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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瓦斯不光用新一威脅她保雪莉,還強行把兩個孩子的安全捆綁在了一起,逼她心甘情願地保護那個小表子。
「現在你準備怎麼做?」生氣無用,貝爾摩德撫平自己眉間的皺紋,開始思索對策,她一輩子沒生孩子,也沒有生孩子的打算,有了新一之後,才理解有希子為什麼要丟下孩子旅居國外——跟這破孩子待在一起簡直折壽。
「我估計新一會把警察招來。」格瓦斯思索片刻,這樣一來,琴酒就不會進入飯店內部,那麼……
「讓卡爾瓦多斯在附近做好狙擊準備。」
貝爾摩德雙目圓瞪,很想說你瘋了嗎——但格瓦斯本來就是瘋的。
「別那麼緊張,琴酒向來把防彈衣焊在身上,打不死的,推到赤井秀一身上就行了,要不了你們家舔狗的命。」
貝爾摩德微微眯起了眼:「你怎麼知道赤井秀一正在東瀛?」
格瓦斯坦然一笑:「你怎麼敢假定他不在?」
……
把眼鏡戴到灰原哀臉上後,柯南拉著她在宴會廳里四處逛,尋找可疑人員。
那個人……柯南腳步一頓。
灰原哀小聲問他怎麼了。
「克麗絲·溫亞德,」柯南低聲回答,「是美國一位電影明星,我不認識她,但見過她的母親莎朗·溫亞德,不過就我老媽帶我去見她沒多久,她就出意外去世了,她們母女倆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莎朗·溫亞德。
這個名字勾起了灰原哀數年前的回憶,那時尤里姐姐讓她猜那位能隨時給她們安排高級餐廳景觀座的神通廣大姑姑是誰,她說了兩位政商界的溫亞德女士,尤里姐姐都說不對,而最後猜的「莎朗·溫亞德」,尤里姐姐的回答是「fifty-fifty」。
現在回想起來,這幾乎等於肯定了。
所以,莎朗就是尤里姐姐的姑姑。
尤里姐姐說過,她父母也是組織成員,並且同樣亡故了,那麼,她的姑姑莎朗,很可能也是。
莎朗的女兒克麗絲,會跟組織毫無關係嗎?
灰原哀提醒柯南注意克麗絲。
餘光瞥見兩個還沒她胯骨高的小豆丁在會場鑽來鑽去,貝爾摩德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香檳。
要不然跟格瓦斯商量一下,把這倆熊孩子一起掐死,只留著angel和宮野明美算了。
……頭疼。
遠處一座大樓上升起一簇煙花,柚李知道這是卡爾瓦多斯就位了。
「下雪的晚上,別人在樓頂放煙花,我們蹲在車裡挨凍。」格瓦斯嘀嘀咕咕。
「少廢話,」琴酒瞥了眼煙花,沒有放在心上,「雪莉還是通知了警察,如果皮斯科不能按計劃製造意外幹掉吞口,恐怕就得用那種藥了。」
「皮斯科,有七十歲了吧?」格瓦斯跟貓一起趴在窗口。
伏特加回答七十一了。
「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格瓦斯吟著他們聽不懂的古詩,「這麼大年紀了,還要衝在一線干刺殺,咱們組織也太不關懷老年人了。」
「皮斯科這種知道太多的老貨,」琴酒嗤笑一聲,「他應該感謝自己還有用。」
是啊,皮斯科是鳥取的附庸家族出身,又當了幾十年的組織幹部,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比如,小志保兒童時期的容貌。
告訴她這件事的貝爾摩德已經允諾,皮斯科不會有機會看到明早的太陽。
……
一切如貝爾摩德預料,即便有警察在場,皮斯科仍然照原計劃趁著主持人關閉大燈播放緬懷PPT時擊落了水晶吊燈砸死吞口議員,而貝爾摩德安排的娛記也「恰好」拍下了他舉槍的照片,並迅速發到了網上。
貝爾摩德將網頁截圖和照片發給BOSS,含笑收起了手機。
如此一來,皮斯科就非死不可了。
說好的半小時碰頭時間到了,皮斯科卻沒有出現。
他當然不會來,他正接受警察的偵詢。柚李看著手機上迅速衝上熱搜的《直木獎得主南條實果與音樂製作人樽見直哉戀情曝光》新聞,心想只要等著BOSS下令把皮斯科滅口,小志保就安全了。
發現手機聯絡不上皮斯科後,琴酒一分鐘也沒多等,一腳油門向皮斯科電腦定位的飯店老樓開去。
剛一停車,柚李就看到了阿笠博士那輛明黃色的甲殼蟲,暗自心驚,趁著下車的空檔,迅速編輯了一條暗號郵件發給卡爾瓦多斯。
貝爾摩德跟皮斯科一樣還在被詢問,卡爾瓦多斯最好老老實實地按原計劃執行,否則……
柚李眼中凶光閃過,雖然舔狗的命也是命,但終歸是她的小志保更重要。
電腦定位沒法具體到房間,這種事上,格瓦斯沒法藏拙,一間間看過去後,指出了604房,伏特加舉槍打壞門鎖。
這是個被改成酒窖的房間,柚李一眼看到桌上的屏幕亮著的可攜式電腦和白干酒瓶,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柚李!冷靜!]她懷裡的萩原研二聽著她急促的心跳和呼吸聲,急忙提醒,[按照我過去教你的方法,控制呼吸和心跳速度,不要被琴酒他們看出來。]
柚李抿著嘴深呼吸,試圖尋找破局之法。
[對,就是這樣,]萩原研二跳出來,[不動聲色地把視線從小志保藏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