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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位男客說還有一位客人,大家又紛紛猜測這是打完了找見證人議和,還是找德高望重的長者評理;
當第三位客人終於到場,大家發現是一位年輕女性,前面的猜測立刻被推翻,兩男爭一女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的劇情成為主流;
吃完了飯,女客拉著黑西裝男的胳膊走出包廂,大家紛紛將隱晦的同情目光投向針織帽男,三人到前台結帳,黑西裝雙手插兜,唯一的女客抱著貓擼啊擼,針織帽男掏出銀行卡時,大家目光中的同情變得不那麼隱晦;
等到女客問服務員,同一棟樓的酒店客房入住在哪裡辦理,眾人的眼珠子都快被八卦之火燒穿了,最後針織帽男刷卡支付房費後面無表情(有也看不出來)故作瀟灑揚長而去時,這條勁爆八卦已經通過酒店員工們的手機傳向四面八方。
大家快來看啊,前所未有的船新玩法!
赤井秀一回頭看了一眼拉似乎不太樂意,但還是被拉進電梯的松田陣平。
椿柚李的確是個長情的人。
「我現在只想睡覺,這種皮肉傷我比你有經驗,放著不管過幾天也會好的。」
松田陣平打著哈欠試圖往床上一躺上演「眼一閉一睜,一天就過去了」。
「不行!」既然同意了萩原研二幫他處理傷口,柚李就一定要做到,因為職業特殊性,她的包里一直放著醫藥包,先用無菌濕巾給他擦擦臉,再給傷口塗上碘伏,貼上無菌敷貼。
臉上、手上的創口處理完了,衣物覆蓋的位置都是淤青,柚李拿出活血化瘀的紅花油和雲南白藥,卻並不急著上手,而是先活動了一下手指手腕手肘和肩膀。
「擦藥這點運動量,你是要先做一套健身操來熱身嗎?」大字形躺在自己那張床上的松田陣平吐槽道。
萩原研二終於露出真面目,桀桀怪笑,伊達航還是第一次聽他笑得如此古怪且變態,正準備去問諸伏景光,卻發現他已經把頭埋到了翅膀下。
伊達航:?
馬上,松田陣平給了他解釋了兩位同窗的異常。
「這藥味道真大——啊!椿你干什麼!輕點!啊啊啊!」
「老實點,就得這樣把淤血揉散。」
「啊啊啊嗷嗷嗷痛痛痛痛死了!!」
「叫什麼叫,不說是『小傷』、『有經驗麼』。」
「輕——輕點啊!要死了要死了!」
……
「這樣就行了,短痛換長痛,淤血散得至少比你什麼都不管快一倍。」柚李扯了兩張抽紙擦擦手,洗澡去了。
[萩原啊,]伊達航被同情地看著床上已經被龍腦、丁香油、桂皮油、薄荷腦等等具有特殊氣味的中藥醃製入味的,已經翻白眼的松田,[你們不是幼馴染嗎?]
[對啊,所以我要關心小陣平,愛護小陣平,讓小陣平在打架鬥毆後得到最好的治療——柚李醬就是最好的!]萩原研二理直氣壯。
我看你是生怕他日子過得太舒坦了……伊達航搖搖頭,轉而問另一位:[諸伏,當年椿小姐也是這麼給你處理傷口的?]
[我是狙擊手,很少跟人近身搏擊,]諸伏景光說,[zero大多數時候也能全身而退。]
那就是有少數任務會跟人幹起來並受傷。
椿小姐的手法很乾脆,很利落,不像醫生護士,倒像一個無情的揉面機器——廚師會在乎麵團的感受嗎?
伊達航陷入沉默:降谷,辛苦你了。
切磋雙方的想法出奇的一致,赤井秀一也覺得打得很累,想立刻回住處躺著,但詹姆斯說朱蒂帶回了重要情報,讓他回臨時工作點一趟。
「秀你回——你怎麼了?!遇到襲擊了?!」
毫無疑問,赤井秀一的鼻青臉腫的造型驚呆了三位隊友,朱蒂立刻給手.槍上了膛對準赤井秀一身後。
「沒事,不用緊張。」赤井秀一淡定地說,「跟一位拳擊手友好切磋了一下,有個好消息:椿對我的仇恨值清零了。」
朱蒂難以接受:「格瓦斯繼續合作的條件是讓拳擊手打你一頓?!」這種合作條件——
「沒有,真的是切磋,很公平,對面傷的比我重。」
大約。
重一點點?
年長下屬們幾十歲,深諳男人嘴中的話水分含量的詹姆斯輕咳一聲:「所以,那位小姐同意像過去一樣向我們提供情報?」
「還差得遠,只是恢復為剛認識那時候的中立關係而已。」赤井秀一點了支煙,叼煙的動作牽動了嘴角的裂口和臉頰的紅腫,讓他表情抽搐了一瞬。
「那位格瓦斯既然願意與官方合作,為什麼又要這樣刁難你?未免也太惡劣了。」朱蒂不快道。
「因為了解她能力的官方組織,都不會拒絕同她合作,FBI並不是她唯一的選擇,」赤井秀一吐出一口煙氣,「別忘了,這裡不是美國而是東瀛,東瀛公安、警察天然具有優勢,而椿柚李一直蘇格蘭的死心懷愧意,東瀛公安只要躺在這份『遺產』上,就領先其他官方組織一大步。」
「我一直都說,你們誤判了椿柚李的能力,」赤井秀一總結,「她的態度是『入門券』,得到她的友善,至少是中立態度的縱容,才有可能在打擊組織這幫競技中有所斬獲,被她厭惡憎恨的人——她絕對能保證他們出現在第一梯隊炮灰名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