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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司說話你就好好聽著。」松本清長瞥了他一眼,這傢伙跟降谷零倒是完全南轅北轍的兩種個性。
「這次不光是你得到破格提拔升任警部,其實我也快要升遷調職了,」松本清長磕了磕菸灰,「高層人事變動流程比較長,離消息公布還有一段時間,本來不該透露的,但今天看小百合……還是忍不住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跟女朋友,有結婚的打算嗎?」
松田陣平夾著煙上下打量了一番這位即將離任的頂頭上司,唇角勾起:「管理官,這話目暮警官問就算了,您就不必了吧?」
松本清長目光一凝,周身氣場突變,在血與火中歷練出的銳利目光鎖定了透露出非同小可情報的下屬。
松田坦然與他對視,兩指間的香菸穩如泰山,連菸灰都沒落下一粒。
「我的確沒想到,她竟然連這都知道,並且告訴你。」松本清長慢慢地說。
「信任是相互的。」松田陣平笑著繼續吞雲吐霧。
「那我沒有什麼要說的了,」松本清長把菸蒂按滅,準備去醫院看女兒,「希望大家都能得償所願。」
……
雖然嫌犯被戳穿後當場認罪悔悟,但園子的DV錄像帶還是作為物證被拷貝了一份,小蘭也到警視廳做了一份筆錄,離開時已經是傍晚,恰好趕上松田也加完班走向自己的車。
「松田警官!」柯南眼珠子一轉,跑過去裝小孩撒嬌,「你的車好漂亮呀~能不能送我們回家?」
松田陣平低頭看著小孩子,露出笑意:「當然——」
柯南心中一喜。
「不可以。」
柯南傻眼了。
「我要去朋友家吃飯,沒空送你,自己坐公交回家吧。」松田心說你這假冒小孩蹭車是假摸情報是真,萬一真讓你摸到什麼,還不得被椿笑死。
「我們家很近的,松田警官你就送送我們嘛~」柯南也豁出去了,聲音黏糊得能拉絲。
「不行就是不行,」松田陣平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堅決拒絕,「我朋友可不像你的小蘭姐姐那麼溫柔賢淑,去晚了她一粒飯都不會留,我只能去跟狗子搶吃的。」
柯南:你自己聽聽這是什麼鬼話。
溫柔賢淑的小蘭此時已經追上了自家亂跑的熊孩子,剛好聽到了松田最後一句,臉上一紅,忙把柯南揣到懷裡道歉,這個疑似「格瓦斯」的傢伙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柯南也沒辦法再糾纏,只能含恨看他開車絕塵而去。
可惡!
早上出發去婚禮,儀式還沒開始新娘就放倒了,喜宴自然沒吃上,中午查案,下午在警視廳錄口供、寫報告,一整天除了幾個麵包什麼都沒吃的松田在來間老師家的餐桌上吃出了排山倒海的氣勢。
「還有炸豬排嗎?」松田又去盛了一碗飯——娜塔莉專門為他用快煮模式煮了一鍋。
「沒了,那只會下蛋的公雞都被你吃了,」柚李白了他一眼,「只剩下調料了,吃醬油拌飯吧。」
「別聽柚李胡說,」娜塔莉端著新做蔬菜天婦羅和湯豆腐上桌,又給他添上茶水,「松田你儘管吃,菜還有的是,鍋里的土豆燉牛肉還要等一會兒。」
「謝謝你,來間老師。」松田又風捲殘雲了大半碗飯,終於吃了個八分飽,加上蔬菜天婦羅和湯豆腐都不怎麼下飯,他暫時放下筷子,一邊喝茶一邊等已經香氣四溢的土豆燉牛肉。
柚李在家——包括娜塔莉的家——吃飯,三隻動物都是上桌跟人一起吃的,此時最不粘人的黑隼已經吃飽了飛到窗邊架子上曬太陽,杜賓正亦步亦趨地跟著娜塔莉,只有黑貓還留在餐桌上陪著柚李。
一貓一人四目相對,松田莫名覺得這只煤球貓看自己的眼神很是同情。
二黑馬上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的揣測:
它伸出前爪把剩著它不愛吃的金槍魚的貓碗推到了松田面前。
在柚李身邊這麼多年,hagi已經是一隻很有文化的貓貓了!他說:
[嗟,來食。]
要不是松田聽不到,這一頓打是鐵定逃不掉的。
……
降谷零被朗姆命令出了趟國,回來就找機會跟椿柚李見面交換這段時間的情報。
見面地點定在一家咖啡店,談完了正事,柚李看著面前降谷零給點的無因檸檬茶,想起了那場血色婚禮:「對了,既然你上面那位要換人,你記得盯著點,別再發生上次那種事了。」
降谷零為因為警視廳人事調動引發的hiro身份暴露而自殺悲痛了一秒,嘆了口氣,放下咖啡杯,十指交叉墊在下巴下:「我都還不知道這件事。」
降谷零知道警察廳即將迎來一次新的人事調動,但自己的頂頭上司要從松本管理官換成其他人這件事,他是真的還沒收到確切消息。
椿柚李,你的消息是不是靈通得太過分了?!
「那你現在知道了。」
降谷零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陽穴,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剛剛還覺得芳香四溢的熱美式此刻只覺得又酸又苦。