在回去剛好撞上晚高峰,」格瓦斯打了個哈欠,「去附近海邊走走。」
愛爾蘭沒什麼意見,方向盤一轉到了逗子海岸,天色已晚,海濱浴場沒多少人,格瓦斯脫了鞋踩在沙灘上,吹著夜風漫無目的地走著,愛爾蘭沉默地跟在她身後。
「你沒什麼想問的嗎?」走了一段,格瓦斯頭也不回地問道。
愛爾蘭渾身肌肉一緊,又緩緩放鬆:「比如?」
「比如,那份涉密卷宗我是怎麼拿到手的。」格瓦斯轉身沖他笑。
「所有人都知道,警視廳里有你的情人。」愛爾蘭一臉不為所動。
「該說你死傲嬌,還是孺子不可教呢?」格瓦斯做作地嘆氣,「你的情人問你要組織的資料,你會給嗎?」
當然不,他只會給那女人一槍,讓她知道自己犯了多嚴重的錯誤。
「要我誇你勾得那個可憐的小條子鬼迷心竅麼?」愛爾蘭嗤笑。
「不。」格瓦斯忽然向前幾步湊近他,愛爾蘭努力克制住一把推開她的衝動——萬一沙灘下埋著個廢船錨把她磕死了就麻煩了。
「我是在告訴你,我能搞到涉密卷宗,也能搞到別的東西。」愛爾蘭忍無可忍地抓住了她伸過來的手腕。
那不知死活的女人依然在笑:「你就不好奇是什麼嗎?」
不,身在組織中,過於旺盛的好奇心只會帶來滅頂之災。
愛爾蘭的理智告訴他,這女人是個危險的角色,她就像森林裡漂亮的蘑菇,柔軟、脆弱、誘人……
劇毒。
不要問會招致災難的問題,不要聽她說任何與任務無關的話語,打電話給狗日的琴酒讓他換個人保護她。
皮斯科說過,格瓦斯是個事後報價收費的麻煩女巫,你無法預計自己將付出出多大的代價……
然而那昭然若揭的答案,仿佛散發著致幻香氣的魔藥,引得森林中迷途者一步步走近,心甘情願地投入其中,成為魔藥的又一劑原材料。
「你……」愛爾蘭啞著嗓子剛說了一個字,格瓦斯忽然一聲笑,手腕掙脫他的束縛,墊著腳蹦蹦跳跳地跑回到原來的位置。
「我可不喜歡優柔寡斷的男人,」格瓦斯像個再尋常不過的海邊遊客一樣,拎著鞋子張開雙臂,面朝他一步步向後退,「在我摔倒之前,是你的選擇時間。」
愛爾蘭臉上的肌肉抽動,各種細微的情緒在這個粗獷的男人臉上一一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