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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卡爾瓦多斯死了。
「怎麼,你好像很遺憾的樣子?」格瓦斯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卡爾瓦多斯被打斷了四肢,根本沒有逃掉的可能,活著的話,不是落在FBI手裡,就是落在東瀛警方的手裡,無論哪個,這麼大的鍋,你背得動嗎?」
「上面說的是於公,」格瓦斯抱著貓靠近她,輕聲道,「於私,知道你曾經從琴酒手裡保下雪莉的人永遠閉嘴了,這個秘密從此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這不好嗎?」
貝爾摩德目光如刀,幾乎要切開那女人無辜的臉:「格瓦斯,閉嘴吧,你肚子里的壞水就要從嗓子湧出來了。」
「多謝誇獎~」那女人依然一臉無辜的笑,捏著黑貓的前爪搖晃,「拜拜~」
……
看著琴酒接走格瓦斯,愛爾蘭理智地沒有跟上去。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懷疑動手的是格瓦斯,只是她畢竟是那一晚行動的參與者,還是個情報員,應該知道不少內情。
但琴酒的狗鼻子實在是太靈敏,他厭煩格瓦斯的孱弱敏感,又恨她的放肆瘋癲,但他永遠是個沒有感情的、只忠於組織的武器,所以他也會不遺餘力地保護著手底下最優秀的情報員。
愛爾蘭知道自己再靠近一步,就會被他當做威脅格瓦斯生命安全的存在,毫不猶豫地格殺。
自從知道皮斯科被殺那一刻,他就不懼與組織里的任何人為敵——包括琴酒。
但他不能因為一時意氣用事,就讓自己成為整個組織圍剿的對象。
他必須親手殺掉那個人。
而且今晚,想要向FBI女探員開槍的貝爾摩德被車裡飛出的足球撞開後,高聲命令卡爾瓦多斯不准開槍。
她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怎麼會特意放個偷襲了她的小男孩一條生路?
難道因為對方是個孩子?開什麼國際笑話!
其中一定有值得一探的內情。
……
清晨,灰原哀一覺睡到自然醒,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因為陌生的環境驟然驚醒坐起來,想起自己身處警視廳宿舍後,又倒了回去。
「既然醒了就起床。」毫無人性的臨時監護人拎著的後衣領把她拖出溫暖的被窩。
灰原哀在大猩猩手裡跟只小貓一樣毫無反抗之力,氣呼呼地去刷牙洗臉。
「你還氣上了,」松田陣平好笑,「我可是一晚上沒睡守著呢。」
「一晚上守出什麼結果?」
「貨運碼頭的槍擊案,現場驗出了三把手/槍、一把來/復槍、一把霰/彈槍的彈痕,留下了一輛因為油箱爆炸而燒毀的車輛,一些血液和一具男屍。」
男屍?灰原哀瞬間不困了,追著他要看照片。
松田陣平手裡的確有,給她看了一眼,灰原哀遺憾地嘆氣:「可惜了。」
「可惜?」松田挑眉。
「可惜不是我姐姐的前男友。」灰原哀擦掉嘴角的牙膏沫。
松田陣平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這句話里的姐姐並不指的椿柚李。
椿柚李對這孩子如此照顧,恐怕她的親姐姐……已經不在了吧。
吃過了早餐,穿著獵豹快遞公司服裝的風見公安敲開了松田宿舍的門:「您好,上門取件。」
松田對那張明顯心情不佳的臭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第250章 黃雀與監護人
赤井秀一被電話鈴聲吵醒時,恍惚以為自己還是住在白沙公寓裡,被隔壁的椿柚李處處針對的那個萊伊。
拿起手機一看,好吧,他早就不住在白沙公寓了,臥底身份曝光不再是萊伊了,甚至蘇格蘭和明美都已經不在了,但是——
椿柚李依然是椿柚李。
「有什麼吩咐,hostess?」
「崽,阿媽對你很失望。」既然赤井秀一不好好說話,柚李乾脆超級加倍,「給你機會你也不中用啊,多難得的活捉代號成員的機會,你就讓他一槍把自己給崩了,留下具無名屍體給本地警察們寫報告。」
椿柚李的問責在赤井秀一預料之中,如果真的是他工作疏忽沒搜走卡爾瓦多斯的所有槍械,那他接到電話前根本不可能在睡覺,而是在做被椿柚李打斷三條腿的思想準備。
「雖然卡爾瓦多斯看起來是開槍自殺,」赤井秀一冷靜地解釋,「但我非常確定,我已經搜走了他身上和四肢全斷狀態下的活動半徑內的所有槍械。如果他是用刀片割喉,還有可能是自殺,開槍……絕無可能。」
「你是說他其實是被殺的?」
赤井秀一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該死。
柚李暗罵了一聲,是她疏忽了,夜晚的貨運碼頭烏漆墨黑,黑隼的夜視能力不佳,諸伏景光找到卡爾瓦多斯的狙擊點後,她就不讓他再出去偵查了,以免被流.彈誤傷,沒想到碼頭竟然還有另一方勢力。
FBI誘捕貝爾摩德,貝爾摩德算計朱蒂,柯南將計就計,自己布局設套坑貝爾摩德一把,萬萬沒想到,在這都玩成套娃的局中局裡,竟然還有一股他們誰都沒有察覺的勢力躲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