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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下了一半:艾蓮娜老師和她的丈夫都已經不在了,明美也死在了琴酒手裡,現在宮野家只剩下志保這孩子了。
老師搬家時,志保還是她肚子里的一個胎兒,跟降谷零並無交集,但降谷零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僅存於世的小女兒也被組織殺死。
「在哪?我去申請公安保護——」
「不,」經過了這段時間,柚李已經想通,無論是FBI還是東瀛公安,保護力度都強不過柯南的主角光環,「她現在很好,暫時不需要轉移。」
「椿!」
「我堅持。」
眼見無法說服她,降谷零隻好放棄:「琴酒把我召回來,就是為了跟你一起雙線追蹤雪莉,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處理?」
格瓦斯和波本的能力有目共睹,兩個人都一直給不出任何調查成果的話,太可疑了。
「琴酒找你讓我有點意外,但倒是剛剛好,」柚李拉開窗簾,雪亮的月光照亮了她嘴角的愉悅笑意,「我已經通知了赤井秀一,他應該近期就會返回東瀛。」
「面對舊日仇敵,你是怎麼想的呢,波本?」
「是直截了當把人殺了,還是打一頓?」
金髮男人抬起頭,露出猙獰的笑意:「當然是——」
「打到死。」
第222章 雨蛙與頭髮
「椿,我今天接了個派出所的通知,說有個跑到派出所自首,說自己私下製造炸彈,我去提人的時候,發現那傢伙不光人鼻青臉腫,幾乎已經被嚇瘋了,一個勁顛三倒四地念叨『奧特曼老大』、『我不懂規矩』、『我不該賣炸彈』——我說,就算你非要整頓私自製售炸彈的黑市商人,能不能給我發給信兒讓我去處理?」剛擺好午飯,柚李就接到了松田陣平的抱怨電話。
「哦,那還真是不好意思,」柚李毫無誠意地道歉,「誰叫你們那麼久了都還沒查出滿天堂新品發布會的炸彈來源,我可不想哪天坐個摩天輪玩發現屁股底下有個炸彈,落得跟屁股下巴一個死法。」
松田陣平無奈:「爆.炸物處理科只負責拆彈和排爆,我們搜查一課只負責查重案和緝兇——追查炸彈來源是特殊犯罪科的職責,本來就不在我的職權範圍內。」
「那我們光之國的團建也不在你的職權範圍內。」
團建……那就不是她一個人了。
「他也去了?」
「不然那傢伙身上的傷是誰打的?」
松田陣平薅了一把自己蓬鬆的捲髮:降谷零啊,你到底是臥底太久被犯罪組織同化了,還是跟小神婆在一起時間太長精神變態了?打就打吧,怎麼還衝人下三路下腳呢?他之前還以為那傢伙濕漉漉的褲.襠上明晃晃的大腳印是別的什麼狗腿子馬仔留的,誰能想到竟然是你這濃眉大眼乾的!
又閒扯了幾句,柚李掛了電話,瞥一眼已經吃完了自己那份鮮肉的黑隼。
諸伏景光頭一歪:「咕?」
「別咕了,你又不是鴿子……」柚李咬了一口菜,「你那位幼馴染,出了趟國,回來越發變態了。」
諸伏景光很想說明明zero只是完成你交代的任務,但想想松田剛才電話中提到的腳印位置,也沉默了。
zero在國外到底經歷了什麼?
吃過了午飯,又睡了個午覺,起床時發現又在下雪。
在渡邊醫生孜孜不倦的努力下,柚李終於不怕雪了——沒辦法,她這兩年實在是瘋得厲害,在不給渡邊醫生送點業績,他就該被灌水泥桶沉東京灣了。
因此,她今天下午可以按計劃出門赴約。
麥當勞二樓比一樓稍微安靜些,但也安靜不到哪裡去,任務接頭都選在五星級酒店餐廳的貝爾摩德顯然不太喜歡這樣過於親民的環境,但格瓦斯非要約在這裡,她也無法。
「看,來了。」滾燙的廉價紅茶剛晾到可以入口的溫度,格瓦斯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窗下的人行道。
貝爾摩德低頭望去。
一夥五個小豆丁唱著歌蹦蹦跳跳地走近:「雪花隨風飄~花鹿在奔跑~」
而其中一路雙手插兜只靠雙腿顛著足球的眼鏡男孩,不是她的cool guy還能是誰?
「真可愛啊,」格瓦斯捧著熱呼呼的牛奶,一臉欣慰地看著混跡在真小孩中間的假小孩,「就像這白雪一樣,看起來純潔無瑕,只要有一個腳印,就全毀了。」
赤裸裸的威脅。
貝爾摩德冷笑:「格瓦斯,我知道你為什麼而來——宮野家的小崽子跑了,是你的手筆,你今天約我出來,就是用剛才那孩子來威脅我,要我幫你。」
「不對,」格瓦斯否認,「貝爾摩德,你的大腦皮層被舔狗舔得太光滑了。首先,雪莉是自己跑的,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其次,她現在也不在我和我的人手裡;最後,我不是在威脅你,而是在給你送把柄。之前是1V2,我知道你心裡總是不安穩,現在我主動把另一個把柄也送到你手裡,咱倆終於扯平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呢?」
不錯,之前格瓦斯掌握著她小蘭新一兩個軟肋,偏偏新一變成柯南後還一門心思往琴酒他們眼前湊,貝爾摩德雖然手裡捏著宮野明美,但畢竟只是一個人,心中始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